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斯京嗎?”
終於說到了重點,心臟猛地一抽搐,李瑾連忙要再次跪下,不過冷不丁想起李捷的話,又是尷尬的站直了起來,弄得像個女人的蹲禮那樣,滿是忐忑,李瑾磕巴的垂下頭解釋著。
“兒臣有罪,在京師結交匪類,他們竟然圖謀不軌……”
“跟那沒關係。”
沒登李瑾說完,李捷已經不耐煩的一揮巴掌,頗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什麼都止不住是世家門閥控制國政的野心,孤已經看這些私心比誰都重的假道學,這次不過是借題發揮,剷除他們而已,你死了那幾個親信也不必惋惜,他們心頭,世家比你這個太子重要多了,關鍵時刻,他們會毫不猶豫背叛你。”
聽著李捷的意思絲毫不像怪罪,反而是諄諄教導,李瑾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到了胃裡,看著李捷略帶笑意的臉龐,一貫精明的太子也禁不住憨憨的撓了撓頭,,無奈的回答道:“那,兒臣就不知道了。”
“上一次,咱們父子征討阿拉伯,是如何失敗的?”
這話讓李瑾年輕的臉頰上露出了些許深思,好一會,方才不確定的搖了搖頭。
“失敗的原因太多了,內部,警察提督薛之觀的背叛,沙漠中葉門情報不明確,拜占庭反水,高加索人背叛,阿拉伯人忽然聯合起來……”
“不,敗在後防不穩!”
又是打斷了李瑾的話,李捷神采奕奕的說著。
“那時候呼羅珊才剛剛被奪回來,到處都是混亂與反叛勢力,如果呼羅珊能駐紮一支穩固的大軍,哪怕薛之觀再背叛,葉門的阿拉伯騎兵襲擊的再突如其來,援軍一道,泰西封只要堅守上一個月,也能把葉門那些缺衣少食的阿拉伯蠻人打回去,到時候,耶路撒冷城下的三面和圍不攻自破。”
李捷的話再一次讓李瑾恍然,甚至一剎那他想明白了許多,難怪這些年李捷一直在經營呼羅珊,強化河中都護府,從中亞積累著遊牧騎兵,他這位雄心勃勃的大父,還在想著復仇。
接下來,李捷的話更是讓他心跳快了幾分。
“過不了多久,大父還會征討阿拉伯,所以我將府兵東移到此,孤交給你閩王鐵林,左右千牛衛還有十五萬府兵,孤要你作為太子,孤的繼承人身份就近統領呼羅珊,震懾西南,守護住孤的背後!”
前所未有沉重的託付,一時間聽的李瑾呼吸都急促了幾分,太液池水面刮來的風吹拂的他鬢角亂髮都是飄蕩不止,足足幾秒鐘,一向精明能幹的李瑾卻是顫抖的搖了搖頭。
“大父,兒,不行吧,這麼大一個國家,還是讓武姨娘……”
“不,你必須行,你是未來帝國的繼承人,孤撒手人寰後必須有你支撐起江山,我李捷的子孫絕不能做養在深宮中,長於婦人之手的廢材,媚娘這一次會跟這孤走,孤還會把禮部尚書蕭盛,太常侍卿蕭婁竟都帶走,你既不能依靠後宮,也不能依靠外戚,必須自己撐起來。”
“軍事方面,孤可以讓完顏,黑齒常之兩位大將軍留下來輔助你,政事上,王玄策,王微都會留下來,財務上,你東南亞的秦姨娘會給你足夠的支援,但孤絕不會像內事不決問張昭外事不決問周瑜那樣叮囑你,凡事,你必須有自己的主見。”
“不過,孤相信你,因為你是孤的兒子!”
這一句話,又是讓李瑾的眼神猛地一亮,眼神中帶上了不一樣的神采,出神的看著李捷,滿含笑意拍了拍他肩膀,李捷點了點頭後,卻是留下李瑾一個人待在太液池。
有些事情朝廷不能包容,父親卻可以包容,看著李捷離去的身影,心中再也沒有來時候那種六神無主的感覺,而是升起了一股暖呼呼的感覺,對著李捷離去的方向,李瑾滿心真誠的跪伏了下來叩了一個頭。
打發走了李瑾,好久沒有交流的李捷也是滿心愉悅,居然是哼起了許久沒有哼唱前世的流行歌曲,輕快的向他辦公的勤政殿走去。
不過剛進入勤政殿,李捷的眉頭就挑了起來,下意識抽了抽鼻子,一股熟悉的香味透入鼻中,沒等李捷出聲詢問,一個幽靈般漆黑的影子,就是猛地向他襲來,重重的砸在了他的身上。
“哎呦。”
觸不及防,抱著那個香噴噴的身軀,李捷轉了好幾個圈兒方才站住,掂量著肉乎乎的嬌軀,李捷禁不住無奈的苦笑著,輕輕呵斥道。
“都一國之母,垂簾聽政了這麼久,還如此咋咋呼呼,成何體統,這也不是你風格啊?”
“哼,國母是長孫姐,妾身不過一個小小嬪妃,怎麼,平日裡妾身幫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