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他們,只是可惜!”謝宏搖搖頭,嘆道:“這麼多精通水戰的水兵。就這麼白白的消耗掉了。謝遷那個老糊塗還真是暴殄天物呢。”
“那……”戴子瑜一滯,他從前可沒把這些水手放在眼裡,可到了旅順,又去過了天津,他很清楚謝宏應用人力的手段,連那些流民和商人都能做出那麼多文章,何況這些水兵呢?
旅順造船的效率越來越高,商船、戰船、運輸船,甚至已經超過了訓練水手的速度。所以,謝宏會出這話,倒也不奇怪。
“侯爺,要救人嗎?”他遲疑著問道。
“用不著,本侯又不是宋襄公,只是隨便感慨一下罷了,現在戰事正緊的。哪有空去管那種閒事,隨他們各安天命吧。”
謝宏擺擺手,悠然笑道:“再了,只要不是當場受傷,那些人也用不著救助。開始被咱們撞翻的那艘船上的水手,就奔著雙島去了。這些人的水性可真是了不得。現在還是關注戰局吧。”
“以在下之見,如今勝負已分,他們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戴子瑜並不是在奉承,一邊船毀人亡,傷亡慘重,一邊連船板的漆都沒掉一塊,他的法已經是相當謙虛的了,這根本就是一邊倒的蹂躪才對。
“不好,敵將是個良將,不會看不出雙方的差距,就算他不肯逃跑,也應該有其他辦法才對,看現在這架勢,他分明還是報有對勝利的期望的,呵呵,八成還有殺手鐧沒出呢。”隨著雙方距離的接近,謝宏再次舉起了望遠鏡,一邊仔細觀察,一邊笑著解釋道。
“還有?”戴子瑜愣了一下,旅順的效率就已經很高了,可江南那邊的效率卻更高,在短短不到一年時間裡,居然做了這麼多準備,上千架床弩,上百艘飛輪戰艦,這都是全新的,這樣效率,足以讓大明工部汗顏至死了,結果還不算完?
“嗯,依本侯的猜測,他們準備的那個後手,很可能就是戴先生提起過的那個。”謝宏點點頭,語氣非常肯定。
“那個?”戴子瑜又是一愣,想了想,有些不確定的問道:“那東西有用麼?”
“呵呵,誰知道呢?”謝宏撇撇嘴“總是要看到了才知道,不定江南的名匠們會再給咱們來個驚喜也不定呢。”
……
“大人,已經接近三百步了,是不是……”
“再等等,再近點”梁成死死的盯著對面的炮艦。
敵艦的每一次怒吼,都會給聯軍這邊帶來相當的傷亡,殘帆斷板,屍體,還有拼命遊動的人,海面上的漂浮物越來越多,可直到現在,如果不算插在毛氈上的那些箭矢的話,那些炮艦依然沒有受到半點傷害。
仗打到這個份兒,已經很難指望會獲得勝利了,許氏兄弟能看出來的問題,他一樣看得明白,就算殺手鐧發揮了作用,周圍逡巡著的那些飛輪戰艦也不是好惹的。
何況,就算把敵人所有的船艦都消滅掉,自己這邊也沒有餘力再戰了?船上都有這麼多炮了,岸上能沒防備?登陸?遼鎮的邊軍可不是江南衛所的那些老爺兵,以己短,對敵長,衝上去也只是送死罷了。
最多也就是個兩敗俱傷,那還是在秘密武器生效的情況下,所以,只有一擊必中,才能扭轉戰局。
“轟!”
就在旗艦前不遠的地方。一艘福船被炮彈擊中,雖然被擊中的地方是船艙,有了一定的緩衝,所以沒有立刻沉沒,可甲板上依然一片狼藉,也不知是舵手死了,還是船舵被打壞了,那艘福船開始打轉,眼見著失去了戰鬥力。
梁成已經看出來了,炮艦上的大炮不是普通的將軍炮。其威力和射程都比他見過或者聽過的將軍炮遠多了,就算沒有那層防護,床弩一樣不是對手。
“報距!”從他的牙縫中,冷冷的迸出了兩個字。
“回提督大人,二百五十步!”
“繼續前進!”
“報距!”
“回……”
聯軍在炮火中艱難的行進著,連梁成的旗艦都中了兩顆炮彈,所幸這艘船很大,方方正正的福船也足夠結實。最終硬抗了下來。不過,隨著距離的接近,炮艦的命中率也越來越高了,越來越多的福船變成了炮灰。
“大人,二百步了!”瞭望手高亢的聲音再次響起。
梁成眼中精光一閃,豁然起身,斷然厲喝道:“放雷擊艦!”
隨著他一聲令下。旗艦和旗艦周遭的幾艘大船同時有了動作落下了幾塊長木板,隨後,一艘艘怪模怪樣的船被推上了木板,然後順著木板滑了下去。
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