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工坊門口,從窗戶邊看著一個個女人懷疑的看著彼此,又仇恨的看著一個個倫巴地女人監工默默做工模樣,鍾凰的嘴角禁不住露出了小狐狸一般的得意笑容。
這一切雖然殘酷,政治上卻是很精彩的一筆。
讓羅馬暴民相互指認頭目,為了活命,這些自私的傢伙不得不相互攀咬,再加上貧民之家也有相互有仇的,內部矛盾一下子暴露了出來,彼此間相互仇恨,再也不能抱成一團。
再加上出動屠殺羅馬暴民的,除了倫巴第人就是法蘭克人,用的都是日耳曼人兵,相反閩人出動的很少。
這種情況下,羅馬的市民既見識到了都護府的辣手,仇恨情緒還主要都聚攏在日耳曼人等北方民族移民身上,閩人反倒排在了其後面。
從此之後義大利半島本來就已經四分五裂的矛盾經歷這一遭更加尖銳,複雜的各勢力民族彼此仇恨,再也聯合不到一起,如果想過的更好,就必須依靠閩國遠征軍,這種地位下,遠征軍就可以化身成一個仲裁者,誰若不臣,僅僅需要偏袒些其他方,自然壓的它喘不過氣來。
尤其是這一次還嚴重的打擊了羅馬地頭蛇,教廷的勢力
“行了,本小姐該做的都做完了,閩王還命令我在義大利半島東部開闢港口呢,剩下的就要靠兩位大人。”巡視完工坊,鍾凰瀟灑的對著陳樟明與楊芎輕輕道了個萬福,然後在憨乎乎的大漢安達護衛下,愜意的返回閩人聚居區去指揮其修理來。
看著她的身影,再看著教廷組織起來,收屍的教士隊員到現在還忙碌著,城外對著一群屍體堆中身上插滿了戰斧,尚且怒目圓睜老朋友屍體發呆的教皇尤金,陳樟明與楊芎卻是相視苦笑。
這位姑奶奶拍拍屁股走的輕鬆,留下要收拾的爛攤子實在太多太多了!
既然已經下了狠手了,肯定耽誤了攻打拉文納總督區的戰機,而且羅馬人的反叛給都護府敲響了警鐘,與楊芎商量過後,陳樟明兩人乾脆停下了都護府擴張的勢頭,開始好好整頓起了這段時間打下的地盤內部。
首先就是招募了一批倫巴第人僱傭兵,這會倫巴第人可從失敗的陰雲中吐氣揚眉走出來,不但被打為奴隸的三萬倫巴地戰俘大量被赦免,原倫巴地貴族很多人還被冊封為了騎士,官員。
終於和閩人站到了一起,這些倫巴地二鬼子也知恩圖報,在閩國大爺的吆喝下,如狼似虎一般殺到北義大利各個鄉野,原先敢於抗稅,偷奸耍滑的羅馬泥腿子被一個個吊起來抽,抽完了就扔進礦裡,鄉野間反抗閩國的勢頭頓時為之一清。
半個月時間,閩國都護府的政令在北義大利暢通無阻,所付出的代價卻是各地的路口又多了幾百個絞架。
說來也諷刺,教廷辛辛苦苦將閩國遠征軍請到羅馬保衛教廷,可如今巡視在羅馬大街上欺男霸女橫行跋扈的都是那些倫巴第人,對於教廷也是個莫大諷刺了。
這一次損失最大的莫過於教廷,叛亂中教廷沒有站在羅馬市民一方,反而與遠征軍共同鎮壓叛亂,叛亂後教廷各個郊區又宣揚服從,隱忍,各個鄉村教堂積極幫助閩軍催促交稅,無形之中,教廷的聲望在平民中弱了一截,教廷的地位也越來越趨向後世與各大西歐王國共同維護封建制的鎮壓階層。
叛亂過後,尤金一世就大病不起了,為了安撫這個苦難的教皇,陳樟明也終於鬆口答應了整個遠征軍都皈依基督教,不管信不信,都做出一個祈禱的樣子,這才給這個自認為罪孽深重的可憐老人一絲心裡安慰。
如此情形,兵力都分散到了鄉野,拉文納總督區還是北義大利最堅固的堡壘,一年之內攻陷這裡統一北義大利已經成了泡影,對於阿格里烏斯這個花花公子總督的怨念下,陳樟明乾脆下令將消滅了的不少叛逆羅馬人屍體陳列在拉文納附近。
沒想到這一步歪棋卻起了奇效,看到腐爛了一半的屍體,將這個貴婦人酒會上的花花老公子嚇壞了,連忙派人去羅馬城探聽情況,結果派去的使者滿眼中看到的都是骷髏,屍體,叛亂中被斬殺的暴民墳墓在城北連成了串兒,滿天都是飛舞的烏鴉,一片恐怖的地獄形象。
不滿意的陳樟明還放下狠話,不日提兵上前,屠城三日,雞犬不留云云,嚇得同樣是差不多花花公子的拜占庭文官狼狽逃回拉文納城,戰戰兢兢的向阿哥里烏斯敘述閩國人的殘暴。
不到三天,拉文納總督阿哥里烏斯居然親自帶領一千多羅馬軍團不帶武器的前來羅馬城投降,而且站在城門口,這個嚇壞了的五十來歲的老傢伙居然跳下馬去親吻陳樟明的靴子,這個西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