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兇險,一定要保重啊!”
眼看著自己家閨女的眼圈都紅了一圈,李捷一肚子火氣也煙消雲散,嘆了口氣,慈愛的拍了拍她的額頭。
“放心好了,你家大父戰無不勝,萬軍之中,誰又能傷了我?”
丟下掛在衣袖上的馬鞭,彎下腰,李捷慈愛的抬起了晨曦的臉龐,沒了出征在即的殺氣凜然,很是慈祥笑著說道:“大父馬上要走了,我的小公主,給大父笑一笑,好嗎?”
仰望著李捷溫暖的笑容,紅著眼圈的李晨曦艱難的撐出了個悽美的笑容。
片刻之後,打滿旗幟的禁軍如若旋風那樣衝出了朱雀廣場,與出征的大軍迅速匯合,最後消失在了事業中,還站在朱雀廣場上眺望著,李晨曦嬌俏的臉頰上,依舊滿滿的擔憂。
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她一直心神不寧,總感覺到,隱隱似乎有這什麼不太好的事情即將發生那樣。
另一頭,沒有功夫去勸慰女兒,送走了丈夫,一張臉迅速恢復了平日裡的鐵面無情,武媚娘冷傲的率領百官又返回了宮廷。
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李捷如此信任她,武媚娘也是拿出了全副才華去回報李捷的信任,德政殿的巨大軍事地圖上,圍攏著一大圈的南衙府兵軍官注視下,下棋一般的,武媚娘信手捏起了一面面小旗幟,插了下去。
五月的西亞又是一片風雲動盪,剛剛春耕過得田野中,無數揭竿而起的阿拉伯部落夾著駱駝,嘶吼著與拿著盾牌奔湧殺來的府兵碰撞在一起,金屬交匯中,粘稠的熱血紛紛撒落在赤紅色的熱土上。
遍佈半個美索不達米亞,一百七十九個大大小小的折衝府屯田營開始如同巨大的牢籠那樣,絞殺起困頓其中,東突西撞的阿拉伯叛軍猛獸。
西方,古城哈蘭。
差不多十七萬的拜占庭大軍嚴整而且殺機森森的屯駐蘇定方北路大軍的營前,左面,中間,右面,三個方向半包圍了蘇烈的軍營,這一趟的軍事行動幾乎賭上了君士坦丁四世全部的政治生命,巴爾幹半島上拜占庭最後的兵力,那至於從南義大利,迦太基撤退回來的精悍衛隊全都填補到了東方戰線上。
拜占庭的國輝圖騰是雙頭鷹,象徵著羅馬帝國兼顧東西的宏圖霸業,可最近幾十年,帝國流年不利,東方鷹頭幾乎隕落殆盡,逼得拜占庭不得不把西方的鷹頭掉轉了回來。
這天清晨,來自義大利的民兵又是在色雷斯,馬其頓武士的簇擁下,推著沉重的羅馬弩炮,投石車緩緩開出軍營,學習大閩研製的十字弓在一個個克里特弓箭手懷抱中也是被抬上了土丘,準備進行又一天血腥的遠端廝殺。
吸了一口清晨寒冷的空氣,端著號角,君士坦丁四世最信任的將軍阿列西金張口就要下令對閩軍展開攻擊,可號角吹響前,阿列西金的手臂卻忽然僵住了,驚愕的看著眼前的閩軍大營。
明顯與昨日相比,閩軍的氣勢更加渾厚如山,而且各營掛出了一種前所未有,令他感覺有些眼熟的徽章旗幟。
雙頭龍旗!
第1077章 。苦戰
君士坦丁四世的進攻,又一次把東羅馬與大閩徹底推向了對立面,為此,李捷便也毫不客氣,同樣在軍隊中掛出了雙頭龍旗幟。
龍在華夏的意味與鷹在羅馬的意義同等重要,威風赫赫的龍頭一面兼顧東方,一面兼顧西方,把李捷的野心**裸的顯露了出來,同時這個圖騰也將大閩現在蓬勃的信心戰意表露了出來。
就算外有強敵,內有叛亂如何?龍戰於野,其血玄黃!我大閩從不畏懼挑戰!
眺望著這個與東羅馬相似的大旗,君士坦丁四世卻是看到了一股濃郁的挑戰意味,李捷娶了安娜,按照拜占庭的法理,他們夫妻以及將來的子嗣都有繼承拜占庭皇位的權利,李捷這是向他的位置挑釁。
從寬厚的皇帝紫袍中探出左手,撫摸在右肩冰冷的黃金雙頭鷹肩章上,看著麥茲喬斯,阿列西金的將領緊張而又沉重的面容,君士坦丁四世面無表情,冰冷的吐出了幾個單詞。
“進攻!”
呼嘯的響聲中,羅馬人驕傲的弩炮,投石機開始拉響了新一天的轟鳴,與平日裡的石炮彈不同,這一次,羅馬人用上了一個又一個巨大的陶罐,粘稠的希臘火拋射在了大閩軍營中,立馬燃燒起了熊熊火光。
毫不示弱,閩軍新到位的大炮亦是噴吐出了震耳欲聾的怒火,半尺多長的火光相繼從炮口噴出,沉重的鉛球在拜占庭軍營中亦是彈跳肆虐起來,一個囤積希臘火的物資點猛地被燒紅的鉛球引燃,驚慌失措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