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無言
臨洛氣喘吁吁地奔到景闌殿外,伸手就要推開殿門!但接著便快速地收回手去,後退一步,深呼吸幾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伸手正了正衣衫,這才緩緩伸手,輕輕推開了門,跟著一抹纖細的身影便映入他的眼簾,他彷彿怕驚了佳人一般,極其小心地邁步入內,輕輕關上了門。
多少日朝思暮想,多少夜夜不能寐,如今日思夜想的人兒就在眼前,卻為何感覺那般遙遠而又陌生?
滋禾郡主輕巧回身,風姿仍舊動人心魄,容貌仍舊天下無雙,只是為何曾經的柔情皆已不見,獨留一片冰冷與絕望!
“滋禾,你---你何時到的?怎地不早說一聲,我派人去接你?”臨洛語聲輕顫,透出一種驚喜與迫切!
滋禾郡主眼眸之中掠過一抹痛楚,但仍清清涼涼地一欠身:“滋禾見過國君!滋禾未經國君召見,貿然入宮,是滋禾的不是!只是滋禾聽說二皇子迎天朝公主歸來之時,遭遇刺客而受傷,滋禾覺得,應該前來探望!不知國君是否恩准?”
臨洛一呆,接著失望之至:“滋禾,你進宮只為看望臨曦?難道---”
“還請國君恩准!”滋禾郡主打斷臨洛的話,存心不讓臨洛將下面的話說出口。
臨洛微張著口,滿腔柔情與想要傾訴的委屈盡數被滋禾郡主生生逼回,他說不出話來了!蒼天!事情變成這個樣子,到底是誰之過?!
“好,我準你前往探望就是!”臨洛終於回神,慘然一笑,“滋禾,說實話,我佩服你!我佩服你真是拿得起,也放得下!”他話裡不無諷刺之意,滋禾郡主怎會聽不出來?
雨墨暗中一嘆:這便如何是好?
卻聽滋禾郡主淡然道:“滋禾不敢!滋禾告退!”她說走便走,竟然沒有一絲留戀!
“你當真只是為了來看臨曦?”臨洛突然問。
“自然是的,”滋禾郡主腳步一頓,快速地答,“不然還能為了什麼?”
“如果只是這樣,你直接前往涵幕宮就是了,又何必來告訴我?”臨洛存心讓滋禾郡主說實話。
滋禾郡主略一停頓,卻並不回答,快步離去!
“何必騙我?何必騙我?”臨洛喃喃著,“你分明是想來見我一面!為何見了,卻又這般冷漠?滋禾,你就是太過倔強!”
滋禾郡主一出景闌殿,剛才的偽裝便轟然倒塌,她身子一軟,伸手扶住牆壁,才沒有倒下去!為何要來?!為何要來相見?!明明知道相見只會令彼此更加痛苦,卻為何還要來?!滋禾郡主痛苦地閉上眼睛:到底還是不能放棄!愛一個人如此不易,怎忍心放棄?!怎甘心放棄?!
只是,不用這樣的冷漠來麻痺自己,她又能如何?她不能!她小小一個女子,斷不能成為金沙國的千古罪人!
想到此,她像是找到了說服自己放棄的理由,猛睜開雙眸,往涵幕宮而去。
哪料她到了涵幕宮見到雨初才知道,臨曦不在,去了墨冉宮。
“墨冉宮?那裡不是---”那裡只有未來皇后住得,既然臨曦去那裡,說明那裡已經有了主人,在此種情況之下,住在那裡的人只能是。。。。。。天朝公主。
滋禾郡主眼中陡然閃過一抹不一樣的神色:這被金沙國子民爭相傳頌的天朝公主,到底是何模樣?“雨初,帶路,我要去墨冉宮。”想要見一見天朝公主的心一起,滋禾郡主也顧不上此舉是否合禮儀了。
“。。。。。。是,郡主!”雨初略一遲疑,便應了一聲。
臨曦要上墨冉宮之時,吩咐雨初不可跟去,也不知他要去做什麼。而且雨初知道,國君已經嚴禁臨曦私入墨冉宮,如果被國君知道,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不過,即是滋禾郡主硬要前往,雨初也不能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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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伊人相見(上)
墨冉宮。
臨曦不敢不聽臨洛的話---如果不是聽千雪說舞翩拼死護妖狐之事,他也不敢不聽臨洛的話而私入墨冉宮。
乍一聽到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