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子,誰敢動我?咱們這兒最大的米糧行號就是我兒子吳廉恥掌管,連縣太爺見到他都得禮遇三分,更何況是一般人?我可以再告訴你,柳園柳天霽莊主聽過吧!”
他滿意地聽到周圍發出的驚歎聲。“廉恥跟那個柳莊主不但認識還交情甚深……”
吳老爺越說越得意,之前的恐懼早已因對方微變的臉色而消失,剩下自以為是勝利的笑容。
“告訴你,得罪我就等於間接得罪柳園莊主,哼,你想我豈會怕你不成!”
不一會兒,只見這名冷肅男子不明所以笑了起來,但那笑意卻讓人寒到骨子裡。
吳老爺嚥了咽口水。“你……笑什麼?”
“不自量力。”未等他發言,柳天霽繼續說下去。“吳廉恥是吧!我記下了。”
柳天霽一步一步逼近吳老爺。
“你……想做什麼……哎唷……我的手……你怎麼可以……”
在他發現自己的右手臂被他捉住時,哀嚎聲已傳遍整間閣樓。
“這是你該付的代價。”誰叫他的右手敢碰他的情兒,折斷他一條手臂不過是個小懲戒。
“來人呀!快快……快把這個男的給我抓起來……來人呀……”吳老爺痛得亂吼亂叫。
沒有人敢逾越雷池出手,因為大家都被柳天霽身上強烈的氣勢懾住,就怕一不小心,自己也成為這男人對付的物件。
“你聽著,回去跟你的兒子說,叫他趁早收拾家當給我離開江南;兩日後,我會要他手下所有的米行全部關閉,讓這裡永遠沒有你們吳家立足之地。”
“你……不可能……”恐懼已纏繞在吳老爺的臉上,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他不相信眼前這男人有這樣的本事。
“我說到做到,信不信隨便你。”解決完這件事,他才發現那個該死的女人又不見了!
“你……到底是誰?”男人信誓旦旦的話讓吳老爺害怕了,他到底招惹到什麼人物?
“你說你兒子認識柳天霽,那為何連我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他斜睨他一眼便轉身上樓,不顧身後因他報出名諱所製造出來的混亂。
這裡只有一條路通往二樓,他深信無情一定是往這方向跑,就算一間一間廂房的翻,他也要把這隻偷跑的狐狸給找出來。
他發誓待會只要讓他抓到她,非得好好懲罰她一頓,誰叫她讓他這麼擔心。
這個可惡的女人!
無情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已經一腳踏進棺材的老不死竟然在酒裡下了藥!
一股無形的悶火在她體內燃燒,令她全身燥熱難受,察覺自己的意識逐漸有些朦朧,便往自己兩頰上猛捏,企圖拉醒自己的神智。
無情不停在房內踱步,為什麼黃嬤嬤出去提盆冷水到現在還沒回來?
猛然房門被人推開,無情一陣欣喜,以為是黃嬤嬤,誰知一抬頭便見到此時此刻她最想躲的人。
“老天,你……快出去!”他竟然找了進來,糟糕!
“你……”本想脫口的怒罵在見到她緋紅的嚇人臉色時,全被一顆擔心揪疼的心給取代。
“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快讓我看看。”
她咬著唇,提醒自己的理智,推開他關懷的手臂。
“你快出去!”她不要他碰到她。
氣她的固執,明明她看起來就是不對勁,為什麼脾氣還要這麼倔強?
管她願不願意,他無視她的抵抗緊緊將她纖細的身子捉進懷裡,懷中驚人的體溫讓他深鎖眉頭。
無情卻因他無意的觸控動作,舒服地嚶嚀一聲。
“你到底是哪裡不舒眼?”她的嘆息聲進了他耳,他當然察覺到了怪異之處。
“我……”為什麼她突然覺得他的聲音格外好聽,讓她忍不住把身子貼向他,想聽得更清楚。
“小情,我給你端水來了。”
以為房內只有無情一人,黃嬤嬤沒什麼顧忌就開口。“快!快用冷水擦拭身體幾遍,這樣會讓你舒服些。都怪黃嬤嬤,沒注意到那杯酒被下了媚藥,害得你現在得承受這般難受……啊!”
才將盆子一放好,眼一抬便發現房內多了一個人!
“你說她被人下了藥?!”那個該死的雜碎,他怎麼只折斷他一條胳膊,真該要了他的命!
他這一吼,倒也把無情震清醒了。她……剛剛怎麼啦……居然會想……想往他身上靠近,真要命!
黃嬤嬤戰戰兢兢的點了頭。早在去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