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東,真的對不起。”
韓東什麼話都沒說。
柳絮洗了碗筷,幫他洗漱後,就躺在他身邊睡了。她知道自己這樣做很自私,很無理,很變態,可是,她別無選擇。
這樣過了兩天,演習已經開始了,副團長頂著,韓東只能在家歇著了,柳絮給他紮了針灸,行動完全恢復了自如。
韓東覺得自己有種弄虛作假的嫌疑,就是一個逃兵,沒心情說話,也不想跟柳絮有任何交流,他很氣,第一次這麼生她的氣!
當年,她為了去G市,跳窗就跑了。現在,卻又用這種手段逼得他不去參加演習,她真的太為所欲為也太不尊重他,不把他當回事了!
兩人陷入了冷戰之中,不管柳絮怎麼道歉說好話,他就是憋著一口氣,在家裡待了幾天之後,就去工作了。
部隊裡,大部分戰士去參加演習了,所以,部隊裡沒多少人了,工作也不重。他去了之後,大家自然先問到他的身體狀況。
韓東能怎麼說?只能說謊話了。到了下班時間,他準備走的時候,鍾燕秋出現在了辦公室的門口,她晃了晃手裡的一瓶酒,笑著說:“祝賀你身體康復,怎麼樣,要不要喝一杯?!”
“奉陪!”韓東和鍾燕秋去了附近的一家飯館,點了三個菜,滿上酒,韓東一言不發先幹了一杯酒。鍾燕秋給他又倒上,“有你這麼喝的嗎?慢點喝。”
韓東吃了一口菜,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他平日裡很少顯露真實情緒,這次,心情真的是糟糕到了極點,所以,鍾燕秋都看出他心情不快了。
“怎麼了,是不是因為身體狀況影響了演習,心裡不痛快啊。”鍾燕秋和韓東多年的戰友關係,對他的性格還是有些瞭解的,“你這不是身不由己嘛,身體現在不也沒事了,這比什麼都強。”
韓東卻雙手摁在桌子上,一臉認真的說:“小鐘你知道嗎,我現在感覺自己就是一個臨陣脫逃的逃兵!”
鍾燕秋皺眉,很不贊同的說:“哪兒那麼嚴重啊!逃兵是什麼,是自己害怕,逃脫責任。你這是身體出了問題,不可抗力造成的,怎麼算逃兵呢?”
韓東心裡的憋屈,就算是對最好的戰友也不能說啊。他端起酒杯來,鬱鬱寡歡的說:“不說了,喝酒!”
“好,走一個!”
鍾燕秋一口氣喝掉了杯子裡的酒,兩人吃了一些東西,也聊著曾經的事,聊著聊著聊到了戰友韶鋼。
“如果韶鋼還活著,我們像現在這樣一起把酒言歡,多好。”鍾燕秋說著眼淚掉下來,韓東的眼圈也微微泛紅,他倒了一杯酒,灑在地上,“韶鋼啊,你小子不仗義,就這麼走了。兄弟們想你啊。”
鍾燕秋抹了一把眼淚,“好了,不說這些傷心的事了。說說你吧,你現在都要當爹了,心裡美著呢吧?”
“美,美著呢。來,為我即將出生的孩子,乾一杯!”韓東和鍾燕秋喝了不少酒,天都黑了,還沒打算回去。
鍾燕秋喝的自然沒那麼多,畢竟她是女的,酒量沒那麼大,便勸韓東,“別喝了,時間不早了。我找人送你回家去吧。”
“我不走!”韓東心情不好,所以已經醉了,要是平時喝這些酒,根本就不會醉成這個樣子。他還要喝,鍾燕秋拽著韓東的胳膊放在自己肩膀上,想把他拽起來駕走,卻見柳絮站在了韓東身邊。
“柳絮?”鍾燕秋微微一愣,急忙把韓東胳膊放下來,“他喝多了,我正想送他回單位。好讓人送他回家。”
柳絮撿起韓東掉在地上的外套給他披上,然後扶住了他胳膊,“怎麼喝這麼多啊,回去吧,天都黑了。”
“我不回去!”韓東甩開柳絮,身子一個不穩,長臂一伸卻是摟住了鍾燕秋的肩膀。柳絮有種受傷的感覺。
鍾燕秋則扶著韓東坐下,“你看著他,喝多了,別在意。我去叫人來。”
喊了倆服務員,把韓東扶到車上。可是,誰來開車啊,距離柳絮家還遠著呢,離得不對雖然近,但也得幾里路呢,“我打電話叫人來吧。”
“不用了!”柳絮直接坐在了駕駛座位上,對鍾燕秋說:“上車吧。”
“你開啊,行嗎?你還懷孕呢,趕緊下來。”鍾燕秋被柳絮嚇到了,柳絮卻說,“怕什麼呀,我有駕照的。上來吧。”
“哦。”鍾燕秋就上了吉普車。柳絮從韓東口袋裡摸出車鑰匙,啟動車子,掛擋,踩油門,車子被啟動了。
就韓東醉成這個樣子,回到家裡,柳絮也沒辦法把他弄到樓上,所以就回到了部隊裡他的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