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然牽動唇角微微一笑,並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那麼晚上,我帶你去見見他。”
華燈初上,這是玉梨班一天最熱鬧的日子。
孟安然帶著玲瓏與幾名貼身護衛朝著南街的玉梨班而去。
他們來的略晚了點,此時大廳中已經坐滿了人,孟安然四下掃了一眼,見沒有空座位,也不在意,找了一個空地拉著玲瓏就站在那裡等著開戲。
玲瓏對這樣喧譁吵鬧的地方很不習慣,忍不住小聲說道:“表哥,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正在這時候,一陣緊鑼密鼓響了起來,整個喧鬧的廳堂頓時安靜下來。
幽幽的笛聲響起,一個身穿青色長袍的男子從後臺緩步而出,還沒等他開口唱出聲,玲瓏已瞪大了雙眼,掩口驚撥出來:“是。。。。。。是他?”
☆、跟隨
孟安然唇邊帶著一抹淡笑;緩緩地說道:“他就是你念念不忘的人,名叫蘇月宸,是一名戲子,也是這個戲班的當紅臺柱。”
玲瓏雙目痴迷的望著臺上的蘇月宸;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著他。
他唱的是什麼;她聽不懂,但是她固執的認為;他的一抬手;一轉眸;似乎都是為了她而做。
他上了妝,在周圍燈光的映照下,他的眼角更加勾混奪魄;他的唇越發的鮮豔欲滴。
望著他;玲瓏只感覺自己的耳中已聽不見任何聲音,眼中也再看不見任何人。
滿心滿眼,全是他。
她吶吶的說道:“表哥,我喜歡他。”
孟安然彎唇微笑。
二日後,林覺老將軍從邊境小孤城趕了回來,在聽聞了自家孫女已經和那戲子定親的事情,氣得幾乎讓自己的滿頭白髮根根倒立起來。
他揮舞著鐵鞭上天入地的去追打林雪霓,可惜林雪霓的身手靈活,身輕如燕,在將軍府一頓上躥下跳。
最後她蹲在大約有兩丈來高的房樑上笑眯眯地望著對著自己吹鬍子瞪眼睛的林覺老爺子說道:“爺爺,這件事情是南宮世伯親自做的媒,如今不光皇上知道,全京城的人也都知道,你即便反對,也無效了。您就等著喝我和月宸的喜酒吧!”
林覺老爺子破口大罵:“放屁!老子不承認!”
正暴跳如雷,家僕來稟告:“回稟老太爺,門口有位老先生求見。”
林覺老爺子怒目而視:“什麼老先生?哪裡來的老先生?不見不見!”
家僕還未回答究竟是哪位老先生,就聽一個清霍的聲音朗朗笑道:“林覺,別來無恙啊!”
林覺老爺子臉色一變,冷哼道:“原來是你個老不死!”
從門外緩緩步入一位身著青衫的長髯老者,滿面慈祥,含笑而視道:“你都如此健碩,老夫又怎能捨得先你一步而去?”
林雪霓連忙從樑上跳了下來,躬身說道:“晚輩參見南宮世伯。”
南宮飛舟撫髯笑道:“哎呦,你們爺孫倆,這是在做什麼?”
林覺指著他的鼻子怒目而視:“你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我林家的事情,你插什麼手?”
南宮飛舟對他的語氣絲毫不介意,上前一把攬住他的肩頭:“好了好了,多年未見你怎麼還是這麼大的火氣?走走走,隨我出去,我請你喝酒!”
林雪霓瞠目結舌的看著自家那個脾氣火爆的老頭,竟然沒有掙脫南宮飛舟的手,雖然口中仍是罵罵咧咧,卻隨著南宮飛舟走了出去。
臨走前轉過頭對著林雪霓瞪眼罵道:“老子回來再收拾你!”
南宮飛舟卻轉過頭,對著林雪霓擠擠眼睛,以口型無聲對她說了兩個字:“放心。”
笑眯眯的攜著林覺老爺子遠去了。
林雪霓輕輕笑了起來,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
林覺老爺子直到晚上快子時才回來,已經醉醺醺的幾乎不認識任何人的模樣了。
林雪霓連忙將他扶上床榻,又讓人快去煎醒酒湯來。
林覺老爺子飲了一碗醒酒湯,仍是口中不清不楚的喃喃自語,又似乎在罵著什麼。
林雪霓側耳細聽,卻是“南宮你個老不修”,“有膽再來喝”什麼的。
為爺爺蓋了一條薄被,望著爺爺的睡顏,她不禁微微一笑。
聽說當年南宮世伯還曾做過爺爺帳下的軍師,這兩個人之間,不知當年又發生過多麼驚心動魄,抑或有趣的事情。
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問問他們呢。
與此同時,當蘇月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