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僅僅是一些比試而已，但沒料到，比他所想的還嚴峻得多，不過，這樣一來，倒能解釋剛才茶樓裡那些人的目光了。

“屠殺嗎？”

楚南心裡輕聲念來，嘴角劃過一抹笑容，殿主已經在說道：“今年，我帶著他們的靈魂，回來了。”殿主臉色沉重地說來，瘦弱老者欣賞殿主的臉色，笑道：“靈魂？他們的靈魂不是也湮滅了嗎？”

“他們能看到的。”

殿主神情有些悲傷，瘦弱老者笑得更歡了，又慢慢走下來，邊走邊說道：“三百年以前的事情就算了，反正我也沒有記在心裡，咱們還是說一說三百年後，就是現在的事情吧，今年你又帶了哪十人來讓我天雨殿門下弟子屠殺呢？”

隨著瘦弱老者這番話說完，他身後跟著的十名弟子，身上猛地散發出了凜烈的殺氣，這殺氣也極為濃郁，旁邊坐著喝茶的數名武者，有的在倒退，有的還坐著堅持，只是手中的茶杯已碎……

“比殺氣嗎？”

怒江一聲冷喝，就要給予反擊，卻看到殿主遞過來的一個眼色，怒江還沒有放棄，不由看向楚南，楚南點了點頭，怒江等人又平靜下去，還讓殺氣從他們身上掠過。

這一幕幕，瘦弱老者都清清楚楚地看在了眼裡，殿主的眼色是什麼意思，他認為自己很理解，那就是忍，不給他抓到發飆的機會；可這人又看向楚南，他就有些不明白了。

正想著，瘦弱老者感覺到了一股殺意，登時循著殺意而去，一眼看到的，卻是九武！

“小夥子，老夫非常欣賞你，這麼多人，還是隻有你有種，其他人，和那些女人一樣，都是沒帶種的。”瘦弱老者繼續囂張地說來，聲音不大，但是茶樓裡的每一名武者，都聽得非常清楚，登時大聲鬨笑起來。

鬨笑聲中，還夾雜著一些言論，“我還說這群人是什麼來頭，原來是天武殿的，怪不得就只有在那裡站著的膽子，而不敢過來和我們搶桌子，爭座位。”

“他們敢嗎？萬一弄不好，桌子沒搶到，反將自己的小命兒給搶沒了，那天武殿今年又要排在最後，榜上無名了。”

“真想不明白，那些個女人怎麼就看得上他們。”

“喂，小妞，他們保護不了你的，不如來找大爺吧！”

……

肆無忌憚的討論，都沒將天武殿放在眼裡，瘦弱老者看到這樣的場景，更高興了，因為情勢正在按照他所計劃的那樣發展，他就是要激怒他們。

瘦弱老者又道：“各位同門說得都很有理，為了這有理的話，今天各位茶錢，我甘霖全包了。”

“甘殿主果然豪爽。”

一眾人起鬨著，又趕緊叫來新茶，反正有人出錢，甘殿主又對殿主說道：“你們有沒有茶錢啊？要是沒有的話，本殿主現在心情正好，看在以後又要屠殺你們的份上，就請你們喝上一杯茶。”

九武忍不住要衝出去了，卻聽殿主喝道：“九武，站住。”

“九武，我記得三百年前殺死一個叫九冠的人，不知道和你有沒有關係啊？”

“那是我堂兄！”

“好，都好，你堂兄當年也像你這麼有種，可惜，他死了。”甘殿主這話語帶雙關，九武也聽了個明白，要不是殿主抓住他的手，九武早就衝了出去。

甘殿主見沒能激得九武出手，又將目光落在了楚南身上，說道：“沒有修為的小子，你有種沒？”

楚南掏了掏耳朵，似若未聞。

錢磊他們都將自己的氣息掩蔽得很好，不僅看起來就是普普通通的武者，就是感覺起來，也不會讓人產生危險的感覺，至少是眼前這個姓甘的還感覺不到，要不然，他早就不敢如此放肆了。

甘霖被楚南一個隨意的動作弄得生起了一些心火，又說道：“沒種的小子，你是想激怒老夫嗎？那你可要想清楚，激怒老夫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後果。”

楚南不知道殿主為什麼要攔著九武，可他知道眼前這些人是九武的仇人，如此便夠了，他轉過頭，問著殿主，“要是我將他殺了會怎麼樣？”

聽到楚南輕飄飄說出來的話，甘霖等一眾人都愣了，瞬間回神，狂笑起來，甘霖對自己的弟子說道：“無劍，你聽清楚了嗎？他說他要殺我！”

“稟告師尊，他在找死！”

“小子，你聽到了嗎？”甘霖又問著楚南，還釋放了威壓，楚南沒有破他的威壓，任由威壓加身，而後吞納進體內空間，反正這股屬於“虛”的能量，也是體內空間所需要的。

殿主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