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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周頌長得很好看,比一般男孩子都要清秀,面板白皙,眼神清澈,鼻尖有些翹翹的,嘴唇有些含笑地翹著,讓人看了總是心生喜歡,只是身體不好,體質弱,時不時生個大病小病什麼的,周家父母實在放心不下他去學校整天面對著繁重的功課,正好這孩子又喜歡畫畫,便請了老師來專心教他學畫畫,至於其他周頌感興趣的功課也都請了老師來一樣一樣地教。

周家就只有這一個孩子,周父是大企業的工程師,周母是大學教授,年紀都有些大了,便恨不得將自己能給的一切最好的給了這孩子,讓他能順應自己的心好好生活。

而周頌似乎在畫畫方面似乎真的有天分,幾幅畫去參加小型比賽都拿到了相當不錯的成績,還被一些地方報紙採訪過,父母對於自己的孩子總是驕傲的,給了他更多的支援和鼓勵讓他繼續好好畫下去。

周頌畫的第一幅畫是在七歲那年,那年他大病初癒時,一天早上不知為何醒得很早,醒來就說自己想要畫畫,纏著父母買了紙筆工具回來,畫了整整一上午,畫的卻是誰也看不懂的內容,略顯生澀的鉛筆線條勾勒了模模糊糊的影子,遠遠看去白茫茫的一片,沒人看出來那到底是什麼,連周頌自己都不是很明白自己想畫什麼,他只是畫完後有些失魂落魄地看了那幅畫一會兒就小心地塞進了抽屜裡然後就小心地提出自己想永遠學畫畫的心願。

但是他之後再也沒有畫過那樣的東西,筆下的全是些美好的小風景,有花草,小動物,甚至花枝上停著的一隻小小蝴蝶,他也樂意去把它描畫下來,唯一奇怪的一點是,他堅持只用鉛筆畫畫,水粉水彩之類的一概不碰,淺淺淡淡的鉛筆顏色總給人一些惆悵的感覺,讓人有些不能理解這樣的畫都出自於一個可算是孩子的人的筆下。

周頌其實還是很喜歡自己的畫的,沒在畫畫也沒有其他事情時,他總習慣了對著自己的畫看上一會兒,發一會兒呆,再小心翼翼地收好。

周頌並不能算是一個高產的畫者,七年間,他正式的畫作也不過二十幾幅,其餘的全是自己日常生活中隨手在素描本子上畫的小幅的畫,素描本積下來倒也有厚厚的幾大本。

雖然還只是個小孩子,可是總感覺將來會是個很出色的人,父母有時候會這樣想,孩子好了,父母自然也是欣慰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什麼都沒了

付家的公司近年發展得越發好起來,由一家只負責服裝銷售的公司,終於也開始設計自家的服裝品牌,招聘了一批設計師專心地發展品牌,之前由於良好的形象與信譽,以公司名字命名的獨立品牌“Y&S”也開始受到消費者的廣泛關注與歡迎。

付景楊倒是完全不在意這些問題,在他看來,除了父母比之前更忙,回家更晚,和他一起吃飯的時間更少這些事情之外,完全沒有什麼對他有利的方面。他只是仍舊按時地按部就班地上課下課,放學回家,功課看書。

這天付存和吳言之說要去外地參加一個釋出會,大概要兩三天才能回來,問付景楊要不要請人來照顧他兩天,付景楊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他自己學會了做飯,衛生又不用頻繁打掃,有人來他反倒更不自在,父母勸說不成只得由他去了。

付景楊倒是還喜歡一個人在家的,早上按時起床隨便弄點吃的,中午照常在學校吃飯,晚上回家也是自己做飯,複習功課,洗澡睡覺,一切如往常一般規律,似乎什麼都不會對他產生什麼大的影響。

此時已經是冬天了,天黑得很早,週五下午付景楊回到家,剛剛把東西放好,客廳裡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他拿起電話,看也不看來電顯示一眼就淡淡地應了一聲:“喂?哪位?”

“楊楊,是媽媽。”吳言之溫柔的聲音傳過來,“我們明天早上就回去了,你一個人還好嗎?有沒有什麼事情?”

“沒事,挺好的。”付景楊拿著無繩電話朝廚房走去,邊走邊說,“你們回來時注意安全,天氣預報不是說這兩天會下雪嗎?”

“嗯,楊楊也是,多穿點別感冒了。”

付景楊答應著,又說了些別的有的沒的,就掛了電話,順手放在了砧板旁邊,從冰箱裡拿了幾個雞蛋出來,打算隨便煮點面給自己吃。

吃過飯他回房間去做功課,卻不知為何有些心神不寧的,一道簡單的題目看了半天卻還是沒有找到什麼解題思路,他索性把練習冊推到一旁,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安安靜靜地坐著,漫無目的地放空了思緒。

一直坐到很晚,他有些疲憊地起身準備去洗個澡然後睡覺,走到窗邊拉窗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