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臂又是攔在面前。
“本官乃大閩送親大使,汝這是什麼意思?”眼看著日耳曼尼亞再次把自己攔下,蕭盛本來就已經壓抑的怒氣當即爆發了出來,惱怒的咆哮著。
誰知這日耳曼蠻子依舊不瘟不火冷著臉,生硬的哼道:“大讚普命令,不許閩人官兵進入恆羅斯城,不許閩人一官一兵!老傢伙,你不是官嗎?”
直接氣的說不出話來,老蕭盛慍怒的看向一旁吐蕃迎親大使娘…納木錯甲,這個四十多歲的老實巴交吐蕃胖子一副無可奈何模樣搖了搖頭彷彿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揮手叫停了和親隊伍,老蕭盛惱火的大聲命令道:“傳老夫令,止步,全團返回苦水井子!”
大閩也是有尊嚴的,作為禮部尚書,蕭盛一舉一動都代表著大閩身份,說好的贊普親自來迎接沒有,已經讓他怒氣橫生,吐蕃方又一而再,再而三的無禮,終於也觸動了蕭盛的底線。
這次相讓了,日後什麼阿貓阿狗不都要欺凌到大閩頭上?
可想走也不那麼容易呢,聽著蕭盛的命令,和親使團戛然而止,雁翅形包裹著道路的吐蕃騎士們忽然整齊的拔出了刀擎起了弓,一剎那全都瞄準了道路中央的閩人車隊,厚重的蕃刀遠遠指著蕭盛,日耳曼尼亞傲慢的說道“本大將得到的命令,將和親公主帶回恆羅斯城,放下公主滾蛋,否則本大將把你們全殺了餵狗!”
差不點氣的腦淤血了,眼睛通紅,哆嗦了片刻,蕭盛方才火冒三丈的迎著蕃刀打馬走了過去,暴跳如雷的嘶吼道:“老夫倒要看看你如何把老夫殺了餵狗,小小吐蕃,莫要欺人太甚!!!”
“夠了!”
眼看著兩方人劍拔弩張緊張的時刻,清脆的吼聲卻猛地從婚車中傳出,李晨曦惱怒的吼叫道:“就按吐蕃人說的去做,蕭尚書,爾等回去等候訊息吧!”
“可是……”蒼老的臉上滿是驚愕的,蕭盛焦慮的抱拳說著:“老夫奉命,送殿下和親……”
“就算現在退回去,你們會讓本宮回京師,不把本宮送給那個吐蕃蠻夷嗎?”
語氣變成了嘲諷,李晨曦滿是怨氣尖銳的嘶吼道:“既然不會,那最後一段路老尚書送不送我有何區別?”
“李蟲,上路!”
聽著晨曦郡主的吩咐,婚車車伕又是驅趕起了馬車緩緩向前,蕭盛驚愕的僵在了原地。滿意的看了一眼婚車,想著芒松芒贊為這個少女預備好的籠子,鞭子鐐銬等折辱奴隸的恐怖刑具,日耳曼尼亞又是惋惜的收起了刀。
在禁軍目瞪口呆的注視下,保護了一個多月的和親隊伍直愣愣落入他人之手,五百囂張傲慢的吐蕃騎手看押奴隸一樣看押著和親車隊漸漸遠行,蕭啖實在忍耐不住,錯愕的湊合到了蕭盛身旁。
“宗伯,就這麼忍了?”
“郡主都下命令了,還能怎麼辦?”
腦海中還回蕩著李晨曦的怨怒,蕭盛苦笑著調轉馬頭,見此,已經整隊撤退的禁軍更是垂頭喪氣,如同打了敗仗那樣搖晃著向回退卻。
一個向東一個向西,轉眼間兩個隊伍就拉開了一里多,還準守著芒松芒讚的命令,日耳曼尼亞傲慢的從馬褡褳裡拽出一副連著手腳的枷鎖丟在了婚車上,冰冷冷的喝令道:“給和親公主戴上,一會本大將要帶她跪拜贊普!”
“什麼?”
這一次,真是忍耐到了極限,沒等李晨曦說話,衣著華麗的韓娟兒已經狠狠推開了婚車大門,怒火沖天的喝罵過去:“我大閩堂堂天家貴女,豈容你這賤民狗才侮辱,芒松芒贊如此膽大妄為,不怕我大閩天兵,踏平你撮爾吐蕃嗎?”
“天家貴女,踏平吐蕃?”
兩個詞真彷彿天大的笑話一樣,惹得這日耳曼蠻夷昂首大笑。
“你們不過是大閩敵不過大讚普,獻上的戰利品而已,贊普的奴隸!閩狗懦夫連應戰我大吐蕃勇士的勇氣都沒有,還敢罵本老爺賤民!現在老子就要教訓教訓你,不聽話的奴隸是什麼下場!”
說著,揚起了粗重的鞭子,日耳曼尼亞兇狠的照韓娟頭上狠狠抽去,沒想到這蠻夷如此膽大包天,猝不及防間韓娟也是尖叫著抱住了頭,眼看著呼嘯的鞭子就要抽的她皮開肉綻,可就在這個節骨眼上,一抹尖銳的寒光突如其來的綻放在了日耳曼尼亞面前。
啪……長鞭狠狠抽在了婚車上,車邊屋簷連帶著上面懸掛著的大紅燈籠齊根而斷,尖叫了片刻,感覺自己沒事的韓娟方才驚愕的抬起頭,正好看到剛剛還窮兇極惡的角鬥士奴隸主粗壯脖子上插著一根弩箭,喉嚨咯咯作響的向後面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