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求聲音優雅的寧公子心裡忍不住罵了句髒話,真特麼好心餵了狗了。
霧茫茫往前湊了湊身子靠近寧崢的臉一尺以內,大眼睛裡像落了星星一樣璀璨,臉上卻是狐狸般的笑容,“是不是覺得好心成了驢肝肺?”
“咱倆要是睡了,下回挑蔥花的人是不是就該換成我了?”霧茫茫眉眼一挑,樣子又驕又傲,偏偏就是撥動了寧崢身體裡那根深藏的賤人筋。
靠得這樣近,胸就挺立在寧崢的眼前,略略垂一下眼皮就能從T恤闊大的領口看到雪色的糖霜澆築的溝壑以及那一抹黑色的邊緣。
單是藉著這點兒甜頭,想想T恤下的風光,就叫寧崢喉頭一棟,忍不住有了反應。
眼前這妖孽算是逮著他的七寸了。
“女孩子說話不要這麼粗魯。”寧崢故作正經地道,末了又道:“若真是睡了,自然還是我給你挑蔥花。”
寧崢將挑完蔥花的湯碗推到霧茫茫的面前。
霧茫茫就著肉包子喝了一口大骨湯,的確是人間第一享受,“這麼說,你明知我不愛吃蔥花,下回還得給我點一碗蔥花湯?”
霧茫茫矯揉造作地將手擱在胸口發嗲道:“想追人竟然這樣不體貼?”
寧崢笑了笑,拿手指去抹霧茫茫唇角那一滴油光,霧茫茫沒有躲閃,她調戲良家男的經驗估計不比寧崢調戲花姑娘少多少。
任由寧崢的拇指摸到她的唇瓣上,聽寧崢道:“那你要不是跟我試試?”
霧茫茫又吞了一個包子,然後才擦了嘴,正色道:“但是我交男朋友都是以結婚為前提的。”
這不是假話。
戀愛經驗這麼豐富的霧小姐,早就煩死不負責任的戀愛了。
“你還這麼年輕,就想往墳墓裡跳?”寧崢重新坐直身子,他這種人一聽結婚頭都大了。
“我這不是怕死無葬身之地嘛。”霧茫茫回了一句,招呼老闆收錢。
寧崢摸了張百元鈔出來,老闆操著川普道:“有沒有零錢哦,剛才找了兩張一百的了,零錢都不得了。”
寧崢看向霧茫茫,霧茫茫只好掏出錢夾。
但說時遲那時快,寧崢這肥羊的錢包裡,一疊紅鈔早被人看入眼裡,趁著他分神看霧茫茫的時候,就有那慣犯眼疾手快地一把抓起他擱在手邊的錢包就跑。
女飛俠霧茫茫將自己的錢包拋給寧崢就跑。
這姑娘雖然個子不高才167,但卻是難得的九頭身美女,那腿都長到腰上去了,身子又靈活,幾個飛奔在那小偷還沒來得及跳上電動車的之前,一把抓住他的領口,將他直接從電動車旁邊拖了過來。
手肘往後一用力,那小偷就摔在了地上,霧茫茫一個轉身就將小偷踩在了腳下,這回倒是不演香港特別行政區人民警察了,轉而用戲劇腔道:“何方宵小,竟然敢偷姑奶奶朋友的錢包?”
看霧茫茫那得意又風光的模樣,簡直就是峨眉派大師姐的派頭。
誰也無法理解,霧茫茫此刻心中那種得意,打小學的武術今日總算是有了用武之地。
平時打幾個偷自己東西的不算啥,今天這可是行俠仗義,還順便演了一出“為朋友兩肋插刀”的義氣片。
那種feel真不是一般的爽。
寧崢此刻也已經跑了上來,他剛才真是被震住了,原本以為是隻妖妖嬈嬈的狐狸精,哪知道原形卻是個女漢子。
本該是令人大倒胃口的事情。
但當寧崢的眼睛往下滑,看見霧茫茫得意之後,拿著他錢包的手正彎腰撐在膝蓋上,大口大口地喘氣兒。
T恤領口大開,這回可不僅僅是看見黑色邊緣了,水蜜桃的全狀都盡收眼底了。
喘息得這樣急促就像剛吃過虧一樣,簡直叫人打尾椎骨升起強烈的躁動。
霧茫茫將錢包遞給寧崢,又親自給110打電話報警。
這年頭誰都不敢惹小偷,生怕被小偷集團報復。
這會兒寧崢就派上用場了,輕輕地碰了碰霧茫茫的肩膀,“別怕,整窩我都讓他們給你端了,怎麼重咱們就怎麼罰。管教他們再不敢出現在你面前。”
霧茫茫抬頭看了看寧崢,還別說他這時候看起來倒是帥了點兒。
口供還是要錄的,特權也得走過場不是?
但依舊浪費時間,霧茫茫忍不住抱怨道:“你錢包裡裝那麼多錢幹什麼?帶張卡不行啊?”
有格調的男人,哪個錢包裡能超過兩百人民幣啊?
那是霧茫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