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的車廂內就像另一個世界,溫暖、甜蜜、安全。
霧茫茫緊緊摟著路隨的腰,嘴角一直微微翹著,捨不得開口說話,也生怕自己會說錯話。
路隨也沒開口,只是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霧茫茫的背脊。
霧茫茫這會兒機靈勁兒總算回來了一點兒,路隨已經走出了最艱難的一步了,他還在等著她跪下唱征服呢。
霧茫茫輕聲道:“剛才我還以為是阿樹在抽菸呢。”
路隨嗤笑一聲,“這麼丟臉的事情,我會蠢得再找一個人來當觀眾,看我笑話嗎?”
被一個女人連著甩了兩次,還要腆著臉回來找她,路隨想起來也是給自己跪了。
“不是,我只是覺得心疼。”霧茫茫懺愧道。任何情況下,路隨從來不拿身體來自虐的,他曾說過吸菸就是慢性自殺,可見他心裡得有多難受才會抽菸啊。
“哦,你也會心疼我嗎?”路隨不冷不熱地嘲諷道。
霧茫茫知道路隨肯定要發氣的,可是她怎麼聽就怎麼覺得甜蜜,抿嘴笑著不說話。
路隨看見霧茫茫這樣就來氣,將頭撇到了一邊。
“你怎麼這時候會來這裡?”霧茫茫輕輕摟住路隨的脖子,小心翼翼地問。
“因為我聽到一個訊息,害怕某個蠢貨會想不開。別人或許不在乎,可某個蠢貨卻是我最寶貝的人。”路隨一邊說一邊將霧茫茫掛在他脖子上的手扯下來。
“我再說一遍,對你,我從來沒想過放手。”
霧茫茫感動得不要不要的,這會兒路隨就是讓她從山上跳下去,她估計都不會有半分遲疑。
路隨扯她的手,她就耍賴地抱得更緊,然後抵著路隨的額頭輕聲道:“我沒有想不開。”
“哦,能耐了。”路隨譏諷地回了一句。
彷彿有千言萬語要說,可眼下霧茫茫卻又說不出任何話。
任何解釋此刻都成了多餘,霧茫茫靠在路隨的胸膛問,“我們這就算是和好了嗎?”
“怎麼?你還等著我跪著給你唱征服,求你原諒我嗎?”路隨問,嘲諷之氣簡直就是從鼻子裡噴出來的。
霧茫茫自然是不敢的,要跪著唱征服的人應該是她才對。
“不過,要讓我給你下跪也不是不行的。”路隨又添了一句,差點兒沒把霧茫茫給嚇尿。
霧茫茫不敢置信地坐直身體看向路隨,她沒有誤解他的意思吧。
黑暗裡,路隨的眼睛亮得讓人心悸,霧茫茫沒說話,雖然毫無準備,但是現在再給她一千個膽子,她也不敢說“NO”了。
什麼恐婚、什麼不婚都見鬼去吧,先討好了路Boss再說。
霧茫茫伸出左手,舉在半空,欣賞了小片刻,覺得她無名指很修長,戴戒指應該很好看。
路隨卻沒有摸出霧茫茫想象中的戒指,淡淡道:“給你一個月的考慮時間吧,你還可以後悔。我可經不起新娘子在結婚典禮上逃跑這種事情。”
曾經某人因為在婚禮上被悔婚了兩次,現在都還是笑談,路隨可不想當那種蠢貨。
“我不會悔婚的,我發誓。”霧茫茫立即舉起了右手。
“你還是考慮考慮吧。”路隨道。
“我真的不會後悔的。”霧茫茫焦急地保證道。
“呃,我沒想到你會答應,所以戒指還沒訂呢。”路隨道。
所以這不算是求婚,而是玩笑咯?
霧茫茫有些鬱悶,訕訕地收回了手。
晚上,路隨拒絕了霧茫茫想跟他迴路宅的請求。當然霧茫茫並沒有明確提出這個要求,但是她的眷戀的小眼神已經徹底洩露了她的心思,不過路隨沒有搭理她,只是將她送到家門口,然後替她按響了門鈴。
早晨霧茫茫腳步輕快地飄下了樓,柳女士正在勒令霧蛋蛋把水煮蛋吃下去,看到霧茫茫時,狐疑地打量了好幾次,最後道:“你怎麼了?”
霧茫茫茫然地看著柳女士,“我沒怎麼啊,我很好。”
柳女士眯了眯眼睛,“就是太好了我才問你的。”
霧茫茫抿嘴笑了笑,沒回答柳女士的話。
“聽說程越回來了,你這是又和他好上了?”柳女士鼻子哼著氣地道。
背對著柳樂維正從冰箱裡拿牛奶的霧茫茫動作僵了僵,轉身道:“沒有,他走了。”
柳樂維沒說話,要說她看不出這些年來霧茫茫的掙扎,肯定是假話,只是有些時候抹不下那個臉來說,再說柳樂維也壓根兒就沒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