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賑濟災民的糧堆已經被堆積的老高,一面指揮夥計搬運糧食,一面設拉子最大的糧商王敬祖蒼白頭髮下精神的老臉還滿是堆笑,笑容滿面的對著正在忙碌著發放糧食得李明行禮拜下。
這一幕看的底下肥粗扁胖的天竺商人差不點沒哭出來,早幾天你幹嘛了?就今天善心大爆發?
這麼多出糧食的,誰還能記得他啊?去京師找李侃換絲綢?他不敢!
白出了!
就在肥豬一樣的糧食商人心裡滴著血的時候,熱鬧的派糧又吸引來了一個更大的boss。
“宋楚河!敬暉!陸元芳!姚元之!膽敢違背軍令,擅自出營,你們好大的膽子!”
長長的木頭臉陰沉的幾乎要下雨,雙眼中卻是隱隱冒著濃郁的火光,騎著馬飛速趕來的薛訥幾乎是閉著眼睛就把儒兵中幾個典型的刺頭名字全都點了出來,彷彿狼嚎那樣。
正在樂呵呵搬運著糧食,冷不丁這一嗓子過來,宋璟被打的紅腫的臉竟然一瞬間消了腫,血色全都褪去,變得煞白,後面馱著糧袋的姚崇更是激靈靈的一哆嗦,直接把糧食袋子砸在腳面上。
連疼都忘了,姚崇這小子直接哆嗦著,哭喪著一張臉叫道:“不是應該開會一天嗎?苦瓜薛怎麼來了!”
“快跑!”最前面正樂呵呵發著糧食的李明更是直接撇下糧包,一溜煙兒繞到了糧食堆後面,眼看著她的動作,如夢初醒般的二十來個儒兵腳底抹油也是跟著撒丫子就跑,弄得還在運糧食過來討好貴人的一群大商人目瞪口呆!
怒氣衝衝擠進了人群的薛訥眼看這一幕更是氣的發狂,跳著腳大罵著。
“小兔崽子們,讓老子抓到你們,一定扒了你們的皮!”
幸好來領糧食的難民太多,商人們把糧食拉來,又不可能拉回去,徐徐向前領著救濟糧的設拉子市民彷彿一個大陣那樣把薛訥困在了裡面,趁著這個功夫,李明等抱頭鼠竄,飛快的從後道跑出去老遠。
苦瓜薛的威力還真是大,嚇得天不怕地不怕的姚崇都是悶頭亂跑,直跑出三四里地,扶著牆,**連連的李明這才滿身香汗扶著牆,氣喘吁吁的叫嚷著:“不跑了不跑了!他攆不上了!”
“這下可毀了,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啊!”
肥嘟嘟的臉漲得通紅,再一次腫了起來,哭喪著臉,想象著連續餓半個月,每天幾萬個蹲起俯臥撐,甚至還要抽軍杖屁股的悲慘下場、宋楚河悲催的捂著臉慘叫著。
聽著他的嚷嚷,跑的精疲力竭的其他幾個儒兵也是悲催的各自軟踏踏坐在了地上。
誰知道喘過氣的李明卻是不屑的把小嘴兒撇到了一旁。
“怕毛!”
“彆嘴硬了,你又不是沒見識過薛苦瓜的變態之處!”正常歷史上是唐玄宗的宰相,不過這會卻**的跟任俠少年一樣,姚崇滿臉悲劇的哼道。
這話倒是說對了,李明還真沒見識過薛訥有什麼恐怖之處!一面繼續滿臉嘲諷,一面不屑的嘟囔著:“這麼遠,薛苦瓜有沒見到咱們的正臉,他又沒證據!現在跑回去,統一口徑就說集體拉肚子了,當著全軍的面,他還敢亂用軍法啊?”
這話說的姚崇幾個眼前一亮。
到底是日後當宰相的人,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姚崇的小白臉上也變得滿是興奮,愉悅的跳起來嚷嚷著。
“沒錯啊!其餘幾個隊,率也是苦薛苦瓜好久了,如果們聯合起來,異口同聲就是沒出去,薛苦瓜也沒有辦法,讓薛苦瓜在軍中顏面大失的話,日後日子一定好過得多!”
“回去我就聯絡曾旅率,還有趙隊正!”
“我和李旅率是一個書舍的,我來勸他!”
古代軍中軍將統治全軍,一方面是朝廷的威嚴,一方面又是個人的威信,缺一不可,要是全軍異口同聲就咬定薛訥胡亂冤枉人,還真能讓他鬧得下不來臺。
到底是讀書人,一番商量,在李明的創意下轉眼間一條對付薛訥的計策就出了爐,每個人都興奮的跟撿了金元寶一般,一面走出小巷子,一面苦大仇深的宋楚河還得意的哈哈大笑著。
“這回老子一定要讓薛苦瓜還有他那群狗腿子威風掃地,讓他天天亂狗叫,這回吃老子一嘴大腿毛吧,哈哈哈哈!”
從來沒有講過得髒話大違孔孟之道,偏偏講出來是這麼痛快,聽的李明都是跟著呵呵啥笑著,不過笑著笑著,剛要介面再饒舌兩句的姚崇卻是忽然臉色一僵,笑容僵硬在了臉上。
“呃,宋兄,這就不對了,薛郎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