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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部分

最希望墨北消失的人恐怕就是夏家的幾位長輩了,而恰恰好的是,他們還有這個能力。做為血親晚輩,夏灣並不相信這種事是家中長輩們做的,但同樣因為是血親晚輩,以他對長輩們的瞭解,他還真不敢保證他們就不會做這種事。

或許他們並不是想要墨北的命,只是想嚇唬一下墨北,好讓他知難而退呢?對於一般人來說,遭遇過這種恐嚇之後,不論多深的感情恐怕都會提出分手吧,再怎麼不怕死,也架不住鍘刀始終懸在頭頂上——那是愛人的長輩,一來不能報復,二來人家想再來一回就能再折騰你一回,不弄死弄殘你也能憋屈死你。

這麼一想,連夏灣都覺得很可疑。

“我覺得不太可能,就算要給墨北個教訓,也不能連他媽也一起綁了吧?咱家又不是土匪。”夏灣想了想,說道,“這樣,你先彆著急,我會調查清楚,最遲明天晚上,我一定能給你個答覆。”

“明天晚上?要那麼久?”夏多不滿意。

夏灣真希望弟弟就在眼前,好讓他踹上幾腳出氣,“你夠了啊,我要查也不能明目張膽去查吧?況且,要真是自己人動的手,至少可以保證墨北沒有生命危險吧,時間長短不重要。”至於會不會捱打什麼的,那可就不好說了。

給夏灣打完電話後,夏多又想起來一個人——羅驛。

實在是羅驛安靜了太久,久到讓人都難以感覺到他的威脅性。在對他監視最嚴密的時候都沒有發現他做什麼害人的事情,時間一長,監視的力度也就漸漸減弱了。

過去墨北還會神經質地提到羅驛,並極力渲染羅驛的可怕,但最近這一年,就連墨北都疲了。想要幾年如一日地始終對某個人保持關注和警惕,並不是件容易的事,除非能以極大的偏執讓自己的生活重心只有這一個人。

可如果真到了那程度,自己的生活也就全毀了。

接到電話的監視者聲音有些沙啞,似乎是在睡夢中被吵醒的,但回答問題時頭腦顯得還很清醒:“羅驛今天早晨五點三十分在酒店內部的健身房鍛鍊了一個小時,七點零五分和梁拂曉、古京、李菁一起到酒店餐廳用餐——梁、古、李三人都是參加交流會的,住同一樓層。九點鐘交流會在酒店六樓的會議室開始,一直持續到十二點準時結束,其間羅驛並沒有離開過會議室。中午用餐後,羅驛在下午的交流會上做了演講並主持了討論,演講題目是《讀心術》。十八點會議結束後,與會的幾個學者和羅驛一起用餐交流,直到晚上二十一點羅驛才回自己的房間,此後一直沒有離開過房間。”

夏多耐心聽完,吩咐道:“馬上去看一下羅驛現在還在不在他房間裡。”

過了幾分鐘,監視者的電話打了回來,語氣有些緊張,並且充滿沮喪:“羅驛不見了。不過他的私人物品都還在,可能只是出去消遣消遣……”

這一組兩個人監視羅驛也快滿三個月了,一直都很自信是把羅驛監視得滴水不漏的。不過對於一個精神科醫生兼學者來說,大多數時間羅驛的生活都很有規律,來往的圈子也是固定的,所以兩個人私下裡還說過,這種監視工作就算持續個幾年,最多是能發現羅醫生吃回扣或是搞個女人之類,實在是枯燥無趣。可是萬萬沒想到,眼看這一期工作都要到尾聲了,居然會讓被監視者脫離他們的視線!這對他們的專業自信實在是個嚴重的打擊。

夏多說:“墨北今天下午失蹤了,很可能是被綁架,現在我懷疑羅驛與這個案件有關。”他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倒抽了一口氣的聲音,“現在我要你們做幾件事,第一,搜查羅驛的房間和行李,尋找相關線索;第二,查他到深圳後的通訊名單;第三,從酒店安保著手,調查羅驛離開的時間和方式,各種手段,欺騙、賄賂、潛入都可以用,一切後果我會承擔;第四,調查羅驛在深圳的熟人,對比他到深圳後的通訊記錄,我要知道他跟誰聯絡最頻繁、通話時間最長、和誰見過面;第五,拿著羅驛的照片去附近打聽一下,看有沒有人在二十一點之後見過他。我一會兒會讓公司給你們增派人手,有發現隨時報告。”

“是!”監視者緊張地回答,隨後又小心翼翼地提醒,“夏總,是不是應該報警?”

夏多嘆了口氣,“楊光已經報警了,不過我們還沒有明確的證據證明是綁架,一般來說要過四十八小時才能立案。就算是託了熟人,現在警方也不可能派多少人去查,他們還不如我們人手多、目標明確呢。老韓,對羅驛的調查就拜託你了。”

監視者連忙說:“是,夏總,我一定全力以赴。”

掛上電話,夏多想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