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拉起這麼大陣仗幹嘛?
頓時,從李業詡到下面都尉,校尉,中郎將,腦門上無不是冒出了一大堆的問號,可看到李績依舊一副神運算元模樣繼續往外走,不肯開口解釋,他們便也只好悶著一肚子鬱悶,跟著李績繼續出營。
不過大家心裡還是鬆了些,李績既然當眾承諾今日不攻城,他這等人物不可能說謊,如果真那樣做的話就算李績資歷再老也一樣會威信掃地,閩王日後都不會再啟用他,他以後這兵部尚書自然也是不用幹了。
在群將的疑惑中,大閩軍團還是在曠野中傷痕累累的展開了。
這些天李績還有一個令人詬病的地方就是,哪怕君士坦丁堡西城牆外的壕溝已經挖的跟迷宮一般似得了,李捷偏偏如同著了魔一般,不斷分配工兵在壕溝里加大拓寬著,哪怕到了這個時候,依舊有一千人不斷向上揚著灰土。
“傳令!工兵撤回!”
好歹是終於停止了諸將看起來毫無意義的戰術動作,旋即站在將臺上的李績卻又是下達了一系列令人摸不到頭腦的命令。
“金山府,填海府,殺虎口府!汝等都尉率部打黑旗,吹牛角號,從中軍出發,兩列佇列,繞城北七圈!”
“破虜府,喜馬拉雅中府,恆河府!汝等都尉率部打紅旗,吹牛角號,從中軍出發,兩列佇列,繞城南七圈!”
李績點到名的都是這些天攻城戰中打的最慘烈的折衝府,眼看著五千多傷痕累累計程車卒打著旗幟吹著號角,遊行一樣推進了出去,各將更是摸不著頭腦了。
“李兄弟,這,大總管究竟唱的哪一齣啊?”實在忍不住,盛連山鬱悶的拽了拽李業詡衣袖小聲嘀咕著。
沒等李業詡也擺出一副愛莫能助模樣,李績忽然又發令了。
“諸將聽命,立刻返回本陣,搖旗擊鼓,吶喊助威!以我大軍軍勢,嚇破羅馬人的狗膽!”
這道命令差不點沒讓李業詡噴出來,硬攻了這麼多天都沒攻下!要是喊一喊就能嚇破羅馬人狗膽,他們還拼死拼活打仗幹嘛?
不過老李績鬍子都隨著威風翹了起來,明顯不是開玩笑,轉念一想休整前壯一壯軍威,告訴羅馬人老子才沒被你們嚇到,還會回來的!也好,想到這裡,李業詡等人亦是紛紛的迴歸本鎮,一時間鼓聲雷鳴,萬馬奔騰,數公里的戰場上,無數閩軍搖動著旗幟,敲打著盾牌吶喊著十多萬人的怒吼,真真的氣壯山河。
閩軍這麼大動靜,守城的羅馬守軍早就發覺,一個個守軍小心翼翼的從廢墟中探出頭張望著,他們已經被這些天大閩靈活的虎蹲炮攻擊給打怕了,學精了,只有閩軍爬城時候才從掩體,倒塌的箭樓,還有廢墟中鑽出來與閩人拼命,一旦閩軍後退,他們也跟著立馬後退。
這可是血換來的經驗,跑的慢的幾乎都被大炮炸死了。
也是猥瑣的躲在一個尤其厚實的第二層城牆暗道中,端著望遠鏡眺望著,君士坦丁四世還有幾個激進的基督教將軍無不是咬牙切齒的叫罵著。
“該受詛咒下地獄的閩狗,又在進行什麼惡毒邪惡的異教儀式了!”
誠然,閩軍搖旗吶喊,舉旗遊行的動作真的與閩王祭天時候很是相似,羅馬君臣這樣理解也沒有不妥之處,誰知道就在他們辱罵了一會兒,局勢又發生了新的變化。
“護國大牧首,請你去君士坦丁堡城前,為他們朗誦《聖經,約書亞記》。”
護國大牧首就是安娜的那個老熟人假神父保羅了,在變亂之夜保羅救了安娜一命,在大閩如今混的倒也算不錯,名義上成了大閩境內所有基督教會的總牧首,也跟著來了君士坦丁堡,這些天閩軍打的熱鬧,他也看的熱鬧。
李績冷不丁一聲吩咐差不點沒讓保羅從指揮車上掉下去,傻了片刻這才回過頭驚愕的指著自己鼻子疑問道:“李大人是要下官給君士坦丁堡朗誦聖經?”
“沒錯!先生乃是我大閩第一基督教牧師,也只有先生能感化這些冥頑不靈之輩!來人,保護先生去陣前,宣講《聖經》大道!”
大閩軍團此時的位置已經直逼城牆三百米距離,往前走可就進入羅馬弩炮與蠍弩的設計範圍內了,保羅還有三十六個倭人修女以及一大堆財寶等著他去享受呢,他是真心不願意去冒險。
然而李績不由他分說,已經把他推下指揮車了,眼看著護衛他的三十六員人高馬大的重盾手除了拿著塔盾不說,右手還扣著鬼頭大刀,冷汗又是多冒出來了幾分,保羅不得不一副為大閩慷慨激昂,不惜拋頭顱灑熱血的模樣,一步一磨蹭的縮在三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