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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4部分

僅僅一個開始,左右翼的吐蕃輕騎更加加快速度從兩側襲擊,交叉射過來的羽箭下,李瑾的衛士接連的掉落馬下,狂奔中,就連宋璟亦是不可避免的渾身劇烈顫抖了下。

雖然沙漠中歷練的意志,咬著嘴唇宋璟一聲都沒有吭出,繞是如此,心細的李晨曦依舊焦急的回望了一眼。

左肩胛上,一支猙獰的羽箭正在劇烈隨風顫抖著。

焦慮的驚呼一聲,李晨曦又是焦急扭過頭大聲問著:“還有多遠!”

箭矢嗖嗖的就在耳邊劃破空氣,李瑾此時亦是帶了幾分焦慮,左手上綁著的小圓盾磕開射向自己胸口的箭矢,忽然間,李瑾猛地大聲怒吼起來:“向右轉!跟緊孤!”

寬闊的河谷道突然出現一個大轉彎,早已經在心裡憋了許久的鐵林衛士如同抓住一個宣洩口那般,下意識的猛地扭過馬頭,一個大拐彎衝進了彎道,右側的通道被山谷堵死,右翼吐蕃輕騎急忙勒住戰馬停下腳步,左翼騎兵卻是更加加快了馬程呼嘯著拉圓了高原弓。

可囂張了一路的吐蕃騎兵這時候終於遇到了個大苦頭,沒等一個大漂移轉彎斜切出去多遠,數百吐蕃精騎如同鬼打牆那樣接連驚叫著馬失前蹄跌落了下去,整個騎隊馬速太快,後面的騎兵根本來不及勒住戰馬,又是踩著前隊衝出去,戰馬傾倒。

等到騎隊好不容易停下來時候,已經有上百騎兵摔倒在地,後面的騎手馬蹄子上全都是濃濃的血泥。

眼看著這詭異的一幕,中路追兵亦是驚愕的停住了腳步。

前沿指揮的貴族軍官慌忙的駕著戰馬奔了回來,戰戰兢兢跪伏在了臉色一片陰雲的芒松芒贊馬前,帶著顫音大聲稟告道:“贊普,前面河谷中,全都是鐵蒺藜啊!”

一根帶著血的四稜釘刺被僕從小心翼翼呈給了芒松芒贊,看著這還帶著鐵鏽的簡陋黑傢伙,吐蕃贊普的臉色簡直難看到了極點。

春秋時期,華夏已經用這種簡易的鐵傢伙對付戰車了,賓士的馬蹄一旦踩上這種東西,立馬會摔倒在地,小小一個四稜釘足以廢掉一名久經訓練的精悍騎兵,相傳成吉思汗的集中死法之一,就是征討西夏時候,戰馬踩上了党項人的鐵蒺藜,馬失前蹄摔傷,流血過多而死。

李捷從未來帶回來的方法,流水線管理加小高爐,閩國的鋼鐵產量差不多趕上的明中葉九千多噸,此時,大閩就是依靠著財力硬生生阻攔住了芒松芒讚的去路。

捏著那扎手的東西,芒松芒贊簡直惱火到了極點,瘋子一般的瘋狂吼叫道:“閩人!贊普定然把你們斬盡殺絕!”

不過不論芒松芒贊如何憤怒,依舊不可能硬生生驅趕著十一萬大軍用血肉之軀趟出一條血路,還好,鐵蒺藜同樣是有明顯弱點的,各個東岱主的喝令下,大批拿著斗篷掃把的屬民奴隸兵迅速開到全軍最前沿,灰土漫天中,成堆的鐵蒺藜被清掃出道路。

太過急躁,沒等道路拓的多寬,芒松芒贊又是督促四戍衛向前追趕,這功夫,繞過了彎道的李瑾一行也終於跑到了目的地。

戰馬幾乎先後徹底脫了力向前傾倒去,一個個早有準備的鐵林將士縮成一團,藉著翻滾來降低力道傷害,宋璟更是乾脆把李晨曦嬌小的身軀整個裹在了斗篷中,用身體給她墊著。

到底是太子,李瑾的大宛馬支撐到了最後一刻,雖然沒有翻到在地,依舊四蹄打顫的跪了下來,一路狂奔中,李瑾亦是狼狽了不少,可是他此時,卻是興奮到了極點,剛剛腳踏實地,不顧腿上的痠麻立即抽出了腰間橫刀,嘹亮的嘶吼著。

“孤乃大閩太子李瑾,吐蕃人背信棄義,侵我山河,我大閩熱血兒郎,隨孤迎擊!!!”

李瑾嘹亮的吼聲幾乎震撼了山河,直面著他的吐蕃追兵亦是驚愕的停住了戰馬,因為就在他們對面,李瑾的身後,傾斜而狹窄的河谷侵蝕山坡上,銅牆鐵壁般的大閩鐵林密密麻麻列陣於此,包鐵盾牌以及長槊橫刀反射過來的刺眼光芒幾乎映照的他們睜不開眼睛。

分開了軍隊,芒松芒贊頂著經幡傘蓋亦是來到了最前頭,看著這一幕,年輕贊普的臉頰上都流露出了震撼。

“贊普,還,還打嗎?”

娘氏,韋氏,十多個宗族大臣亦是焦慮的擁擠了過來,焦慮的看著不動如山一般閩軍,顫抖的詢問著。

臉色同樣在劇烈變幻,不過目光落在了李晨曦醒目的長裙外擺上,看著她攙扶著宋璟沿著軍陣間縫隙迅速上山,野獸一樣猙獰的皺紋再一次密佈他的臉頰,帶著淒厲的吼聲,芒松芒贊尖嘯著回過頭大聲嚷著。

“攻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