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似乎有些不耐煩了。
腦門上汗珠子滾滾向下流淌著,拿著牛耳尖刀的手都在發抖,西蒙還在劇烈的精神翻滾著。
其實他和君士坦丁四世的關係不過彼此利用,根本談不上什麼忠誠不忠誠,要是有一線生機,說什麼西蒙都會抓住,可他實在吃不準李捷究竟是什麼意思,如果按他說的做,李捷卻是在戲弄自己,到時候自己死了不說,還要連累君士坦丁堡城中的妻兒,他可就死不瞑目了!
君士坦丁四世沒有兒子,有的僅僅是兩個女兒,他可有,而且四個兒子全在君士坦丁堡了,不容的他不好好掂量。
“既然西蒙先生不願意接受寡人最後給你的機會,那就算了!”似乎耐心終究耗盡了,李捷揹負雙手,悠閒的就要走出去,這一動作也終於將西蒙逼到了極點。
兒子沒了可以再生!命沒了就什麼也沒了!在那個綁在凳子上的男人哆嗦,恐懼到極限的叫著不要中,咬著牙,西蒙將手中的牛耳尖刀狠狠地捅了下去。
痛苦被分為十級,女人懷孕分娩是最痛的第十級,而男人蛋碎一地僅次於這個第十級,被牛耳尖刀生生扎進了兩腿之間而且拼命攪動著,那個被綁在凳子上的男人發出來簡直不像人聲的慘叫,嘶聲竭力的吼叫了足足一分多鐘,這才終於只撐不住暈了過去。
嘶聲竭力的慘叫聽的李捷自己都是後背發麻,暗罵一聲變態,李捷面上則露出了陰險的笑容,很滿意的點了點頭。
“西蒙先生,如今你終於站到了正確的一面,和寡人站在了一起,恭喜你!”
被廢了的男人叫薩普爾提斯,是君士坦丁四世的侄子,薩普爾提斯的父親被多疑的君士坦丁剜去了雙眼關進了修道院中,他自己卻是死心塌地狗一樣跟在君士坦丁的身後,整個羅馬皇族中,君士坦丁四世最信賴的也就是他了,與西蒙合軍一處,卻還特意派他來監視西蒙。
李捷要求殺了他還好,偏偏卻是廢了他,讓他不死不活,命根子的仇恨,如果此人回去,估計君士坦丁四世吃了他的心都該有了,兇殘的做完這一切,西蒙自己亦是被汗水打溼了,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哆嗦的說著。
“西蒙就是閩王您的一條狗了!請,請您寬恕西蒙之前的野性難馴!”
這個比喻倒是夠賤的,聽的李捷又是嘲笑的點了點頭。
“你的忠心寡人知道了,寡人會給你個合適的位置的!”
說完一揮手,徑直的出了囚禁帳篷,四個甲士亦是不做聲的連凳子帶那個倒黴鬼一起拖起,拖拽向了外面。
血淅淅瀝瀝的流淌了一路。
帳篷簾子再次被蓋上,講光線遮蔽,又把保加爾大首領給遮蓋在了陰暗中。
帳篷外面,同樣幾個汗水溼透了衣服的羅馬人,希臘人看到薩普爾提斯的慘狀,同樣嚇軟了腿,殺人不過頭點地,這一刀的折磨,估計比殺了他們還難受,包括被關在城外,被幾萬大軍嚇得投降的聖騎兵團長愛德華,六個被俘虜的羅馬將軍無不是磕頭不止。
“陛下饒命,臣等真的忠心於您還有安娜陛下啊!”
“你們都挺清楚了?西蒙下手廢了君士坦丁的侄子?”李捷卻是陰陽怪氣的反問著,聽的幾人更是磕頭如搗蒜。
“聽清楚了!聽清楚了!”
“那就好!”更加滿意的點了點頭,李捷揮了揮手,那個倒黴的羅馬皇帝侄子終於被徹底拖走,有來自埃及經驗豐富的淨身師來幫他潔淨的徹底一點,反正在達成李捷政治目的之前,他可以活的很滋潤,雖然男女之事是不用想了。
看著跪在地上哆嗦著生怕砍小頭的幾位,李捷揮手招呼過了贊婆,小聲在他耳朵旁吩咐了幾句。
…………
傍晚,不論大閩軍團還是君士坦丁堡城,都在歡慶他們上午的“偉大勝利”,黃昏的光線從西方投下來時候,大閩軍營的大門卻是轟然開啟,一個個無精打采的人或是騎著馬,或是步行,手裡拖棒槌一樣拎著失而復得的武器,一個個彷彿丟了魂一般被趕出來。
閩軍一共釋放了一萬多人,包括西蒙的麾下保加爾人五千多,聖騎兵兩千多,還有兩千左右希臘步兵,恍恍惚惚如在夢中,這些人就被閩軍推搡出了軍營,旋即咯吱一聲,沉重的包鐵木頭寨門又是狠狠地關了起來。
關門的聲音讓西蒙一個機靈,終於從昏昏沉沉中醒過神來,這算什麼?下午還逼著他對同僚下刀子來納投名狀效忠,這晚上沒有任何提示,就這麼放他和他的手下們回去了?
閩王這是有著什麼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