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她覺得有些話,她不想說出口。
“我知曉。”褚珩又回。
他的神情沒有半分猶豫,目光篤定,薄刃只是順著光線微微側了側鋒刃,斂了殺氣。
“那日你不顧危險去追帶走季孃的馬車,可曾想過,若是那崑崙奴動起手來,或是平康坊執意不放人,你當置何種境地?”褚珩忽然換了話,他反問虞秐升。
“我並未想這麼多。”虞秐升答,“我行我當行之事,縱然事後覺得有悔,但已然發生了,便不會再去想。”
褚珩沒有答話,虞秐升卻覺得,他距離她似乎近了一些。
甚至,她隱約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青松味道,清洌確無咄咄逼人。
虞秐升忽然反應過來。
她唇角微微一動,瞳仁裡如有旭日之光。
“以後,這種問題,我不會再問殿下了。”
褚珩視線還停留在面前女子的臉上。
他有些恍惚,方才,他似乎看到了八貢雪山上初升的太陽,而這太陽是真正照在他身上。
“這些軍戶無處安身立命,若是律法能允至一地便能遷戶就好了,那便可以省了很多事。”虞秐升輕輕呢喃了一聲,她已然坐了回去,低頭嘆了口氣。
方又想到那日火光沖天的街巷。
褚珩將軍報開啟,才掃了一眼,虞秐升便也順勢看了過去。
她掃了眼褚珩的神情,好看的眉眼有了微弱的浮動,然後輕輕揚著顫了顫,瞧著大抵應當是個好訊息。
許是注意到虞秐升的表情,他輕輕道:“我陳軍,大破賊。”
還是寒冰輕輕一扣的聲響,但那是臨近春日的輕柔。
“安西的戰事,是有迴轉了?”虞秐升問。
褚珩起身,指了指身後的安西輿圖。
“本桑川河防線盡失,幾日前杜方領一萬人苦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