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泛起一陣酸楚的疼痛感,眨著酸澀不已的眼眸,她卻流不出一滴眼淚來。
也罷,欠他的一切就當在那一夜還清了吧!他確實是實踐了當初所說的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報復手段了。
他玩我的妹妹,我玩他的妹妹:以眼還眼,以牙還牙,這很公平,不是嗎?
他那時邪佞的宣言在她的耳邊一字字的迴繞著。
“不!我不要這樣子……我不要呀……”她嘶啞著聲音哀傷的喃語,小手拉扯著自己的髮絲,淚流滿腮。
“娃娃,是你醒了嗎?”俞可欣飛快的推門而入,在見到楚心娃悲傷欲絕的神態後立刻爬上床鋪擁住她。不知該用什麼樣的語言安慰楚心娃,她只能心疼的陪她掉淚。
“可欣姐……為什麼?我那麼愛他……他也說他愛我,為什麼他卻要這樣子對我……”楚心娃哭泣的說道。
“因為他太傻了,不懂得去把握得來下易的情感;太執著了,執著於已經逝去的人,卻忽略到自己正在傷害身邊的人……”嘆了口氣,俞可欣只能這樣子說。
“可欣姐……”她將小臉全埋進俞可欣秀氣的肩頸中恣意哭個夠。
俞可欣伸手輕輕拍撫著她的肩背,等她哭夠了。心情也稍稍平復下來後,俞可欣才放開她。
“好了,別再哭了,你已經昏睡了快兩天了,昨晚燒才退的,真是讓我跟國維擔心死了。”她輕輕拭乾她臉頰上的淚痕。“你睡了那麼久沒進食,現在一定餓了吧?我去讓王媽熬些粥來給你吃。”
俞可欣下床正要出門時卻又想到什麼似的折了回來,自床頭櫃抽屜中取出一個牛皮紙袋遞給楚心娃。
“阿堯昨天有來,他要我把這些交給你。”俞可欣雲淡風輕的說道,掩藏沒說的是她曾狠狠的甩範修堯一巴掌的事實。
楚心娃帶些猶豫的接過那個密封著的牛皮紙袋,心中不安極了。裡面裝些什麼?
“你慢慢看,我先出去了。”俞可欣體貼的說道,退出客房並輕俏的掩上房門。
拿著紙袋出神了數分鐘後,楚心娃才緩緩的撕開紙袋觀看。一個未署名的信封率先飄落,接著是數紙檔案及一串鎖匙。迫不及待的,她率先取出那紙信函閱讀——
娃娃:
對不起,沒想到我最後還是傷了你。曾經以為我能寵愛你一輩
子,不計任何過往的。顯然我太過於高估我自己了。很多事情是既
已發生就難以彌補的,原諒我無法對自己昨夜的行為提出任何能讓
你我都能接受的合理藉口。我不能說是因為酒精而使我自己變成了
一隻野獸,對楚心民無法釋懷的恨意才是我心中的魔障,然而怕是
此生我都無法忘記他害死雪兒的事實了。
傷了你,我真的很抱歉,我不企求你的原宥,只因對這段只會
折磨傷害彼此的感情我已決定要放棄了。對小雪的歉疚及不能替她
報仇的憾恨日夜的撕扯噬咬著我愛你的那顆心,面對你,即使再愛
你我也無法預料我會在哪一日再度失控而失手傷了你,所以我們還
是分手吧!現在說這些或許有些矯情,那一夜之後恐怕你早已恨我
入骨了吧!
許久之前我就已將楚宅的所有權人改登記為你的名字了,我並
不需要它,所以房子的所有權狀連同鑰匙我一併還給你。你不再欠
我什麼了,從今以後我會徹底的走出你的生活,不會再打擾你了。
範修堯
就這樣斷了嗎?就這樣不再相見?為什麼心卻仍隱隱作痛?楚心娃將他的信緊緊的壓在胸口,卻止不住湧上心口的疼。
俞可欣在此時敲門走進,手上捧著一碗仍冒著熱氣的粥。她將清淡的粥放在几上。楚心娃連忙擦乾淚痕,將信函及其他的檔案全一古腦的塞回紙袋內。其中一份檔案上的“聖心”兩個字,令她立即停下手上動作,拿起那紙檔案仔細詳閱——
轉出證明!自特殊病房轉至一般病房的轉出證明!他竟然為了她而替哥哥……難以表達她現在的心情究竟是悲是喜,她只知道,為了他替她所做的這一件事,她能原諒所有他曾做過的傷害她的事。緊捏住那紙證明,她的心情激動不已。
“等粥涼些你再吃。”俞可欣坐近她身側,手下意識的又探向她的額測試她的溫度。
“可欣姐,如果我不在了,你能幫我照顧我大哥嗎?”她突然沒頭沒腦的問道,驚得俞可欣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