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明小姐果然是浪得虛名阿。”
這我可以忍,本來我就不是職業廚師。
他還說:“明小姐竟然還能心安理得的在這個律城行宮住得如魚得水,果然不是一般女子,能屈能伸!”
這話我愛聽,太子大哥你不知道現在的中學生都喜歡聽人誇自己臉皮厚人賤嗎 ?別的我不說,光這臉皮的厚度和人賤的程度我是很有信心的。
他又說:“身為延國人就應該知道骨子裡流的是什麼,整天只知道胭脂紅粉軟玉溫香,跟臭蟲一樣的生活在紙醉金迷之中,再加上有小姐這樣的商人不斷提供享受場所,才造成了延國現在的頹靡不振!”
這話就怪了,如果我有讓一個國家頹靡不振的本事,我早當西施娘娘去了,還留著給你燒菜不成?
他繼續說:“明小姐應該有自知之明,不該成天想著飛上枝頭做鳳凰,那是不可能的,我的雲弟可是人中之龍,只有我的妹妹配得上,所以,你滾吧。”
我!#¥#%%¥……什麼?你GUN吧?自動忽略倒數第三個字以前的多有費話,我的眼中腦中心中只剩下三個字:你,×,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這個世界太美好了!老天,我愛你!上帝,我愛你!佛祖,我愛你!CCTV,我愛你!JJ,我愛你!太子,我……不愛你!
我怔怔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其實在很多人看來我這貌似米蟲的生活真的很幸福,可是就本質說,我是在被囚禁,沒有自由,沒有權力,沒有朋友,也沒有可以相信的人,更不熟悉這裡的一切,對於一個現代人,或者,現代同志們想象一下吧,這樣的生活,是我,能忍受的嗎?
狂喜和激動在腦子裡亂竄,嘴角不由自主咧出一個巨大的弧度,腦子空空蕩蕩中,卻聽到前方大殿中還在議論。
抬頭,只見雲啟殿,虎言和左都神色奇怪,正和太子低聲說著什麼。
太子在一片嗡嗡聲中變了顏色,抬頭用陰翳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咬著牙擠出一句:“算了,本太子暫時不打算讓你走,你先退下吧。”
——心臟病是什麼感覺?
狂喜後又巨悲,我心臟狂痛一下後又麻木了,手捂住心臟微微欠了欠身,我握著拳頭彷彿手中還緊握著剛剛離去的自由,緩緩轉身離開。
一系列動作鎮靜的我後來想想自己都害怕。
我可是出名好脾氣的,以前曾經爆發過一次,那次一個我本來就很討厭的男生在教室後面玩籃球打到了我的頭,很痛,於是我轉頭瞪他,誰知他也瞪我一眼,皮皮的說:“看我幹嘛,是球打你又不是我打你,再說,你又沒死。”
後來的事情我不記得了,只知道回過神後我依然坐在位子上,而那個男生已經不在了,班裡安靜的可怕,不時有人偷偷看我。
據當事人回憶,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正當全班都以為我會寬容大量笑笑的時候,卻見我一言不發的起身,走到那個男生的位子上,拿起他的書包,猛的向那個男生砸去,男生始料未及,被砸個正中後,正要開罵,卻見□起他的凳子走到他身邊揮武士刀一樣向他攔腰劈下,一下不夠,我還打了第二下……
然後那個男生就躺地上哀號了,立刻被抬走了,老師曾經走到我的身邊想讓我“走一趟”,結果我離魂似的放好男生的凳子和書包,走到座位上坐下,拿起書,看,就是沒聽到老師叫我。
這一暴力事件後我和我同學一度認定我有雙重人格。到底有沒有我不知道……
可以預見我剛才一言不發的鎮靜是多恐怖了吧,如果衝著太子發起飆來,且不說雲啟殿他們攔不攔得住,就這動機也夠我被腰斬了。
鏡頭轉回小樓來叫我的時候:
小樓很輕的說:“那個太子,已經走了,雲將軍讓我叫你過去有事情商量。”
“不去行不?我心情不好。”我再也受不住打擊了,我要休息一下。
“明姐。”小樓哀求的看我,“雲大哥說要你帶我回去,我們不回去好不好。”
回去?又是耍我嗎?無論如何,有機會不抓不是我的風格,不理會也不想理會小樓的哀求,我直接掠過他向正殿走去。
心裡在滴血啊,我知道雲啟殿對小樓其實很客氣,他從來不讓小樓很接近,彷彿知道小樓的感情卻故意在玩他一樣,可是小樓呢,被玩的不亦樂乎。
我可以確定,如果呆在這,如果發生什麼事,小樓絕對願意為了雲啟殿出賣我。
戀愛的人,就一點理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