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木板、面具、動物骨頭、紅油漆等東西將這裡佈置了一番。被自家兒女拉過來玩的大人們又罵又笑的,居然在國慶日的慶典上也學做了一個,一時風靡梅頓,連其頓居民也聞訊前來一睹究竟。
明娜伏在草垛後,靜靜等待著那些人進屋後的反應。果然,很快她就聽到一聲尖叫,接著是物品倒塌的聲音和呻吟叫嚷聲,然後有人在大罵:“這地板怎麼是挖空的?!有陷阱?!”
“笨蛋,你壓住我的腿了!”
“把你的臭腳從我臉上拿開!”
“不是陷阱,是地板朽壞了。”
“啊…………”
“怎麼了?”“又怎麼了?!”“那是什麼?!”
“是屍體!不,它會動,是鬼啊幾個人狼狽的從屋中滾了出來,其中克拉巴只顧著回頭看,沒留神撞上了門邊的柱子,一堆乾草從屋頂上落下,澆了他一身。加上之前在屋裡扭傷了腳,整個人顯得格外灰頭土臉。
領隊氣勢洶洶地大步走出來,一拳把他打倒在地:“笨蛋!你看清楚了!哪裡有鬼?!”
給牛洗澡的人一手拎著一大塊沾滿了“血跡”的白布。一手捉著只兔子走了出來:“這小東西被捆在佈下面了,不看清楚還真有點嚇人。”他隨手將兔子往地上一丟,它打了個滾,就跑了。
眾人面面相覷。都有些羞愧。都是有過多年傭兵經驗地人了。沒想到才養尊處優了兩年。就沒用到被一隻兔子騙了。給牛洗澡地人見狀便勸領隊:“這只是意外而已。您剛才不也是嚇得後退了好幾步嗎?不要再責怪他們了吧。”
那領隊臉色一沉。斜了他一眼:“這麼說。剛才只有你一個人表現鎮定。是不是?”
那人打了聲哈哈。便拉過克拉巴。替他拍打頭上地草屑:“領隊剛才也是一時氣急。你別放在心上。大家都是自己人嘛。”
克拉巴狠狠地用袖子擦掉嘴角地血跡。盯了領隊一眼。沒說話。心中卻憤怒無比。又不是他說那東西是鬼。領隊憑什麼打他?!
領隊沒理會他帶著怨憤地目光。徑自對眾人道:“好了。現在證明裡面沒有危險。都給我進去!”正想轉身。忽地腳下一頓。皮笑肉不笑地對那給牛洗澡地人說:“你也太粗心了。我們還沒吃晚飯呢。你居然把兔子放跑了。我們今晚吃什麼?”那人臉上一僵。隨即滿面愧色地低頭認錯。
明娜探頭看著他們重新進屋。又低下頭偷笑。亞歷克斯挨近她耳邊小聲問:“裡面還做了什麼手腳?”
明娜有些得意地道:“你看著吧,就算他們倒黴了,也不會認為那是別人設的陷阱。”
她話音未落,屋裡又傳出一聲尖叫,接著是領隊不耐煩的聲音:“又怎麼了?!”
“頭、頭兒……我踩到了牛糞……”
“什麼?!”“什麼?!”
“啊!這裡也有!”
“死人骨頭啊!!!”
又是一番混亂,直到他們再次衝出屋外,那領隊才無比火大地罵道:“都是笨蛋!笨蛋!明明是牛的腿骨!你們連人和動物都分不清楚嗎?!”給牛洗澡地那一位再次出面調和:“好了,大家別吵了。頭兒,大家也不是有意的,這種荒廢的屋子實在太舊太髒了,根本住不了人嘛,咱們還是另找地方吧。”
領隊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以為還有客店願意收留我們嗎?就在屋外過夜!咱們也別講究了,明天再去打探一下,晚上把事辦了就走!我警告你們,都給我用心點!要是這回行動失敗了,回去後我一定會讓上頭好好教訓你們!”說罷走到屋子旁邊,找了唯一可以遮風擋雨的草棚子,也不管它曾經的用途,一屁股坐進去就閉目休息起來。
其他五人相視一眼,都有些不服氣,嘀嘀咕咕地各自找地方歇息。克拉巴猶豫了一下,覺得其實屋裡也不是那麼糟,他以前還住過更破舊地房子呢。三月的夜晚,空氣還很冷,與其在外頭吹冷風,他寧願進屋子睡覺,而且他剛才好象看到屋裡有張完整的床,還沒損壞。
他挨著門邊坐下,裝作睡著了,見同伴們沒往他這邊看,就悄悄退進門內,小心地避開地板上的兩個大洞,以及幾乎滿布全屋的動物排洩物,才坐到了床邊。床的確是完好的,他高興地躺了上去,蓋上披風當被子。
明娜悄悄接近了屋子,看這些人似乎都睡著了,有兩個還打起了鼾,便偷笑著回到草垛處。亞歷克斯看看天色:“很晚了,你要玩到什麼時候?”
“馬上就好。”明娜掏出一隻造型古怪的笛子,輕輕一吹,一陣尖嘯聲發出,從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