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0部分

睢�

芷楠說那豈不是太單調了,生活是需要色彩的,每一種顏色都不是純粹的一種,而是不同顏色的合體,甚至就是合體本身。

方圃呵呵地笑了起來,說大概是吧,不過,我想改變的時候卻發現已經沒人給我機會了。說著,他半是認真,半是調侃地看著芷楠。

芷楠明白了他說的意思,笑著說看來最好的方式還是冬眠的好,因為我覺得我給不了你想要的。

方圃書說想不想是一回事,給不給是另外一碼事。

芷楠說思想跟行動是一致的,不會分開,要是分開來講的話那就都沒有意義了,很抱歉。

方圃說是我的不對了,我不該打擾到你。

芷楠說不用說打擾,大家都有一顆平常心去對待就好了,生活是生活,很現實,很實際,甚至也有點單調,有點枯燥,有點不盡人意。生活不是電視劇,沒有那麼複雜的情節,那麼糾纏不清的關係。所以,看電視的時候,千萬不要對號入座,要把它當成別人的生活,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分也好,合也好,一場遊戲,一場鬧劇而已。自己生活中的煩惱儘量不要去想,假如一定要去想的話,那就等於是想別人的事情好了,這樣的話,什麼心結都開啟了。所以,看自己也要客觀一點,旁觀者清。

方圃說你說了這麼多的話,我懂了。不過,我問你,假如一個人對另一個要是心一直不死呢?他還一直忘不了另外的一個人,那怎麼辦呢?

芷楠說那樣也好,保有一段美好的回憶是永遠的精神蛋糕,沒有人與你分享,只有你自己懂得,不也很好嗎?

方圃點了點頭,有點失落,說是不是我來得太晚了?

芷楠說也沒有吧,感情這條路上沒有早晚,只有偶然和恰到好處。經過那麼多年,我們彼此都變了,我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我了,可我們的回憶中彼此還是以前的模樣,哪怕現在的我們有一天真的走在一起跟兩個陌生人的偶遇有什麼不一樣呢?

方圃笑了笑,兩個陌生人?我們?

芷楠說是的,過了這麼多年,對於彼此來講真的是很陌生了,這是歲月對於我們的戲弄。

方圃說要是我們真的還有那個心的話,就誰也戲弄不了我們。

芷楠說我們有那個心,可是,我們又能夠怎麼樣呢?

方圃說離開,我們可以一起離開。我這些年一直在等你,只是你飛得太高太遠了,你走得是陽光大道,我走的是荊棘險灘。

芷楠的眼圈一下子紅了,她激動地說那你為什麼不跟我聯絡?我問過老家的很多同學,甚至包括你們家的人,可是,他們都不知道你的訊息,你為什麼跟我玩起了失蹤?哪怕你還是在家裡種地我也不會嫌棄你,是你自己太懦弱太自卑了!現在我的生活已經很平靜很平靜了,你卻出現在我面前,送來了你那似乎永遠也寫不完的情書,你以為我會開心嗎?你以為的我的心裡很好受嗎?你以為推掉一個人就跟推掉一筆生意那麼容易嗎?藕斷,絲還連啊!

方圃的眼睛有點溼潤,他沉默了一會兒,說但是你把情書——給我退回來了?

芷楠眼前已經是模糊一片了,她哽咽著說難道那不是最好的處理方式嗎?你就繼續冬眠好了,我——早就醒了,我是女人,不能夠為一個空洞的愛字守護一生,我需要的是實實在在的保護我的愛我的男人。我沒有等到你的出現,請你原諒我。我來到sh的時候,舉目無親,想找個人哭,想找個人笑,可是又能夠找誰?我需要一個肩膀,寬厚而踏實,讓我哭個夠,也笑個夠的肩膀。

方圃把桌子上的墨鏡拿起來,戴上了,但眼淚卻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這個時候,一位女服務員走了過來,給他們的茶壺裡添了些熱水,然後就走開了。

方圃從身邊的包裡拿出一包餐巾紙,他輕輕地從裡面抽取出了一張遞給了芷楠,芷楠說了聲謝謝,我們談點別的吧,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哪怕過不去了,我們就讓它順其自然好了。我一向不會輕易放棄緣分,也不會拒絕緣分,我是一個隨遇而安的人,隨緣而定的人,我聽天由命。

方圃說好吧,但是我要讓你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的你。

芷楠說情歌裡總會出現這樣的歌詞,但是唱者心裡最清楚。

方圃說你在懷疑我對你的心?

芷楠說也不是,我現在對任何人都不想去懷疑,更不想去否定,大家都是各個不同的射線,有的平行,有的相交後又繼續前行,人生就是這樣,碰見了是緣分,牽手了是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