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解語的意思,她心裡始終有些隱憂,總覺得這一行會有甚麼事情發生,道路越是冷僻,反而越是安心。
想了一想,她吩咐下去,讓雪澈去看墨淡痕,然後又吩咐湛然去見妖凌風,想想似乎沒有甚麼別的事情了,於是又吩咐了不許任何人打擾,這才在帳中坐了下來。
全沒來由的,她坐立不安,那種感覺說不出的奇怪,明明身體上的感覺並不那麼嚴重,可是那種驚惶的心情,卻是壓都壓不住。好像天空中的紙鳶,在千里之外,隱隱有一線相連,休悉與共。
可是,那個牽著紙鳶的手,究竟在哪裡?他究竟出了甚麼事?不不,應該說,究竟是誰出了事嫘?
花解語盤膝閉上了眼睛,試著將識海清空,想要抓住那虛無飄渺的一點她一向極能冷靜,不管在甚麼樣的情形之下,都能順利的入定過去,可是此時,好像整個識海都在沸騰,居然無論如何都無法平靜。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帳中已經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帳外也漸漸安靜,偶爾有守夜士兵極輕的跑動交談之聲在這樣靜謐的夜,她居然無論如何都不能靜心寧神,反而覺得滿心煩燥,幾乎想要大嚷大叫一翻。
她一生從未有過這樣的時候,若在平時,早就出門去問湛然,或者請雪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