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高中校服是她讓家中阿姨給她送過來的,當年霧茫茫讀高中時的裙子。
白色襯衫、棗紅色的百褶裙,領口繫著深藍色絲帶,黑色平底鞋,膝下一寸的日式學生襪。
當初霧茫茫可是她們高中的女神,當然得第一個帶頭把裙子剪到膝蓋上方,所以這一身清純裡又帶著心機婊的誘/惑。
霧茫茫轉完又貼上路隨的手臂,“走吧姑父,彆著急,姑姑今天飛倫敦了不會回來的,我一個晚上都是你的。”霧茫茫又往路隨的手臂上壓了壓。
周圍的人一陣惡寒。
路隨閉了閉眼睛,自己這位女朋友真是隻有她想不到的,沒有她演不出的。
回程的路上,路隨一直沒開口說過話。
霧茫茫則不停地向上吹著自己的劉海玩兒,“吳醫生建議我從此以後多扮演積極向上的角色,我想來想去,覺得就是高中生最積極向上了。我還特地買了一盒鉛筆,打算從今往後好好學習,daydayup。”
霧茫茫晃了晃手裡的鉛筆。
半路沈庭來電,問路隨還回不回去。
霧茫茫湊過去在路隨的旁邊道:“願賭服輸,今天該你還賬了,這可是虐狗的日子。”
雙十一有恩愛不秀實在是暴殄天物。
路隨看著霧茫茫的打扮,帶她走出去,就是不說話,別人也得當他是變/態。
“不回去了,改天再約。”路隨結束通話電話。
霧茫茫跟在路隨身後摩拳擦掌地走進路宅。
“你等等我啊,我去拿相機,我覺得起居室的沙發那邊,比較好拍。”霧茫茫道。
路隨回了一句,“你姑姑說今天機場管控,飛機沒起飛,所以要回來查崗。”
然後當著霧茫茫的面兒關上了門,差點兒沒把她的高鼻樑給碰斷。
48|Chapter 48
霧茫茫刷牙的時候看著鏡子裡自己被狗啃了的短髮,不由放緩了刷牙的動作。
她這腦子的毛病是越來越離譜了,留了那麼多年的黑長直,居然一個雙十一就破功了。
而且短髮這東西,你家裡要是沒有住一個造型師,最好不要碰,剛吹出來的確是清純可愛,但睡一覺可能就是鳥窩,揉兩把就像被狗啃過。
霧茫茫將自己泡入浴缸裡,極不情願地回憶起了晚上的事情,真是不作就不會死的典型。
今晚路隨的風度真的很好,沒當眾吼她一句“神經病”,真的是涵養到家了。
除了閉了閉眼睛打算來個眼不見為淨之外,後面路隨雖然沒對她說一句重話,霧茫茫這心裡卻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
大約是這種心態。
她的前男友們遇到這種事情會吼她蛇精病,而霧茫茫向來的做派都是抵死不認,對吼回去,做男人沒有一點兒幽默感還不如死了算了。
就他們那種心眼兒小得針尖大的男人,難道還指望配真正的白富美?
連她這個蛇精病都看不上他們。
但遇到路隨這種容忍型的時候,霧茫茫卻又開始自我檢討,總覺得自己對不起路隨的包容。
患得患失地覺得總有一天路隨不會再這樣包容她。
沒有什麼東西是不變的。
當初那個人為了她連刀子都敢擋,右手還因此落了殘疾使不上力氣,到最後不也是頭也不回就離開了嗎?
不過唯一不同是,那時候她還沒生病呢,或者叫還沒發病。
所以說,不管她是好是壞,所有人還是都會為著各種原因而放開她的。
那麼與其當個痛苦的清醒的人,其實做她現在這副樣子也沒什麼不好的。
只是今晚,因為路隨的態度,霧茫茫忽然有些內疚起來,內疚自己配不上他的好。
她覺得今晚的自己幼稚又白痴,現在想起來都忍不住雙手把臉捂住,但當時她居然覺得既興奮又刺激,完全無法阻攔。
“噢。”霧茫茫哀嚎一聲,將自己整個人都沒入了水裡,漸漸有熟悉的窒息感襲來,她在將死未死之間享受了片刻,然後猛地浮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喘息。
對於別人來說,可能覺得很可怕,但是對霧茫茫來說,這只是她習慣了的遊戲而已。
有一回一時沒掌控好技巧,幸虧家裡的阿姨發現得及時,要不然霧茫茫早就上天堂享受去了。
若非這樣,柳女士也不會捨得拉下臉來送她去看心理醫生。
霧茫茫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