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大主教甚至因為皇帝不符合禮儀規矩將他趕出教堂,直到皇帝懺悔,才允許他重新進入教堂祈禱,皇帝的權威無疑被基督教削弱了。
可是來自東方的大閩可是儒教禮儀作為治國的總思想,李捷自然不可能任由基督教束縛,所以這一次李捷登基,直接選在了大皇宮在這幾個月新建築的建極登天殿上舉行,而且用不到任何人為自己加冕。
這無疑惹怒了東羅馬境內的基督教勢力。
君士坦丁堡大牧首狄奧多爾乾脆稱病不出,而一大群的牧師,神父,還有君士坦丁堡上層貴族則陰謀的勾結在了一起。
聖索菲亞大教堂。
就在大皇宮中各國使節緊鑼密鼓的準備著為閩王登基的時候,這裡,陰謀的集會同樣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
“東方異教徒這簡直是在褻瀆上帝!”有這一個紅色大鼻子,肚子尤其恬恬出來的阿拉克絲大主教溫科爾尤其憤怒的咆哮著,因為憤怒,他的酒糟鼻似乎都紅的彷彿出血了一般。
另一頭跟他行成鮮明對比,瘦的跟竹竿一般的斯太爾公爵尤里烏斯同樣滿腹憤慨的把嘴上山羊鬍子都樹了起來,暴怒的叫嚷著:“沒錯,沒有得到上帝承認的羅馬皇帝,根本不配稱作羅馬皇帝,安娜與她的野蠻人丈夫絕對不會被羅馬人民承認!”
迎合著他們兩人,其餘多達百多個東羅馬貴族跟著議論紛紛,咆哮連連,其憤慨就如同在羅馬建城之初,貴族聚會一起驅逐暴君那樣的義憤填膺,慷慨激昂。
不過政治家的所有話都是為了其政治目的,李捷入主君士坦丁堡之後雖然保留了東羅馬帝國的行政系統,可這幾個月卻大刀闊斧的對一些舊有貴族進行裁決,在場不少人的領地都被大閩所剝奪,世世代代都已經習慣了當作威作福的寄生蟲,如今卻要跟閩國千萬考生同擠科舉這條獨木橋,對這些自以為血統高貴的老爺來說,自然是不可接受。
尤其是這其中還摻雜了不少原君士坦丁四世的勢力貴族。
貴族的議論如同蒼蠅一樣嗡嗡作響,可彷彿課堂上誰來了一句老師來了一般,轉眼間所有人都停止了議論,一個穿戴著君士坦丁堡大牧首裝扮,拿著聖保羅留下的鐵木十字架聖手杖的胖子在十多個牧師陪同下猛地進入大廳,胖子臉上耷拉下的鬆弛皮肉就如同要咬人的沙皮狗那樣充滿無比陰沉的表情,看到他的到來,自命不凡的貴族們戛然而止。
“鮑德溫大牧首,狄奧多爾冕下畏懼異教徒的屠刀,已經不配帶領我們基督徒了!請您帶領我們,帶領君士坦丁堡的正義民眾們,將異教徒趕出君士坦丁堡,讓他知道羅馬人民的憤怒是無可抵擋的!”
溫科爾第一個走出來,奮勇慷慨的對著鮑德溫請求著,旋即他後頭,那些聚集來的貴族同樣憤慨的紛紛叫嚷起來,舉著拳頭吶喊著:“鮑德溫大牧首,請您帶領我們!”
臉皮子不為人知的哆嗦了下,可人情奔湧之下,鮑德溫的臉上亦是也迅速浮現出無比的憤怒,同樣對著人群吶喊起來。
“你們做的是對的!”
呼喊聲漸漸消去,留下的僅僅有鮑德溫的怒吼。
“你們都是上帝的神聖戰士,所做的事業亦是正義的!受到上帝的祝福,我講帶領你們,帶領君士坦丁堡的市民推翻暴君的統治,為大家選出真正的羅馬皇帝!”
振臂向天,鮑德溫最後一句高呼而起:“為上帝而戰!”
這一句話點燃了所有人的熱情,百多個貴族幾乎同時拔出了各種各樣的武器,跟著高呼著,同時迅速衝出了聖索菲亞大教堂。
大教堂門口的廣場上,更多的君士坦丁堡市民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匯聚在了這裡,在各自社群中比較有威望的老人,商人,或者貴族黨徒,聚攏在教堂門口,同樣激奮的高聲叫嚷著。
“拒絕不在聖索菲亞大教堂繼位的皇帝!”
“暴君!滾出新羅馬!”
誰都不曾想到,不過短短几分鐘時間,快五萬多人的民眾就聚集在了這裡,鋪天蓋地的石塊與髒物投擲向大閩的巡邏兵,金吾衛在這裡的府兵不過幾百人,如此情況也不得不被逼的遠遠後退,這情況更加助長了這些叛亂者的囂張氣焰,他們大聲地辱罵閩軍,嘲笑著唐人。
這些人中還有不少在閩王登基中獲利頗豐的商行,行主與夥計,人心都是不足的,從大閩進入君士坦丁堡之後,李捷下達了一連串利於民的政策,反倒讓這些人更加貪心不足起來。
暴亂隨著鮑德溫的出現而達到了*,所有人都激烈歡呼著鮑德溫的名字,站在君士坦丁堡大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