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從武元慶商行中兌換處等價值的絲綢,金銀銅,消費,攜帶錢物在古代同樣是一項繁重的搬運工作,而且危機重重,有著武元慶與閩王掛靠的信用,還免去了帶銀奔波之苦,諸多商人可以說大賺了一筆,難怪借的如此順利。
可這些都需要武元慶自己買單,如果不是差點把命丟在鹽漠裡才來到這兒,如果不是魚樂業幹出了執念,非要一個帝國公主來配上閩國第一風月場的名頭,打死武元慶都不會答應下來。那張胖臉糾結的李缺真是都不忍心看了,看著是個小箱子,每個一萬封的金幣,武元慶哆嗦著手幾乎是硬生生從牙根裡擠出了幾句話來。
“小猴子,但願你說的能綁來的公主值這個錢,不然,不然……”
“放心好了,小弟什麼時候坑過老哥你,那個公主,絕對值這個價錢!”侯傑還是那一臉鎮定,輕鬆的回答道。
真論起來,侯傑還真沒騙武元慶,這趟任務他們真是去搞拜占庭公主安娜的,在與閩國的會談上安娜張口就能提出年貢金幣五萬塊,安娜的身價還高於十萬個第納爾。
唯一一個問題,要是把安娜從加拉太堡劫出來,武元慶敢不敢把她帶回第三街賣身,那就是兩說了。
帶著僕役將是個沉甸甸的小箱子搬走,目送著侯傑離去,甚至李缺都暫時忘卻了她的職責,看向哆嗦的武元慶滿是同情憐憫。
直到側面房間不可置信的阿拉伯語大叫聲傳來,倆人才回過神來。
“阿拉在上,這,這簡直不可置信,主啊,您真的顯靈了!”
黃金耀人眼,財帛動人心,兩天中一直嚴肅莊重的兩位大伊瑪目賈法爾長老尼扎爾長老這回昏花的老眼都是瞪得溜圓,不可置信的在十個箱子中撈來撈去,抓的滿手都是金光閃閃,直到一旁侯傑都有些看不下去,輕咳一聲提醒道:“長老,這些都是真主的旨意,去完成你們該做的吧。”
“是,是,侯兄弟你說的對,一切為了真主的正義,是老夫著像了。”變臉真是一瞬間,立馬恢復了剛剛的道貌岸然,兩個長老放下金幣各拍了拍肩膀,然後頗為真誠的稽首行了個伊斯蘭教禮儀。
“侯兄弟,我們依舊感謝你,你是我們什葉派最好的朋友。”
“不,推翻偽哈里發,將大賢者阿里的血脈推上哈里發之位,讓主的榮光降臨在人間,是每一位真正穆斯林的責任,兩位長老不必道謝。”拱手彎下腰。侯傑滿面慈悲的說著。
這一回兩個阿拉伯大鬍子再次愣了愣,卻沒再說什麼。拱了拱手後對著身後看傻了的幾個教派後生揮了揮手,蒙上大斗篷後一行人抱著箱子就匆匆出了呆了好幾天的波斯富商豪宅,轉眼就消失在了泰西封層層疊疊的土黃色房子中。
“就這麼走了,老子的十萬金幣,就這麼拿走了?”
陽臺上,看著一行人漸遠的身影,武元慶真跟看著自己小老婆被別的男人抱**一樣,舉足頓胸,哭爹喊娘,聽得站在他身旁的侯傑也是忍不住悻悻然陪著笑臉。
“武老哥放寬心,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啊!”
沒等他哈哈的打著圓場說完,一雙手已經狠狠拎在了他衣領上,下一刻冰涼涼的銀面具直接頂在了侯傑面前,就算隔著面具,看著李缺閃著怒火的黑色眼眸,侯傑依舊能感覺到她的滔天之怒。
“中護軍,你是不是欠我們一個解釋?”
這些天光忙著給侯傑籌集資金東走西奔,在大方向上李缺沒有與侯傑這個小分隊領導違逆,但不代表她理解,忍了幾天,這女人的怒火已經壓制在了個臨界點,被拎著衣領半個身子都被抬了起來,侯傑頓時滿是無奈。
“他們是什葉派的長老,在新函谷的時候,整理情報中我知曉了他們獨有的特徵,必座敞篷之車,那一天在街上遇到,我特意當街演講偏向什葉派,吸引他們注意,幫助這裡的什葉派籌集資金,換取到一次去麥加朝聖的機會。”
“給這幾個大鬍子十萬塊金幣,弄的滿城風雨好幾天,讓我們為你擔驚受怕,就為了去麥加朝聖?”
聲音勉強維持住平靜中,怒火中燒已經是顯而易見,李缺平靜的拎著侯傑衣領再一次向前探去,比侯傑高半頭的她輕而易舉將堂堂呼羅珊魔王舉過了陽臺。
殺了他倒是不可能,扔到下面的水池讓這個混蛋舒服舒服估計是必須的了,眼看著李缺眼眸中帶著點僵硬的冷厲,這些堂堂旁遮普中護軍也終於失去了淡定,凌在半空中悲催的叫道:“等等,我還沒說完呢!”
“說!”
滿是無奈下,侯傑崩豆子一般趕忙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