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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正忖間,那拂塵又一招“風雷雲動”迎面甩下,林劍瀾心念一動柳枝迎面而上,端木耳暗道:“這招可差了,哪有直接迎擊之理?”正自高興,卻見那柳枝從拂塵邊讓過忽的一圈,林劍瀾另一手已駢指捏住那柳稍尖,還未等端木耳反應過來,柳枝已迅速的綁了個結,那拂塵正被捆的結結實實。

端木耳跳腳道:“喂!你、你這算什麼?這不是流雲劍法裡面的!”

林劍瀾道:“這個是晚輩新創之法,叫做‘漫天雲霞一袖裝’,可佔了一個‘雲’字,快將阿秀放開!”仍是伸手便搶。

第二十九回 超然談藥性

端木耳卻驚叫了一聲,低頭看萬秀強自忍耐,道:“好閨女!一時貪玩竟忘了,好懸烤熟了!”說罷又拖著萬秀急急奔入閣去,“碰”的一聲將門關上。

林劍瀾一怔,不知他搞什麼名堂,在門外猶豫片刻,咬咬牙將門推開,也奔了進去,見萬秀已經平躺在內室床上,雙目緊閉,額前的頭髮溼答答的,端木耳手中拿著一個小壇,正向萬秀手臂上塗抹,不似萬秀平日用的藥膏晶瑩剔透香氣撲鼻,反而如同黑泥一般,有著一股難聞的味道。

端木耳見了林劍瀾“噓”了一下輕聲道:“曝曬後手腕疼痛難忍,我已點了她睡穴,讓她在此安歇,我們外面說。”

林劍瀾見他臉上鄭重,全無玩笑之意,雖然不明所以,也跟著端木耳走出來,端木耳開了門,將門外幾個尤自翹首觀望的人請了進來,一一介紹後方輕嘆了一口氣道:“林小哥,她的病,我沒有辦法根治。”

林劍瀾剛剛落座,聽此言立刻起身驚問道:“道長?那你剛才?”

端木耳道:“剛才不過是苟延殘喘之法,並非拔除病根。剛才我問她病情之時,她曾說過,以前雖經日曬便疼痛莫名,如燒傷一般,但卻覺得身體會稍稍比之前略強,說實話老道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道理。”

林劍瀾“啊”了一聲,心中暗道:“怪道那日在她家中,她十分虛弱,後來為了讓我知道她終日黑紗覆體的緣故,才將手掌曬傷,自那日之後,她精神卻略有好轉,我還以為是心情使然。”想到這裡又有些疑惑,道:“那她為何不……”

端木耳道:“唉,你不懂女孩兒家的心思,在心儀之人面前,別說容貌,便是一雙手,也要完美無暇才好,讓你看見一對紅腫潰爛的手,你看著難受,她心裡也必定如刀割一般。所以啊,她方才也是執意不肯,是老道我硬拖著出去的。”

眾人一片啞然,林劍瀾更想不到萬秀對自己情深如此,嗓子略有哽咽,仍是鎮定道:“既然如此,這般受苦一次,能好轉幾日?”

端木耳道:“傻小子,你道是她想什麼時候受苦就什麼時候受苦麼?一次灼傷,少說也要十天半個月的功夫才能無礙,若到面板完全長好,則需一兩個月不等,她體力勉強提高,也不過維持幾日,因此我說,這法子對她的病,實屬杯水車薪,只是向後拖延罷了。”

林劍瀾聽得心中一片難過,他本抱著端木耳定有辦法的希冀而來,卻不料仍是毫無辦法,端木耳見他難過,道:“你也可以再去尋訪其他醫生,也許有什麼法子可以醫治。不過不是我自誇,若我無法醫治,恐怕其他人也未見得便有什麼主意。”

莫耽搖頭道:“老頭兒,你這前半句倒說的不錯,幹嗎又加上後一句?”

林劍瀾強自笑笑道:“端木道長本就十分在行,不肯說些虛無飄渺的安慰話讓晚輩有所誤解也是一片好心。”

端木耳聽他話音低落,必是失望到了極點,沮喪道:“你這般言語,好像老道什麼功勞都沒有一般。”說罷看著屋頂連連嘆氣,卻不時用眼睛偷瞟著林劍瀾神色。

林劍瀾不禁一笑道:“道長看我像是終日愁眉不展唉聲嘆氣的人麼?不管怎樣,也算是有些進展。”

端木耳一躍而起道:“不錯不錯,只是林小哥,你還要想想怎樣勸解她接受這般醫療之法才好。”

林劍瀾道:“這個晚輩自然會盡力說服她,哦,還有一事!”說到此處忙從胸襟中掏出一個碧綠小瓶遞給端木耳道:“道長可能幫我看看,這是她隨身所帶的治療灼傷之藥,當年她父母不知從何處為她求得,至今所剩不多,道長可能憑此寫出藥方?”

端木耳接過那碧色瓶子,開了瓶蓋,周遭人均隱隱嗅到一股淡雅香氣,端木耳喃喃道:“好香,好香!”又閉目深深對著瓶口猛吸了一陣,時而沉吟,時而搖頭晃腦,半晌方將那塞子塞上,得意道:“倒是能嗅出來,不過她這個方子雖然清香宜人,賣相也好,只是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