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眼角,把粉底去掉,露出了還沒好的腫眼圈苦笑道:“幾位兄弟,還是別拿秦某開涮了!”
眼看著剛剛球場上的英雄變狗熊了,秦懷陽可憐巴巴的樣子,十多個吐蕃年輕勳貴禁不住笑的更開心了。
不過鬨笑間,對於吐蕃贊普的這一個請求,秦懷陽卻是怦然心動。
入了夜,拉薩的天氣又變的涼了起來,大昭寺的後院,閩國使團下榻出,李雪雁小鳥依人的靠在秦懷陽懷裡,聽著他的敘述著。
“這些天,據我觀察,拉薩的吐蕃上層還是很習慣與我閩國的會盟,心裡也傾向我閩國,不過如今掌權的沒廬氏卻想要藉著與長安聯盟,打擊權臣祿東贊,所以無人敢傾向我閩國。”
“而且最近祿東贊始終縮在噶爾家渺無音訊,任由赤瑪倫帶領著沒廬氏侵吞他的政治領地,就連欽陵也是龜縮不出。”
嘆了口氣,秦懷陽苦惱的敲了敲腦袋:“這事兒還真糾結!”
“好歹最近我們成功了,用帶來的閩國財貨吸引住那些吐蕃奴隸主貴族,呵呵,真想不到要是沒有了閩國出產的鏡子,梳子與絲綢成衣,巴登拉姆那小蹄子以後可怎麼活?”嘴角洋溢著得意的笑容,李雪雁倒是沒心沒肺的說著。
“娘子,為夫決定過幾天的會盟,為夫要爭取到這個馬球冠軍,到時候向吐蕃贊普提要求,要他嚴格遵守與我閩國的盟約,驅逐長安使團,估計吐蕃群臣面前,贊普也不好拒絕,娘子,你看如何?”摟著李雪雁,秦懷陽又是探尋的問著。
“郎君你做主即可。”李雪雁又是乖巧的點著頭。
商量了一會,一對兒秀恩**的鴛鴦又進入了狀態,眼看著李雪雁睫毛顫抖著眯起了眼睛嘟起了烈焰紅唇,秦懷陽也是熱烈的迎合著,嘴唇貼了過去。
“秦將軍!”
突如其來的一聲差不點沒讓兩人從榻上摔下來,李雪雁直接一頭鑽進了被裡,秦懷陽也是悲催的差不點沒暈過去,勉強對著門口拱了拱手問道:“李。李都尉有何見教?”
“沒什麼大事,就是提醒將軍一聲,有人在窺視我們使團,不分日夜的監視。”李缺銀面具下看不出什麼變化,抱了抱拳又是平靜說道:“就這件事,將軍繼續,李缺告辭。”
眼看著李缺瀟灑的走了,秦懷陽鬱悶的直撓頭,在他背後探出腦袋的李雪雁則是悲憤欲絕,咬牙切齒的捏著小拳頭咆哮道:“她絕對是嫉妒,赤果果的嫉妒!郎君,鎖門!”
門栓是格隆一聲鎖上了,不過心理陰影下,估計這一夜這對小夫妻都過不好了。
看著大昭寺後面的燈火搖曳,十來個黑影又是縮排了夜色中。。
轉眼間,秦懷陽抵達拉薩也有十多天過去了,從各地匯聚而來的東岱千戶以及茹萬戶們也終於全都整齊的抵達了拉薩城郊,巍峨的布達拉宮下,連成片的白色遊牧氈包鋪天蓋地,遮雲蔽日。
這就是贊普的權利,只有贊普可以號召整個高原一同祭祀,或是出征四方。
在犛牛角號號召下,數以千計的貴族攜部下聚攏在了早已搭建在拉薩河東岸祭臺左近,不過這一次,備受矚目的,協助贊普主持會盟的大論卻不是以往的祿東贊,而是沒廬氏赤瑪倫贊蒙的父親,沒廬。堅贊僧格,除此之外,倒是沒有多大變化,一如既往的鐵騎如流,數不清的吐蕃部族圍繞在祭祀臺左近。
吐蕃祭祀一直為人所詬病,就在於吐蕃一直再用人祭,可惜,中原抨擊了許多次,吐蕃依舊我行我素。
雖然佛教如今盛行,卻還沒到了統治地位,舉行祭祀的還是苯教的法師,在苯教法王扎格西的喝令中,一頭牛,一匹馬,還有一個倒黴的部族奴隸被捆綁著推了上來。
沒等這個倒黴的年輕人站在祭壇上對著如此多的人巴望兩眼,身後的利劍已經斬了下來,噗的獻血狂噴中,人頭,馬頭與牛頭一同被擺在了香案上,會盟臺上,刺柏木與香草一起被焚燒起,縷縷香菸中,年輕的贊普芒松芒贊攜著妻子贊蒙赤瑪倫出現在祭祀臺上。
“拜見贊普,神佑我吐蕃!”
堅贊僧格大聲的吼叫中,周圍圍攏的數萬個吐蕃軍民貴族一起整齊的跪伏在了地上。
似乎與天更近的拉薩,威嚴的布達拉宮,神秘繚繞的香菸,從中走出的宛若神一樣的贊普,濃郁的神秘感讓人禁不住心中畏懼,難怪一代梟雄松贊干布要用這種會盟方式來收攏臣下忠心。
苯教法師宣讀起古老的吐蕃文字祭文,繁複的祭祀足足進行了半個時辰,在所有人的敬畏中這才落下了帷幕,接下來,會盟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