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千齡卻沒聽他解釋,直接打斷道:“我知道了,你和你師父只是在做點心,並無其他。我此番回來是有一件要事知會你一聲。”
瞧她這口氣是要直接進入正題了,也不知道是不想聽他解釋還是真理解他。時懷今把欲脫口的話吞下,對她道:“你說。”
俞千齡正了正身子,道:“是這樣的,後天我與我四哥要去一趟榭州辦事,郭家村正好在榭州屬地,你師父也說容崢的病需要熟悉的景和人刺激一下,所以我想順便將容崢帶去。”
她此番回來原是因為容崢的事情啊……
時懷今思琢片刻道:“那你是想要我隨行還是師父隨行,容崢現下對我並不排斥了,我隨你去可能還方便一些。”
俞千齡搖頭道:“不必了,你和你師父都不必隨行,容崢現下身體並無病症,已是大好,只是腦子還不清醒罷了,我帶著太醫足以應對。我想著你師父來京中已有一段時間,我們卻只是留他在府中日日為容崢看病,我心裡十分過意不去,想著也該盡一下地主之誼。”她略微一頓,又道,“這幾日你便陪你師父在京中賞玩幾日吧,你忙的時候可以讓陳謙、陳讓代你,我已經和他們交代過了,要去哪裡他們心裡也都有數,你屆時好好陪你師父賞玩便是。”
俞千齡做此決定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畢竟她帶容崢去郭家村一則是因為他的病情,二則便是去容崢孃親的碑前了卻前塵舊事,這種時候就不便帶著時懷今了,而他師父對她十分有敵意,更不能帶他師父去。
時懷今聞言愣了半響,似乎沒想到俞千齡會不帶著他,如此看來,她都替他計劃周全了,必然是已經決定好了不容更改,他就算有意見恐怕也沒用。
他猶豫道:“那……好,只是容大人的病症還不穩定,萬一到時候有什麼情況……”
俞千齡說:“我會帶太醫和軍醫一同去,他們也對容崢的病症有所瞭解,足以應對。再者說這一來一去最多也只是三、四天的工夫,不會有什麼大事的。”
事已至此還能說什麼?時懷今只得道:“那好,我一會兒和師父商討一下,看看給容大人帶著什麼,以便不時之需。”
俞千齡點頭道:“那就更好了。”
而後便是相顧無言。
俞千齡捏了捏眉心,有點愁。幾日不怎麼見,她竟對自家男人有些不自在了。方才她看到他與他師父那般濃情蜜意的,氣焰真是直衝腦頂,但當時還是壓制住了,又吹了一路的冷風才清醒了些,安慰自己不過是看到了一對相親相愛的母子,但是哪有母親長一副小狐狸精樣的!俞千齡真是有氣撒不出來。
時懷今見她揉眉心,問她道:“這幾日很勞累嗎?是不是事情很多?”都多到家都不回了。
俞千齡抬眸看向他,見他雙眸裡幾分關心幾分埋怨,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也許就是她多想了。
她說:“前幾日出了點事情,所以這幾日事情比較多,不過處理的差不多了,等我從榭州回來就會好了。”
時懷今本來還想問問能不能替她分憂,而她壓根也沒想過要他一起分擔,他也只能說一句:“那就好。”
說起這個事,俞千齡又想起之前向澤說過要找時懷今的,便問他道:“這幾日向澤沒找過你吧?”
雖然陳謙和陳讓沒稟告過她,向澤找過時懷今,但難免在外面兩人半路上碰到了說了幾句。
時懷今搖了搖頭:“並沒有,怎麼了?”
俞千齡想了想道:“近幾日他可能會找你,無論他與你說什麼,你務必要跟我說。”
時懷今無論是公事還是私事都不與向澤來往,實在難想到向澤會有什麼事情找他,莫非俞千齡這幾日的忙碌與向澤有關?
“他不可信?”
果然是她男人,直覺就是敏銳,俞千齡點點頭:“他雖是我的屬下,由我一手提拔,但他身份不簡單,並非全然可信,所以他和你說了什麼,你需知會給我,以免他挑撥你我的關係。”
時懷今瞭然點頭:“我明白了。”
俞千齡想了想又補充一句道:“你最好不要到外面去見他,讓他到駙馬府上來。”
“你放心吧,我定不會單獨見他,會讓陳謙和陳讓時刻跟著我的。”
俞千齡知道他是個行事謹慎之人,便也不再過多囑咐了,沒什麼話說她便站起身道:“我還有事去三哥那裡,你繼續忙你的事情吧,容崢那就麻煩你了。”
她這話未免說的客氣,時懷今心裡不舒服,走到她面前握上她的手。這近處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