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緤這才露出少許喜色,笑道,“如此多謝姜兄。”
那大師兄嘆了口氣,道,“不過我始終有些但心。這次放火焚燬屍體已經打草驚蛇,只希望對方看不出師尊傳授的獨門手法。”
一直沉默不語的另一名修真者忽然笑道,“大師兄不必擔心,小弟剛剛接到師尊的千里傳音,他老人家最近幾天就會駕臨邯鄲。有師尊親自動馬,就算對方有天大的本事,還不是一樣手到擒來。”
晨星在窗外聽得直撇嘴,對方的師傅不知是什麼來路,好大的口氣。
“哦?”那大師兄彷彿有些驚訝,隨即又搖了搖頭道,“徐師弟你還是跟隨師尊時日尚短,不曉得他老人家的脾氣。假如他知道我們出師不利,夏師弟還被人毀掉了飛劍……”他說著掃了那偷襲少年一眼,重重的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那偷襲少年聽到這裡,哪還猜不出對方話中餘音,頓時嚇得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哀聲道,“大師兄,我不想被師尊處罰,求你一定要在師尊面前替我求情!”
晨星見他嚇成這副模樣,心知他們的師傅處罰起弟子來必定相當殘忍。
那大師兄理也不理那偷襲少年,轉首對公子緤道,“時候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明日必定會有一場軒然大波,你要及早做好準備才是。”
公子緤答應著起身告辭。
晨星連忙掠回房頂,伏身看著他走遠,方才返回簷下,繼續偷聽。
那偷襲少年還跪在地上,那徐師弟恭聲道,“小弟有一事不明,師尊為何要幫助趙緤呢?以師尊的法力,即使想做趙國國君,又有何難……”
那大師兄露出不屑的神情,“趙緤算什麼!只不過他此刻還有些利用價值罷了。師尊哪裡又是為了什麼趙國的國君!他老人家若願意,別說區區趙國,即使天下也唾手可得。”
“那師尊這麼做是為了什麼?”那徐師弟好奇的問道。
“師尊自然有他的道理,豈是你們可以揣測的!”那大師兄說罷神秘一笑,壓低聲音道,“既然徐師弟你好奇,我不妨透露一點秘密。方才你提到師尊近日會來邯鄲,我就知道他老人家終於已經修煉成那件法寶了。”
“法寶?”那徐師弟和那偷襲少年同時驚呼。
那大師兄嘿嘿笑道,“本門之中,要說修為,我承認比不了老二;但若論對師尊心意的揣摩,又有誰敢說能超過我姜豪!”他說完這句話,朝一旁的兩人看去。
那偷襲少年首先反應過來,忙陪笑道,“本門中誰不知道大師兄是有意讓著二師兄,其實大師兄修為比二師兄高多了,兄弟們在背地裡都說大師兄您是智勇雙全,而且氣度寬宏,只是不願和二師兄搶風頭而已。雖說二師兄在師尊面前很風光,但日後繼承師尊衣缽的,一定還是非大師兄莫屬。”
那徐師弟也連聲道,“是啊,大夥兒都對大師兄敬仰得很,平日提到大師兄都是交口稱讚的。”
那大師兄面露得意之色,哈哈笑道,“夏師弟你果然伶牙俐齒,怪不得師尊當年肯饒了你一條小命。”他說到這裡突然正色道,“你們說得固然不錯,不過今日這些話若傳出去半句,就不要怪我不顧師門的情分!”
兩人忙拍著胸脯指天誓地的賭咒,絕對不會洩露分毫。那大師兄這才繼續道,“其實,這件事也是無意間被我聽到的。有一次我禁錮了一個凡人的魂魄,想去後山找一些僵石粉,煉製成一個用來驅使的傀儡。誰知經過藏靈洞的時候,忽然聽到一男一女兩個陌生人的對話。”
那徐師弟忍不住問道,“山上很久沒有來過生人了,他們是誰?”
那偷襲少年淫邪的笑道,“莫非是一對相好的男女在這裡偷情?”
“你知道什麼!”那大師兄哼了一聲,繼續道,“我感到很奇怪,但藏靈洞外面有重重禁錮的力量,只好躲在外面偷聽。只聽那個男的似乎很生氣的說道,‘百餘年沒有見他了,沒想到他還是那副剛愎自用的老樣子!’那女的道,‘算啦,都過去那麼久了。不過他竟然不顧禁令一個人擅自修煉聚靈幡……’那男的冷冷道,‘怎麼?你還想再為他求情?’那女的說,‘我只是想提醒他,他們已經派人到這片星域來了。’那男的道,‘那又怎樣,如果他真的煉成了聚靈幡,自然可以佈下萬靈陣!到時候就算他們親自來也無濟於事。’那女的沒有說話,男的又道,‘我們走吧,就讓他在這裡做他的酆都城城主好了,我實在不想再見到他。’我聽到這裡才知道他們說的就是咱們師尊,又怕對方出來,當下不敢再聽,就跑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