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卻寧願午飯不吃,也要過來祈禱。
這地方窮苦潦倒,種植出來大批的麥子也不像閩國公民只要出售給官方即可,絕大部分守成都要當作保護費上繳給新函谷,而來這種偏遠的地方傳教的,一般也是真的能吃苦耐勞的聖徒牧師,帶領這些農人祈禱的牧師卻混的油光水滑,半新絲綢教士袍,戴的十字架居然也是純銀的,上面甚至還鑲嵌著上波斯特產,名貴的上等青金石。
這麼富足還能忽悠到這麼一大幫虔誠信徒,這個牧師倒也夠有能耐的,不過侯傑皈依的是伊斯蘭教,過來找一個基督教牧師來幹嘛?
就算憋著氣閉口不言,李缺依舊一腦門疑惑,反倒是武元慶這個嬌生慣養的胖子習以為常了,沒等侯傑打招呼過去,他已經老遠的揮起了肥手打招呼道:“老保羅,別來無恙。”
李缺一向認定自己看人很準,看到武元慶第一眼,李缺肯定他雙眸中冒出了金光,不過沒有第一時間回應,叫保羅的牧師還是捋著山羊鬍做完了最後幾句禱告,這才向上抬了抬手:“今天的午間禱告到此為止,上帝**你們,迷途的羔羊。”
“上帝保佑您,神父。”也是虔誠的鞠躬拜了一下,一群衣衫襤褸的老弱農人這才散去,令李缺驚奇的是,打發走了教徒們,對於武元慶這個大金主非但沒有熱情相迎,保羅反倒冷著臉怒氣衝衝過了來嚷道:“我說了多少次了,武老爺,別再來找我了,這事兒我絕對不會再做了。”
“別這樣,老保羅,咱們還是老價錢。”
“不,不管多少錢都不能出賣我對上帝虔誠的心!”
李缺的一頭霧水中,保羅與武元慶推起價來,另一頭,領著來的侯傑還轉頭就走了,跟著那群破衣爛衫的基督徒出了小教堂。
不一會,侯傑卻又是領著四個衣衫襤褸的基督徒回了來,剛剛這幾個人祈禱時候最是虔誠,李缺可是記憶深刻,誰料到一轉眼,他們四個也是面露桃花,貪婪的呲出了大黃牙。
“老保羅,你的信徒們對上帝虔誠的心可是比你便宜許多,二十貫錢,他們四個就與本將合作了。”
侯傑得意洋洋的聲音中,老保羅明顯僵了一下,精通拉丁語的李缺甚至看得出他罵了一句髒話後,這位對上帝虔誠不移的忠心教徒才也跟著露出一臉商人的市儈。
“好,就按照武老爺你說的,三倍的價錢!”
原來這位牧師對上帝虔誠之心價值六十貫。
出了牧師之外,這位保羅先生原來還是一位中間人,說是中間人也不對,因為他交易的不是錢財,而是信仰。
精神空虛的時代,蹲在城門下尋找生路的傭兵們在沙漠中與部落,沙盜血腥廝殺後,也會感覺到空虛,厭倦,於是乎保羅教士就貼了上去,利用閒暇時間不斷用基督教開解這些拿著刀的“迷途羔羊”承諾幫他們祈禱,讓他們死後能上天堂,一來二去與傭兵們熟了,傭兵們也主動與他說一些在沙漠中遇到的事情,殺的人。
一來二去,這些傭兵的資料也成了保羅一筆本錢,守在城牆下等候著戰爭或者護衛的這樣窮困傭兵好幾千,誰更機敏誰更忠心誰腦子比較好使誰更善於大漠生活,保羅知道得一清二處。
來往於沙漠中行商,可不止傭兵們提著腦袋吃飯,商人們也是,只要找到保羅,就能僱傭到最精幹的嚮導,最忠心鐵血的武士,一來二去,大商人中保羅的名聲傳揚了出來。
與他,武元慶,侯傑也是合作過幾次,不然的話武元慶的第三街紅樓如何會有那麼多稀少難找的佳麗,土邦公主,酋長的女兒,蛇女,黑珍珠,羅馬貴族,這麼多漂亮女人,可不完全是自願到京師賣身賣笑給那些有錢老爺,總需要透過一些灰色途徑。
至於侯傑?讓手下兄弟們死心塌地賣命可不光是需要公正,英勇的領導,籠絡撫卹戰士傷殘屬下,朝廷給的那點俸祿可不夠,侯傑也需要錢。
“保盧斯,幾位大人需要你的服務。阿格里帕,你要像對上帝的虔誠一樣忠於幾位大人,阿爾米尼……”
有了這位地頭蛇幫忙,千多個僱傭兵,不一會就挑出了三十多個,就算在閩王駕前見慣了高手,李缺也不得不承認,這些二十到四十不等,沙漠裡舔血活命的異族胡人僱傭兵,個頂個的真傢伙。
雖然李缺還是不明白為什麼侯傑不再旁遮普精銳中選人,這批拿過錢之後或是活潑,或是沉默不語的精銳多少讓李缺對完成李捷任務有了點信心。
雖然人還是少點。
“侯大人,咱們就帶這些僱傭兵去?”
“當然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