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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付景楊看他迷迷糊糊的又叫不醒,只好把人背起來打算先帶回自己家再說,他把周頌小心地平放在後座上,周頌也沒有醒,只是迅速地把自己蜷成了一隻蝦米的形狀,付景楊看得好笑,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他的頭髮,然後繞回了駕駛座。

到家後付景楊想了想還是把他放到了一間客房裡,小心地蓋好了被子,然後坐在床邊安靜地看著他,這麼多年了,他變了好多,從一個小孩子,到一個青年,這之間的漫長時光,竟然完全沒有他參與的痕跡,自己真的,是個很糟糕的哥哥。

付景楊看著周頌安靜的睡顏,心裡酸痠軟軟的,他又坐了一下,起身離開,輕輕地關燈,掩上門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歸路

雖然正好是週末,但固定的生物鐘還是在早晨七點鐘準時叫醒付景楊,他安靜地平躺了幾分鐘,想起昨天,不,應該是今天他帶回家的周頌,嘆了口氣,起身去看看他的情況。

周頌仍舊在熟睡,側著身子蜷成一團,被子只蓋到胸口,臉上泛著不自然的潮紅,付景楊心一沉,伸手摸上他的額頭,有些燙,發燒了嗎?付景楊有些匆忙地找了體溫計又去找退燒藥,有些不自覺的手忙腳亂。

38度,還好,他把周頌扶起來,拍拍他的臉:“小松,醒醒,先吃顆退燒藥。”

周頌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付景楊?這是哪兒?你怎麼也在?”

付景楊不回答,把藥遞到他嘴邊:“先吃藥再說,你發燒了。”周頌乖乖地張嘴把藥吞下去,又就著付景楊的手喝了大半杯水,聽話得不得了。付景楊把水杯放在一旁的櫃子上,讓周頌躺好,又把被角掖了掖:“再睡一會兒吧。”

周頌閉上眼睛,又馬上睜開,拉住想離開的付景楊的衣角,問:“你去哪裡啊。”

付景楊俯下身,摸摸他的臉:“我去做點吃的,你一會兒醒了吃。”

周頌不放心:“那你不會走嗎?”

這是我家我為什麼要走,付景楊想,卻還是儘可能溫和地回答他:“我哪裡也不去,你乖乖睡覺。”

周頌得到回答,放心地鬆開手指,把手又縮回被子裡,閉上眼睛。

還是像個孩子,付景楊走出房間,想,和之前那個粘人的小孩沒什麼不一樣的,這樣一想,兩張臉似乎就這樣完全重合起來,而他的感情,卻沒有了之前的厭煩,就彷彿是在自己身上流失多年的溫情,一點一滴地全被周頌帶了回來。

對於周頌,除了血濃於水的親情,還有那些一直積壓在心底無處宣洩無處放置的愧疚與懊悔,他甚至沒有勇氣去告訴周頌真相,如果周頌知道真相,大概會怨恨他吧,儘管享受了父母溫情,卻畢竟不是生身父母,而且,在之中,他一定吃了很多苦,一個小孩子,付景楊不敢再想象下去。

一直到中午周頌才醒過來,他有些茫然地打量著周圍的佈置,陌生的房間?坐在床上發怔時,付景楊推門進來:“醒了。”

周頌遲鈍地轉頭:“付景楊?你怎麼在這裡?”

“這是我家。”付景楊走過來,伸手想摸摸他的額頭,周頌本能地後仰了一下,付景楊不理會,還是伸過手去,淡然地說,“好像不燒了,再量一□□溫吧。”

周頌接過體溫計:“我怎麼在你家?”

“燒糊塗了吧。”付景楊坐在床邊,“你忘了嗎,昨天你迷路是我把你接回來的。”

周頌皺著眉想了一會兒,終於不確定地點頭:“好像是吧。”昨天好像失眠了,然後出去隨便走了走,再然後,找不到路,不小心打了付景楊的電話,奧是了。自己的記性也不是很差嘛,他沾沾自喜:“付景楊,你真是個好人啊。”

好人嗎?付景楊有點想笑,開什麼玩笑。

37度2,周頌拿出體溫計給付景楊看:“不燒了。”

“吃過飯再吃一次藥。”付景楊把體溫計放到一旁,“去洗臉刷牙,然後吃飯。”

周頌點頭,正要起身時,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是周母打來的:“小頌,你什麼時候回家?還在B市嗎?”

周頌看了付景楊一眼,答應著:“是啊,在B市。”

“爸爸媽媽明天晚上就到家了,你要不要也回來啊。”周母的聲音很柔和。

“我啊,我,我想多呆幾天,晚些再回去。”周頌支支吾吾的,又不放心地加了一句,“可以嗎?”

周母沉默了一下:“當然可以,但你一個人在外面要注意身體,不要總是一畫畫就什麼都忘了,身體本來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