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胖商人的驚愕中,剛剛找回來的一袋子銀幣被警察府兵隨意的丟在地上,一面叫著晦氣,幾個警察府兵竟然旁若無人的一鬨而散,旋即在胖商人火冒三丈的注視下,臉腫的像包子一樣天竺黑小子旁若無人的撿起錢袋又塞回了自己懷裡。
“骯髒的小偷,你找死啊!”又是暴怒的喊著中東語言,胖商人氣勢洶洶的撲上去,可這一回小偷可不老實捱打了,很是囂張的一腳踹到了胖商人肥嘟嘟的肚子上,踹的胖商人只翻白眼,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踩著那胖商人肥嘟嘟的肚子,黑小子英雄一樣大搖大擺出了酒肆。
“泥們閩國銀就是則樣包庇小偷的?”好半天才從地上爬起來,看著剛剛還廝混在一起計程車子商人們全都冷笑著看著熱鬧,用磕磕巴巴的唐語,胖商人委屈惱怒的吼了出來,離著他距離最近的一個波斯人士子則是用很輕蔑的語氣抱起了肩膀嘟囔起來。
“我們閩國也是嚴懲小偷的,抓到偷盜者,判處墨刑,臉上刺字,抓住三次以上,發配婆羅洲,不過閩王還有命令,亞美尼亞人背信棄義,猶如禽獸,所以閩國法律不會保護亞美尼亞人,也就是說那小子殺了你都沒人管!”
在阿拉伯戰爭中,高加索的屬國亞美尼亞是第一個背叛了閩國的,軍中倒戈的亞美尼亞僱傭軍可著實給閩軍造成了嚴重傷害,為了報復,李捷回國就頒佈了這條法律。
不管什麼頭髮什麼膚色,一大群閩國士子與商人的鄙視都是發自內心的,濃郁的對閩國認同感下全都仇視的瞪著那胖商人,怎麼也沒想到有這一遭,賠了錢又丟了人的胖商人幾乎是哭著跑出了酒肆,看著他奔跑的方向應該是街頭的弘文館。
那兒是教授儒家文化以及考取唐人身份的地方。
一個插曲過後,胡姬酒肆中再一次恢復了熱鬧,胡姬更加賣力的表演,一群群計程車子也再次冒著酸句享受起太平盛世來。
看著這一幕,酒肆一角中,透過銀色面具後一雙狹長的眼睛也是禁不住露出了笑意。
穿帶著渾身衣甲,這樣的打扮在京師並不少見,朝廷計劃再次征討中亞,聚攏在京師附近左右領軍衛,左右武衛以及閩王鐵林的不少官兵每天都會有大批進城休假採買的,不過扣著個冰冷冷的銀面具可就少見了。
一身都透著冷意,捏著酒杯獨自喝著悶酒的李缺身邊兩張桌子硬生生都是空的。
從曲女城受傷回來,為自己更名李缺,沒有透出自己還沒死的訊息,李玉兒失去了很多,包括郡主的身份威嚴,閒暇時間像同齡女孩那樣逛街試衣服的快樂,連摘下面具以真面目示人都不可以,不過李缺不後悔,換一種身份生活在軍中,這種日子讓她覺得更輕鬆,似乎有種隱藏逃避的快樂。
唯一能讓李缺喝悶酒的也就是最近了,李捷決定御駕親征中亞,她作為禁軍居然被留守在了京師城,雖然沒抱怨什麼,但這份沒有用的落寞依舊讓李缺心裡覺得不舒服。
故而趁著休沐的空暇,李缺乾脆跑出來喝頓悶酒。
酒是吐蕃出產的青稞酒,這種酒雖然沒有五原白酒燒刀子這般烈,但也有不上頭的好處,很是適合李缺這種隨時拿刀的軍人。
不過喝不醉似乎成了今日的弊端,一杯又一杯的飲下,卻似乎越喝越苦澀,一面沉悶的飲著,李缺身上那股冷厲也愈發的濃郁,冷的周圍好幾個想要過來搭訕攀個交情的年輕士子又縮了回去。
足足一個時辰,才有著一個晃晃蕩蕩,不怕死的年輕人在眾人看熱鬧的注視下慢條斯理到了李缺的桌子前,絲毫不顧及的坐了下,隨手還拿起李缺的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我沒有與別人一同喝酒的習慣!滾!”
幾乎那人剛端起酒杯,李缺的手已經快如閃電抓住了他的手腕,冷冰冰的喝道。
被抓了個正在,那人卻也不尷尬,反而頗為鬱悶的反問一句:“義父也是別人?”
觸了電一般趕忙鬆開手,李缺滿是驚訝的叫道:“殿下!”
“噓!”
終於混到了一杯免費酒,不過青稞酒好像不合李捷口味,苦澀的味道苦的他直扁嘴,勉強才嚥下去,吐出一口酒氣後,看著垂著頭的李缺,李捷禁不住又是苦笑這搖了搖頭。
“還在埋怨孤沒帶你一同出征?”
“李缺不敢!”
聽著李缺恭敬卻冷意的回答,李捷禁不住又是嘆了口氣,懊惱的嘟囔道:“真不該讓你跟著蕭家那個死鬼學藝!”
懊惱了片刻,李捷從衣袖中摸索起來,片刻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