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茫茫沒什麼興趣,索性專注地欣賞帥哥來打發她高跟鞋帶來的痛楚。
說實話,雖然帥哥穿什麼都好看,但是霧茫茫和大部分女性一樣,依然覺得穿正裝的男人是最迷人的。
嚴肅而剪裁合宜的西服,迷人而彰顯品位的袖口,挺括的襯衫衣領,以及顯得極為紳士的領結,都讓他們顯出一種溫文爾雅甚至文明禁慾的氣質。
可是你明明知道,男人的獸性還沒進化完全,在這層昂貴的糖衣外表下,他們是如何的“禽獸不如”,和文明完全不搭邊兒。
如此矛盾的對比,也難怪西服如此迷人了。
霧茫茫沒敢直視路隨的眼睛,只好繼續大量他的腕錶,好像還是上回那隻,路小叔財力這麼雄厚,居然沒有當“表叔”的愛好,真是難得。
握著酒杯的手指,骨節分明而修長,連指甲都生得十分匹配的修長。
一雙鋼琴家的手,實在適合在女人雪白的肌膚上彈奏樂章。
霧茫茫仰頭啜了一口酒,二十五歲的老處女,真是有些可悲。
生理知識足夠豐富,而生理經驗卻是為零。幻想的魅力實在太大,總讓人將那種事情往極端美妙上想,越發引出人的求知慾。
而據霧茫茫的圈友們說,其實也就那麼回事兒吧。
但沒有經歷就沒有發言權不是?
霧茫茫和顧宏道與路隨寒暄的這十來分鐘之內,對方居然一次餘光都沒掃過她,要知道就連路過的顧琳都在霧茫茫圓翹的臀線上停留過視線。
而霧茫茫為了展示自己精妙的“S”,還在路隨的視線範圍內故意調整過姿勢,形成側對,但也是無功而返。
以至於霧茫茫不得不惡意地猜測路隨是個同性戀,以此來安慰自己被打擊的自信心。
不過隨著一陣香氛飄來,董可可女神挽住了路隨的手臂,傲人的曲線服帖地貼在對方的手臂外側,又讓霧茫茫不得不收回同性戀的惡毒猜測。
董可可掃了霧茫茫兩眼,這才想起為何看她十分眼熟。
“咦,這不是懷了你孩子的那位小姐嗎?”董可可一臉玩笑地仰頭看向路隨。
正在喝酒的霧茫茫立即被香檳給嗆入了氣管。
這是生理反應,霧茫茫不得不捶胸掏肺地咳嗽起來,淑媛氣質全無。
顧宏道有一瞬間覺得自己是不是攤上個燙手山芋?
神通廣大的Angela小姐居然懷了路隨的孩子?
路隨的眼睛掃向霧茫茫的小腹,淡淡地吐出一句,“不是給錢讓你去打掉了嗎?”
霧茫茫氣得直收小腹,她這樣平坦的小腹,難道像是還沒有打掉嗎?
“路先生,真是會開玩笑,咱們第一次的時候,你不就說你早已結紮了嗎?”霧茫茫嘴快又嘴賤地道。
等說完的時候,她才臉色一白,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頭,真是記打不記疼啊,這怎麼又演上了呢?
這回再惹上官司,估計霧老闆得把她生吞了。
霧茫茫在眾人都還沒有反應之前,立即哈哈大笑兩聲,企圖矇混過關,然後儘量以平靜的聲調道:“不好意思,我開玩笑的,實際上我和路先生什麼關係也沒有,更不知道他是否結紮過。”
霧茫茫覺得自己的意思應該表達得十分清楚,不具備歧義了。若真是上庭,這句話想來可以當做證據講出。不過此時她已在大庭廣眾之下當面澄清事實,應該不至於侵犯小叔的名譽權了。
但周遭三人同時靜默,情況尷尬得要命,霧茫茫只好繼續打破這份尷尬,沒話找話說地道:“其實結紮這種保護措施挺好的,我聽說只是打個結,若是將來想要孩子,再動一次手術就可以了……”
神啊,霧茫茫在意識到自己講的什麼話時,覺得自己簡直蠢死,急需被拯救。
而拯救霧茫茫的是一位女神,董可可笑道:“霧小姐可真幽默,對結紮也懂這麼多。”
然後就挽著路隨的手往一旁寒暄去了。
霧茫茫有一種死過去又活回來的感覺,忍不住往路隨的背影看去,可惜看不出喜怒。
剛才路小叔臉上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霧茫茫捉摸不透,但是越是這種看不出情緒的人,越是陰險,越叫人膽戰心驚。
霧茫茫轉頭對顧宏道說了聲抱歉,藉口去洗手間,落荒而逃。
在洗手間的鏡子裡,霧茫茫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蛋,管不住自己這張演戲的嘴可真是要命了。
不過今晚實在不怪她,都是路隨自己也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