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八萬大軍毫不憐惜的就把泰西封拋到了腦後,滾滾鐵騎如同網一般撒在了大平原上。
另一頭,帕里斯草原閩國大營。
被清理出來的前營如今已經成了人間地獄,滿滿的碎骨碎肉覆蓋了地面一層,濃郁的血滋潤了乾渴的大地,上千發線香開花彈落到數萬人擁堵的人群中,簡直是一場災難。
就算撤退時候,阿拉伯大軍都是保持著建制與指揮,可是在這麼一陣恐怖的打擊下,二十多萬大軍幾乎是剎那間崩潰了,一個個貝都因騎兵哭喊著神罰沒頭蒼蠅那樣向外奔逃出去,其間落馬的,被踐踏死的不計其數。
當最後一騎消失在了斜陽餘輝中的地平線時候,隆隆的馬蹄聲再次震撼了大地,從後營牽來坐騎,懷裡揣著乾肉和水,苦戰了一天的閩****兵也是忘卻了疲憊,亢奮的踏上追敵路程,其中,打著黃羅傘蓋的閩王旗駕最為引人注目。
終於戰勝了!懷著滿腹的激情,李捷自己都是興奮騎在馬背上,輪著銳利的橫刀嘶吼著。
“給孤,殺!”
夜幕開始濃郁的降臨在這片火熱的土地上,黑暗的覆蓋下,掩蓋了更多鮮紅的鋪撒……
從泰西封開始,亞美尼亞與旁遮普的軍隊在西方構成了左翼,李捷麾下的主力大軍構成了右翼,兩路大軍猶如鍋蓋般的罩了過來,逼的散亂逃竄的阿拉伯大軍不得不放棄向西,一路向南逃竄著。
因為絕大部分是騎兵,大部分貝都因人還是逃了出來,二十多萬人分成了無數股奔逃在這片大平原上,在閩國追殺下根本沒有時間停留,整隊,惶惶然中茫然無知跟著大流,別人往哪兒跑,他們就往哪兒跑,沿途遇到部落與村莊,不少人乾脆脫下盔甲丟下刀槍,就地躲了起來,再也不見了蹤影。
兩天兩夜的追殺,閩國的包圍圈也收縮到了極致,二十多萬人人從東,南,北湧了過來,鋪天蓋地的追兵追殺下,逐漸匯聚在一起的阿拉伯大軍幾隻大流也是融入到了一起。
追擊到了這裡終於停止了,地界在這裡如此分明,這一面,受底格里斯河滋潤的最邊界,還能看到稀疏的樹與草原,往南看去卻是清一色茫茫黃沙,練成片的沙丘變幻莫測,僅餘下的十來萬亂糟糟阿拉伯大軍如今就是被閩國全都逼近了沙漠邊緣。
短短兩天中,穆阿維葉就老了二十多歲,頭髮花白,鬍子亂糟糟的打著捋,華貴的哈里發服飾也破了數個洞,嘴唇乾裂的不成樣子,原本鷹視狼顧的眼眸中滿滿都是血絲,,日以繼夜的逃亡這,好多次穆阿維葉甚至以為就剩下自己了,沒想到如今眼前卻又聚集了這麼多部下。
可惜,這個**的老頭子卻沒有一絲欣喜,有這麼多人又如何?每一個阿拉伯戰士眼中帶的幾乎都是惶惶不安的眼神,超過一多半人為了逃亡丟棄了刀槍盔甲,而且全部指揮都失去了,此時已經到了個死局。
“哈里發,不能再退了!如今閩國把我們驅趕到一起,正給了我們一次機會,以哈里發的名義率領將士們對閩國發起衝鋒,如果僥倖勝了還有一線生機,如果戰死了,您也是阿拉伯人的英雄!不能再退了!”
同樣滿眼血絲,嘴唇乾裂狼狽到了極點,埃及總督阿穆爾在穆阿維葉的駱駝一旁紅著眼睛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的確,那方並沒有閩國追兵,而且無垠的沙漠號稱阿拉伯人故鄉,可就是因為此,阿穆爾太知道這個故鄉的殘酷了。
從這兒往南上千裡都是一望無際的沙漠,無流區,一條河流一滴水一棵草都見不到,就算平日裡帶著水,補給的阿拉伯牧民部落度過這裡都是極為困難,更不要說如今,大部分軍士上一頓飯還是兩天前吃的,水?空空如也的水壺都流淌著沙子,以這個狀態逃入沙漠,九死一生。
一個英勇戰死的哈里發名聲總比逃到沙漠裡渴死的哈里發強吧?
不過聽著阿穆爾的勸說,穆阿維葉卻始終面露猶豫,不光是他,其餘阿拉伯人都是滿面糾結,如今他們面臨著閩國設下的巨大心裡陷阱,是放手一搏?死戰於此?還是向後退縮,尋求那九死一生多活一會?
“喝!哈!”
忽然震撼人心的巨大響動再次在北方響起,在阿拉伯人嚇得一顫的注視下,對面的唐人忽然迅速下馬,一個肉眼可見龐大軍陣剎那間成型,令人心悸的長槊在最外延擺成了刺蝟,入眼望去整齊的圓盾晃動向前,後方一個個軍士端著閩國鋼弩,令貝都因人恐懼到極點的武器!
“喝!喝!喝!喝!”
每踏一步,閩國大陣都要大吼一聲,整齊的吼聲,如牆一般逼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