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顫抖不以。
“侯傑,我來了,你還遮掩著你可憐的面孔不敢見我嗎!”
盯著六個黑斗篷,李缺滿是嘲諷的吼道。
眼看事情不對,後面的武元爽也顧不得藏了,趕忙從椰棗林裡跳出來,一面悲催的拉著李缺的胳膊向後拖著,一面壓低了聲音小心喊道:“我們,是閩國過來做生意的,你們,是,是侯大人嗎?”
“我們是神聖的易卜拉欣。侯埃米爾大人派來接應諸位的。”
說著,領頭那個小個子還斗篷風帽,看著褐色的眼睛以及中東人頗為帥氣有型的硬朗面孔,李缺忍不住呆滯了一下。
不是侯傑!
“侯傑去了哪裡?”
殺氣瞬間收斂,李缺又是匆忙問道:“那侯傑究竟在哪兒?”
“大軍與異教徒爭奪奇裡乞亞,埃米爾大人如今駐紮在安條克,正在帶領真主的軍隊狂攻安士拉,沒有空來接待諸位,小人是埃米爾的家奴阿蒙,特來迎接諸位前去安條克!”
聽著這個奴僕姍姍道來,李缺頗有些不甘心的將手中銑洌�質僑�亓絲詿�校�故俏湓��桓鄙�餿四Q��切θ蕕拇榱舜槭鄭骸澳薔屠頭嘲⒚尚「鞝�妨耍 �
還是沿著那個奴隸走的角門入內,蒙著斗篷一面急急匆匆走著,阿蒙還歉意的對身後解釋著:“委屈諸位了,我家埃米爾雖然神聖剛直,但國中還是有不少妖邪嫉妒真主對埃米爾大人的寵幸,所以不能讓他們抓住把柄!”
“好說好說!”一副和氣生財的樣子,武元爽笑呵呵的答應了下來。
駱駝與馬等物品倒是大部分遺留在了城外,阿蒙吩咐人去看守,明日可以大搖大擺的帶進城,到時不需要擔心,人員一路上卻盡是沿著大馬士革城中小道急急穿行。
哪怕夜色中,大馬士革的景象亦是看了個大概,城內也沒比城外強多少,街頭巷尾,一個個大馬士革居民猶如幽魂一般搖搖晃晃的走著,一堆又一堆的躺在角落裡,餓死的屍體同樣不罕見,還好這裡有專人清理,畢竟城內也怕出現瘟疫。
街頭的枷鎖上,還夾著為數不少的襤褸人群,削形骨立的趴在枷鎖中,一個個都餓脫了形,不過細看去,他們破碎的布料中,竟然隱隱能看出無比精美的花紋,明顯是絲綢製成的奢侈品。
而且看著這一張張面孔,武元爽竟然還看到了幾個熟人,他們可是之前大馬士革有名的大商人,大貴族,禁不住震驚地指著對阿蒙問道:“阿蒙小哥,這些人,犯了什麼罪?要被這般酷刑對待?”
“這些人啊。”回頭瞄了一眼,俊郎的阿拉伯奴隸卻是不屑的扭頭哼道:“這些人都是倭馬亞家族的餘孽,允許他們活著向安拉贖罪已經是天大恩典了,這些低賤的罪人竟然不知悔改,捨命不捨財,拒絕為真主的戰士繳納軍餉,這才被埃米爾大人命令關在此拷餉。”
“諸位大人隨我來即可,不必理會這些賤種!”
“哼,賤種?誰才是安拉真正的信徒,誰做著背叛真主教義的惡行,你們心裡清楚!將來安拉會公正的審判我們的靈魂的,火獄永恆的懲罰在等著你們!你們等著吧!”
阿蒙輕描淡寫的解釋著,正好被一個會唐語的原貴族聽在耳中,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這個麥加出來的古萊貴族也毫不忌憚的嘶吼了起來,那聲音淒厲如惡鬼。
一句話卻惹得阿蒙大怒,這個俊郎,說話和聲和氣的阿拉伯奴隸竟然一瞬間變了臉色,滿面猙獰對著那個膽敢出言頂撞的倭馬亞貴族劈頭蓋臉的打了過去,一面打一面還罵著。
“老驢子,貴人們說話竟然還敢插嘴,本大爺打死你,讓你插嘴,讓你插嘴!”
拳拳到肉發出悶響,最後突然喀拉一聲脆響,倭馬亞家族的舊貴人明顯脖子不自然歪向了一旁,死的不能再死了。
這一幕禁不住讓阿蒙愣了一下,旋即晦氣的掏出手絹擦了擦拳頭上的血,不屑的哼道:“老驢子,死了也得火獄被拔舌,讓你敢多嘴!”
“呵呵,幾位不要見怪,一個下等賤人而已。”
一轉頭,阿蒙就宛若換了個人般,完全看不出剛剛的毒辣,笑容可掬的說著,武元爽卻是心頭陣陣發寒,剛剛死的那人他認識,曾經去過閩國京師,就算他也得親自作陪,這麼個重要的人物,在大街上就這麼被輕描淡寫的打死了。
這明顯是政治上反攻倒算了!而且一出手就是如此毒辣酷刑,讓人傾家蕩產不說,還要受此侮辱與煎熬,侯傑以及一幫子麥加什葉遷士派下手可真夠狠毒的!
對於阿拉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