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隨箍著霧茫茫的腰不讓她走,“跟我回路宅。”
“不行。”霧茫茫果斷拒絕。
“那我跟你回你家。”路隨又道。
霧茫茫一臉“我沒聽錯吧”的震驚表情。
“至於嘛?”霧茫茫忍不住問,在她心裡路隨向來是自制力高得驚人的人。
路隨沉著臉不說話。
最終霧茫茫還是跟路隨手牽手地回了霧家。
霧蛋蛋這小東西,鬼靈精得厲害,早就學會了看人下菜的本事,見著路隨就乖乖地喊了一聲“姐夫”。
“姐夫陪我玩積木。”霧蛋蛋要求,然後對著霧茫茫可憐兮兮地道:“姐姐,姐夫借我用一下好不好?”
霧茫茫從小是玩芭比娃娃出身的,長大了專長是瓷器修復,霧蛋蛋讓她拼積木,她每次拼出來的不是長頸美人觚就是圓肚天球瓶,霧蛋蛋表示很無語。
這會兒霧蛋蛋逮住了路隨,當然不肯放過。
“最多隻能玩到九點半哦。”霧茫茫對霧蛋蛋道。
路隨陪著霧蛋蛋拼機器狗的時候,霧茫茫就在一旁看資料,偶爾彼此眼神交流一下,再偷偷地握一握手,或者趁霧蛋蛋專注地低頭時偷個香什麼的,時光就那樣安靜而美好地輕輕溜走。
早晨,霧老闆和柳女士坐在餐廳裡看見路隨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柳女士手裡的牛奶杯都打倒了。
路隨的臉色很平靜,但霧茫茫還是能從他的細微表情裡看出他的不習慣。
飯後霧茫茫送路隨離開,忍不住打趣道:“今天你是不是有一種我家倒插門兒女婿的感覺?”
路隨淡諷道:“你確定是女婿?”
霧茫茫往後退了半個身體,其實路隨會說這種話,霧茫茫是早就料到了的,只不過沒料到這人這麼快就圖窮匕首見了。
但這是敏感話題,她不想跟路隨爭辯,就只能裝傻。
說好了不逼婚的,這才幾天啊。
霧茫茫心裡哼哼,但面上卻柔情似水,輕輕在路隨臉頰上啄了一口,“下午我就回路宅。”
下午霧茫茫回到路宅的時候,身邊還帶了一個小跟班,霧蛋蛋非吵著要來,加上柳女士他們又忙,霧茫茫二話沒說就同意了。
“你要出去嗎?”霧茫茫跟著路隨到了臥室,看他換襯衣,很自然地就走上去幫他扣袖口。
路隨“嗯”了一聲,“小姑姑中午打電話過來請吃飯。”
小姑姑自然就是路嘉楠無疑,霧茫茫聽到路隨的話就不吭聲了,她肯定是不想見路嘉楠的,或者現在心理是一點兒準備沒有的。
不過霧茫茫也知道這件事自己如果沉默的話會很不地道,因此替路隨扣好袖口之後抬了抬眼皮問:“需要我去嗎?”
“不用。”路隨揉了揉霧茫茫的頭髮,“晚上我會早回來的,你吃飯不要挑食,別給蛋蛋做壞榜樣。”
“才不會,他比我更挑食,不過我會聽你的話的。”霧茫茫挽住路隨的手臂,討好地看著他,其意不言自明。
路隨輕嘆一聲,“不過路琳肯定會告訴姑姑的,你要心理準備。”
“嗯嗯。”霧茫茫猛點頭。
路隨到包廂時,路嘉楠夫婦還有路琳已經在座了。
路嘉楠往路隨身後掃了一眼,沒說話。
“路琳都告訴你了,姑姑?”路隨坐下道。
“她不說我也能料到。”路嘉楠道:“看來我以前那麼費力氣培養霧茫茫也不是吃飽了撐的。”
路隨是路嘉楠看著長大的,他的性子她多少還是瞭解的,如果不是很肯定自己的心意,路園的聖誕晚宴,還有除夕家宴,霧茫茫根本沒有資格參加。
這回路隨和霧茫茫複合她是一點兒不驚訝,而上回路隨和霧茫茫分手反而令她吃驚不小。
“茫茫怎麼沒來?”路琳似乎唯恐天下不亂,哪壺不開偏提哪壺。
路嘉楠聞言也看向路隨。
“她還是個小姑娘,給她點兒時間吧。”路隨道。
“這都二十六了吧,不該是小姑娘了。”路嘉楠道,其實她倒不是討厭霧茫茫,就是恨她一直不長進。
“在我心裡她就是個小姑娘。”路隨道。
路嘉楠抬了抬下巴看向路隨,看來她這侄兒是要把霧茫茫護到底了。
路嘉楠也不是非要管閒事兒,既然路隨看得跟寶貝似的,她也不會去動他的心頭肉,“既然複合了,是不是就該結婚了?”
在座三人都直了直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