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霧茫茫問。
“然後什麼啊?我小叔又不是聖母,不對她家落井下石那都是我小叔寬宏大量了。”
“不過……”路青青惋惜地拍了拍霧茫茫的肩膀,“不過就可惜了,幹什麼不好,剛好揭了我小叔心頭的傷疤。”
這件事簡直就是“昔日重現”啊,霧茫茫也知道自己是撞槍口上了。
“其實這件事真不怪我,是他們自己不謹慎或者生理知識不夠,弄出人命來,最後因果轉換,居然坑到我頭上來了,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啊?”霧茫茫直嘆息。
Chapter 7
兩個女人說起話來,簡直沒完沒了,最後聊到興頭上,路青青問霧茫茫有沒有酒喝。
有些話題必須喝酒才能助興。
霧茫茫立即去酒櫃取了酒和酒杯過來。
路青青接過酒瓶子一看,“可以啊,茫茫,居然是八二年的拉菲,夠意思。”
霧茫茫沒說話,直接拿開瓶器起開了橡木塞,給路青青倒了一杯。
路青青拿著酒杯晃了晃,“可惜時間不夠,不然應該醒一醒再喝的。”
霧茫茫一條腿蜷在屁股下坐下道:“沒那麼講究。”
路青青品了一口,皺了皺眉頭,“你這酒怎麼味道有些奇怪啊?”她實在沒好意思說霧茫茫是買到假酒了。
八二年的拉菲統共就那麼多瓶,喝一瓶少一瓶,哪有那麼多真品。
霧茫茫笑嘻嘻地道:“厲害啊,你居然嚐出來了,我爸都沒嚐出來。”
霧茫茫接著道:“這酒瓶是真的,我爸拍回來的酒,喝完了我把酒瓶留下,找人重新做了橡木塞。表面看著像是那麼回事就行了,至於裡面的紅酒,我反正是品不出好壞的。”
路青青簡直無語了。這八二拉菲和幾十元一瓶的張裕赤霞珠能一樣嗎?
張裕也就張裕吧,接下來令路青青更無語的是,霧茫茫還往她自己杯子裡摻雪碧。
“其實摻了雪碧拉菲和張裕都是一個味兒。”霧茫茫解釋道。
路青青扶了扶額。
不過即使是摻了雪碧的紅酒,也一樣會醉人。
霧茫茫半夢半醒間醒過來,一睜開眼睛就看見正坐在腳踏上看著她的路青青,嚇得她差點兒沒尖叫出來。
“青青!”霧茫茫擁著被子坐起來,顯然被子是路青青替她蓋上的。
“你酒量可真不行。”路青青拍拍手站起身,“我也該走了。”
霧茫茫看了看時間,已經凌晨一點了,站起身送了路青青出門,胡亂洗漱一番又重新睡下。
接下來幾天,路青青又約了霧茫茫好幾次,都被她拒絕了。
主要是那天霧茫茫醒來的時候,被路青青那種含情脈脈的眼神給驚到了。
儘管路青青前不久才曬過她男友的小鮮肉照,不過她們那個圈子玩得比較開放,雙的人多的是。
雖然很可能是她自己想多了,但是霧茫茫暫時沒有改變性向的打算。
霧茫茫算著時間,過幾天給她老爸打了個電話回去,閒聊中問道:“爸,你上回說廠裡新增生產線的貸款批下來了嗎?”
“昨天銀行那邊終於鬆口了,下週就下來。”霧松道:“你怎麼想起關心這個了?”
霧茫茫則在電話這頭鬆了口氣,雖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多疑,但上回聽見霧老爹說本來已經鐵板釘釘的貸款突然被卡住了,心裡就一直犯咯噔。
這下總算是好了,不管關不關財神爺的事兒,但霧茫茫總算是心安了。
給路青青的那包包完全值得。
“茫茫,你週末回不回來吃飯?你媽唸叨你好幾回了。”霧松又問。
“回!”霧茫茫爽快地道,此時不回更待何時,這幾天作為她錢包的老爸心情肯定好。心情好就容易辦事兒。
霧茫茫再也不想擠地鐵了。
週六那天霧茫茫睡了個大懶覺,然後去健身房燃燒了兩個小時脂肪,力求將自己折騰出一副鬼樣子,這才在夕陽快下山的時候換了衣服揹著包往半山別墅區去。
半山林木成蔭,但坡多路陡,霧茫茫覺得有錢人都是腦子抽了才把別墅買到那麼高的地方。
好容易到了一處緩坡,霧茫茫從登山揹包裡抽出水壺來仰頭喝了一口水,反正穿的是一身亞麻色登山裝,也不嫌髒就地就坐了下來休息。
實在是下午的運動量消耗太大,她這會兒眼睛都犯暈。
腳下轉彎處繞出來一輛黑色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