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扭過頭,暴怒如雷的吼叫著:“這孤都聽得了,還有什麼不能說?說!孤倒要知道他吐蕃還敢要什麼,京師嗎?”
看著李瑾英俊的臉頰都扭曲了,又是遲疑了下,令狐絛方才小心的說道:“臨走之前,他刺陵兄貴又,又加了個條件,他,他說大閩如果想迎娶吐蕃的宗室女,必須得換親,他,他要晨曦長公主嫁過去,還說,如果不同意,他日贊普親自來迎……”
這話說完,就連一旁裴行儉都是臉都白了,誰都知道閩王多麼護犢子,這話要傳到李捷耳朵裡,裴行儉很懷疑大閩能不能來個兩面開戰。
這會兒,出乎意料的李瑾反倒冷靜下來了手也不顫抖了,臉色還恢復了些血色,一言不發,李瑾直接向內室走出,在一群臣撩驚愕的注視下,轉眼間換了一身龍鱗銀光甲,李瑾又是披掛整齊的出了門。
“太子,你要做什麼?”
“您要冷靜啊太子!”
驚奇下,十來個大臣慌忙全都擋在了李瑾面前,拉扯勸阻著,胳膊被長孫輔拽住,腿還被程伯獻抱住,掙扎不下中,李瑾火冒三丈的大吼著:“人都欺負到頭上了,還冷靜什麼?裴行儉,你不說你閩王鐵林是大閩之盾嗎?用上這塊盾牌的時候到了,給孤碾碎乃堆拉北面那些蠻子!都放開孤!”
爭吵中,整個都督府大廳都鬧得七零八落,紛亂的聲音下,各個大臣勸阻聲與李瑾的咆哮聲交織在一起,可就在這個混亂的時候,一聲同樣滿含威嚴的怒吼在廳堂中響起。
“夠了!”
驚愕的回過頭,一個穿帶著紫色朝服,身材頎長,頭髮上有著些許銀髮,卻梳的整整齊齊威武中年大臣闊步走來,指著那些還糾纏在李瑾身上的軍將們,太子賓客等輔臣惱火的訓斥著。
“你們是大閩官員,太子輔臣,拉拉扯扯,不顧儀態,成何體統!莫非都要找御史彈劾嗎?還不快起來,讓開!”
恍然大悟,十來個臣子趕忙閃了開,不過還是跪伏著擋在了李瑾面前。眼看著威嚴中年人目光又落在了自己身上,李瑾也是心理有些發虛,無奈的拱拳拜下。
“見過王太師,瑾這廂有禮了。”
來的居然是太子太師,閩國鳳閣僕射,文昌左相王玄策,雖然理論上李瑾是太子,不過實際許可權上王玄策這個閩國相要比他大的多,李瑾想要調動閩王鐵林討伐吐蕃,也需要他的批准,王玄策來了基本上他的計劃就要落空了,也難怪李瑾有些心虛。
可行李過後,李瑾還是不服氣的嚷嚷了起來。
“王太師來的正好,您來評評理,他吐蕃侵略我州縣,威脅我邊關,還對上過太子無理不敬,如不加以討伐,我大閩天朝威嚴何在?將來還如何統領萬國?”
注視著李瑾氣紅的臉,王玄策忽然笑了出來,笑著搖了搖頭。
“太子殿下,老夫就問您一句話,閩王把大閩交給您監國,是相信您能保證大閩有一個”安定後方,您現在衝動的出去與吐蕃直接打起了全面戰爭,拖累了閩王的後路,您覺得對得起您父親嗎?”
不愧是王玄策,一句話直接說的李瑾啞口無言,臉色變換不定。
彎下腰撿起被踐踏的不成樣子的吐蕃禮單,撲打下灰塵翻開,慢吞吞的看了一遍,王玄策又是笑呵呵的搖了搖頭。
“嘖嘖,吐蕃那個小娃娃贊普看樣子也長大了,胃口大的很嗎。”
終於回過神,李瑾無力的擺了擺手,對太子冼馬令狐絛命令道:“常牙,以孤的名義,再給泰西封上書,詢問閩王如何處理?”
“且慢!”
沒等令狐絛鬆了一口氣領命出去,出乎意料的,王玄策竟然再一次叫住了他,然後意味深長的看向了太子李瑾。
“殿下,您是監國,將來還要繼承閩王霸業,怎麼能事事都要向閩王求助,豈不成了不能斷奶的孩子?”
又是驚愕了下,李瑾徹底無奈的搖了搖頭,歇斯底里的抓下了頭盔嚷嚷道:“打又不能打,又不能真的按吐蕃要求和親!還要孤怎麼辦?”
“這就需要考驗太子您的智慧與統御能力了!”還是那麼滿含深意,王玄策搖頭晃腦的說道:“這政治,其實和做生意差不多,什麼事兒不一定非是兩家拼個你死我活。”
“黑色與白色的交界處是灰色,都是討價還價,你來我往,努力把自己手中每一個優勢亮出來,逼迫對方讓步,對方出了什麼價錢,又要想方設法的把對方弱點挑出來,把價格壓下去。”
“太子,吐蕃人如今的貨物可都擺在這兒了,乃堆拉對面的大軍,襲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