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阿拉伯人居然從利雅得出來,遠遁千里之外,來到距離都護府邊界沒幾天路程的沙漠伏擊他們。
根本來不及結陣,右翼的閩軍在突如其來的貝都因駱駝衝擊下直接被撞垮了,駕馭著駱駝興奮的衝進閩軍軍陣中,貝都因騎手獰笑著揮舞彎刀,憑藉著駱駝的衝擊力,輕鬆的收割著一個個閩軍性命,咔嚓咔嚓的劈砍中,大團的鮮血潑灑在滾燙黃沙中。
“結陣!你們這群蠢貨!亂跑必死無疑,結陣抵抗還能有些生路!”虎頭圓盾頂在最前面,一面往前擁擠著,宋璟一面嘶聲竭力的大嚷著,他的聲音沒有安撫住閩軍士卒,反倒把騎著駱駝兇悍殺來的貝都因騎手引了過來。
放棄了追殺幾個亂跑的印度僱傭兵,掄著彎刀,一個身材尤其高大,豹頭環眼,前額前凸的阿拉伯騎士獰笑著打著駱駝揚著彎刀,拐過彎兇悍朝向宋璟殺去。
耳邊就是駱駝難聽的鼻響,甚至駱駝難聞的體味兒都直充鼻孔,驚愕的回過頭,宋璟直感覺到一股涼氣兒從後背猛地冒氣,寒毛都豎了起來,下一秒,寒光閃閃的彎刀已經砍在了面前。
咔嚓~
血一下子澆在了乾枯的沙土上,太陽曬的酷熱的沙子直接冒氣了一片青煙,散發出焦糊的味道。
其實騎兵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可怕,叢集騎兵一起衝擊那種不可抵禦的衝擊力以及排山倒海的氣勢還算難以戰勝,分開了就很容易成為步兵高一點的靶子,殺單個騎兵的方法有著十多種。
最有效的一種就是砍馬腿!
後世四五百年後,著名的郾城大戰,岳飛嶽武穆就是率領精悍的岳家軍與金軍鐵騎鏖戰,用長柄大刀上砍騎兵下砍馬腿,硬是將以鐵騎起家,能八千女真騎兵破遼軍二十萬的大金鐵騎打得大敗而回。
剛剛宋璟也是簡簡單單的一招,冷靜,讓開身體,盾牌護住上身,橫刀砍斷駱駝左腿,失去平衡的駱駝直接將那個兇悍的貝都因騎士甩了出去。
根本沒有準備,臉摔進了滾燙的沙子,貝都因騎手立馬發出了殺豬一般的慘叫聲,可他僅僅叫了一半就戛然而止,橫刀狠狠扎進他的後背,再帶著一大叢鮮血狠狠抽出,高舉著帶血的刀,宋璟猶如一頭野獸那樣高高的嘶吼著。
到底是征服了半個世界的大閩軍團,自有著一種驕傲,宋璟帶血的刀猶如將整個軍團喚醒了一般,從剛開始混亂的局面清醒過來,宋璟附近的軍士也開始兇猛嗜血的拔出武器,回身投入與貝都因人的血戰當中。
經歷了最開始的順風順水,阿拉伯騎兵的傷亡也開始直線上升,有的閩軍抱成一團,圓盾拼在一起直接成了個斜坡,鋪過來的貝都因騎兵無比是摔倒在斜坡上,然後被盾牌斜坡後面的刀劍千刀萬剮。
十個十個的長槊兵更是形成槍冪,四五米長的長槊離著老遠探出,從四面八方捅來,騎在駱駝上揮舞彎刀的阿拉伯騎兵反倒只能來回狼狽的拍打矛頭們,最終被狠狠一槊紮下馬。
整體來講,大閩遠征軍卻依舊處於不利的局面,缺乏指揮,只能各自為戰,隊形混亂,幾乎建制被完全打破了,許多閩軍不得不單槍匹馬面對阿拉伯人整個部落的屠殺,大片大片的閩人還是躺倒在沙丘裡。
戰局在火辣辣的太陽殘酷照射下,一步步的走向僵局。
阿拉伯人後方,卜斯曼須也是眼睛刺紅,拳頭捏的緊緊的,焦急的看著戰場。
不過這種混戰進行了差不多幾柱香的時間後,轉機又到來了。
希律律的的馬蹄聲中,一杆大閩旌旗猛地出現在了沙丘的右端,旋即數不清的河中鐵騎跟著這面玄黑色的大旗,突兀的朝向貝都因人側翼衝了過去。
李疇雖然世家子弟氣十足,但畢竟也從軍幾年了,還算沒糊塗,用最後的水全力保證河中軍最精銳的鐵騎,所有人都來搶水喝,唯獨這支五千人馬的鐵騎斯文不動,在副總管,遊擊將軍王倫率領下,在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在了戰場上。
藉著高度,一從箭雨下就有上百個貝都因輕騎跌落下馬,強壯兇狠的西域馬更是切黃油一樣輕易從裝備單薄的貝都因軍右翼切了進去,最前排三百多把四米多長的馬槊如同刺蝟一般扎過去,如此衝擊力根本沒有阿拉伯人能擋住。
極為不甘心的罵了一句,卜斯曼須惱火的一聲大嚷轉頭就走,牛角號再次變了個強調,以部落為核心的貝都因遊牧軍也是短短時間就天魔解體那樣,從四面八方脫離了戰場。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一萬多的貝都因輕騎兵已經跑的所剩無幾,不過經歷過襲擊後的大閩遠征軍依舊向做了噩夢那樣,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