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開啟了微博,霧茫茫少不得又瀏覽的一下她的其他的小號,十三號紅杏上面孤零零的躺著一條微博,“這枝紅杏有點兒汙。”
目前還沒有人關注。
三月週末的陽光已經開始有了溫度,霧茫茫美美地睡了個懶覺,在被子裡賴了一會兒床,剛起床刷牙就聽見有人敲門。
曾茹綾已經洗漱好了正在擦粉底,聽到敲門聲起身去開門,就看到一個長得巨帥的男人站在門口。
曾茹綾眼睛都快閃瞎了,恨不能雙手捂住臉,天知道啊她的粉底才擦了一半,她還以為是隔壁來串門的同學,女生之間就不用顧忌形象不形象的了。
“你找誰?”曾茹綾強忍住鑽地洞的心問道。
但是對方的風度十分好,看到她這張陰陽臉,絲毫沒有表示出任何驚訝和奇怪,光憑這一點兒曾茹綾就給他打了九十九分,有史以來男人得過的最高分。
“我找霧茫茫,她在嗎?”路隨問。
連聲音都好聽得讓人的耳朵會懷孕,曾茹綾又悄悄地給路隨加了一分。
顏控的女人就是這麼容易上當受騙。
霧茫茫耳朵尖地聽到男人的聲音,立即好奇地轉過了身,她們這棟女生宿舍樓管得還算嚴格,連郭雪峰都沒到過她們宿舍。
所以驟然聽見男人的聲音,霧茫茫當然好奇。
只不過這一看,霧茫茫就差點兒美嚇尿,她連嘴邊的白沫都沒來得及擦,從陽臺上開啟裡面的門就衝了過去。
霧茫茫完全沒料到時隔一週之後,路隨居然神通廣大地敢到她宿舍來,她一定要去投訴管理員阿姨。
“小舅舅,你想起來看我的?”霧茫茫一臉假笑地迎上去,轉頭對曾茹綾道:“這是我小舅舅,我跟你說過的。”
“小舅舅,你在外面等我一下吧,我換了衣服就出來,我同學還沒洗漱好呢。”霧茫茫說話跟連珠炮似地,生怕被人打斷了。
曾茹綾這才又想起了自己的陰陽臉,雖然小舅舅很養眼,但是她也會不好意思啊,所以曾茹綾沒有反對霧茫茫的話。
而路隨則閒閒地開口道:“小舅舅?剛才我跟你們樓下的宿管阿姨說的是,我是你的小姑夫,你等會兒可別穿幫了。”路隨伸手用大拇指替霧茫茫把唇角的一點兒牙膏沫擦掉。
霧茫茫就知道路隨不會配合她的,她只能僵硬著臉笑著對曾茹綾道:“我小舅舅就是喜歡開玩笑。”
曾茹綾看著霧茫茫,一臉你欺負我智商低的表情。
霧茫茫的戲也演不下去了,直接將路隨推到了門外,拽了他的手走到走廊盡頭的窗戶邊才停下,“你來幹什麼?”
“我來看看我侄女啊。”路隨臉上有止不住的笑容。
霧茫茫踮起腳揚起臉放到路隨的眼前,“看吧,看完了就你走,
路隨果然認真看了一眼,然後道:“你最近是不是上火了,有眼屎。”
霧茫茫一腳踩在路隨昂貴的皮鞋上,然後就很沒面子地跑回了宿舍,跟路隨說話她會早死的。
霧茫茫回到宿舍立即去陽臺上洗了臉,尤其仔細地洗了洗眼角。
曾茹綾已經上好了粉底,描了眉毛,上了口紅,湊到霧茫茫身邊來賊兮兮地道:“你小舅舅真帥啊,你缺不缺舅母?”
霧茫茫給了曾茹綾一個倒肘,“缺。”
曾茹綾翻了個白眼,“嘁,你就會騙我。”
霧茫茫不說話。
曾茹綾用肩頭撞了撞霧茫茫的後背,“誒,話說這位到底是誰啊?看著可不像普通人。”
霧茫茫一邊擦護膚品一邊道:“我前男友。”
“我去哦。”曾茹綾誇張地道:“怎麼分手的?你怎麼捨得分手的?就那張臉,看一輩子也不嫌膩啊。”
霧茫茫心想,我當初也是這麼想的呢。
“性格不合。”霧茫茫道。
正常人都會覺得“性格不合”四個字是敷衍,曾茹綾腦洞大開地道:“是不是他劈腿了?現在長得帥又有點兒錢的男人就是這樣。他現在回過頭又覺得你好了是吧?”
“不是。”霧茫茫忍不住向曾茹綾倒了倒苦水,“管我管得特別嚴。早晨六點就要起床鍛鍊,晚上九點就要上床睡覺,還不許我打遊戲,當著他的面兒還不能玩手機。最後把我養了三年多的號上的裝備全部刪了,我實在忍無可忍,你說是不是?”
曾茹綾一副完全不能理解霧茫茫的表情,“這多好啊。我要是有個人這麼管著,我這腰上就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