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要說生意上的事情,單獨找個地方說去,不要攪了我和陳教授、高教授他們吃飯的雅興。”羅維成裝出生氣的樣子,對羅照雪訓斥道,隨後,又向幾個老頭笑著說道:“這丫頭,一說起她公司的事,就一臉銅臭味,我可不愛看。”
“哈哈,對對,照雪啊,你和小李單獨找個地方面談去,別攪了我們和你爺爺的興頭。”幾個老頭明白羅維成的意思,全都笑著附和道。
李愚也裝出惶恐的樣子,起身向眾人道了聲歉,然後向羅照雪示意了一下,二人一道出了包間。孫姝見狀,自然也趕緊跟了出去。
三個人來到經理室,許迎迎正在那裡坐著算賬,見李愚帶了人進來,忙起身準備迴避。李愚擺擺手讓她坐下,然後向羅照雪介紹道:“羅小姐,這是我和合夥人許迎迎,許小姐。咱們要談的事情,都不必瞞著她。”
“許小姐好!”羅照雪客氣地打著招呼,同時向許迎迎遞過一隻手去。
“羅小姐好!”許迎迎不知對方是誰,遲疑著與對方握了下手,然後招呼著她們坐下,又叫來服務員,給眾人斟上了茶水。
“李先生,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們公司的情況,想必我爺爺也已經向你介紹過了。我們目前正在準備把我們集萃堂祖傳的九厘散包裝上市,如果能夠成功,它將替代目前臨床上應用最廣泛的兩種西藥,而且毒副作用會明顯少於這兩種西藥。
我們現在遇到的困難,就是九厘散的配方因為幾次戰亂而失傳了,現在包括我爺爺在內,都只知道這種藥的主要成分,而無法確定佐藥的成分。而我爺爺的治療實踐以及我們公司的實驗都顯示,如果不能正確的確定佐藥的成分和比例,九厘散的功效就會大打折扣,從而失去市場競爭力。”
羅照雪頗有些爽快氣質,不等李愚多問什麼,便把自己目前的狀況向李愚合盤托出了。憑著她敏銳的直覺,她能夠感覺到李愚是個重義輕利的人,對待這樣的合作伙伴,越是坦承,越能夠贏得對方的誠意。
當然,羅照雪的坦承,也僅限於一種表現而已,作為商人,她可沒有傻到一點秘密都不保留的程度。
“這事……和我們藥膳坊有關係嗎?”許迎迎坐在旁邊,如墜五里霧中,不由詫異地問道。
李愚笑了笑,道:“師嫂,這事和咱們藥膳坊還真有些關係。羅小姐說的九厘散,我恰好聽我師父說起過,有關的藥方,我依稀記得一些。這個羅小姐是羅老神醫的親孫女,羅老神醫幫咱們解決了劉青河的事情,咱們無論如何也該有所回報的。”
“哦,原來是這樣。”許迎迎這才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聽說羅照雪是個製藥公司的總裁,而李愚手裡恰好擁有羅照雪迫切需要的一個藥方,許迎迎的商業頭腦立即飛速地旋轉了起來,她笑吟吟地對羅照雪說道:
“羅小姐,羅老神醫幫了我們這麼大的忙,我們當然要有所回報。你說的九厘散的藥方,李愚說他依稀記得。你彆著急,讓他慢慢想想,沒準就能想起來了。對了,你剛才還沒說呢,九厘散是用來治什麼病的?”
“是治療心衰的。”
“那你說的那兩種西藥,很貴嗎?”
“比較貴。”羅照雪微微笑著答道,她已經能夠猜出許迎迎的意思了,對方肯定是想套出九厘散的市場前景,為李愚討價還價提供指導。她原本也沒打算向李愚和許迎迎隱瞞太多,因為相關的一些情況,對方只要找個業內的人問一問,就能清楚,她自己耍太多的小聰明,最終只能是自取其辱,沒準還會導致藥方流失到她的競爭對手那裡去。
帶著這樣的念頭,羅照雪索性把事情挑開了,說道:
“許小姐,李先生,咱們在商言商,我爺爺為貴店做了什麼,並不影響到咱們之間的談判。九厘散的藥方對於我們公司來說,非常重要,我們不會白白讓李先生費力氣的。我在這裡開一個價錢,如果藥方是完整的,我們願意出價50萬;如果藥方不完整,但對我們後續的研發有一定的啟示,我們願意出價10萬到30萬不等,這取決於藥方的完整程度。如果超出這個價格,我想我們也就沒必要再談下去了,因為我們用同樣的投入,完全能夠摸索出正確的藥方來。”
“50萬?”許迎迎皺了一下眉頭。如果換在兩個月前,別說50萬,就是10萬塊錢,也足夠讓許迎迎欣喜若狂了。但現在,藥膳坊一天的營業額就有好幾十萬,50萬這個數字對於許迎迎來說,已經沒有了什麼神秘感。相反,能夠讓羅維成這樣的神醫都一籌莫展的藥方,在許迎迎看來,應當是價值邊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