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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墨北心想,等以後直男彎男的說法開始流行的時候,你哥會更討厭這個小名的。

老楊突然說:“哎?前面那輛車怎麼停下來了?”

前方是喬贇的車,不知為何停到了路邊。李維說:“看看是不是車壞了?”老楊便也跟著把車停下來。

喬贇下了車,快步走過來,李維探頭出去問道:“怎麼了?車壞了?”

喬贇一把拉開後車門,示意夏多往裡挪一下,自己坐了進來,把車門一關:“車沒事。走吧。”

眾人都是莫名其妙。李維示意老楊開車,開出一段路後,喬贇的車也跟了上來。

喬贇摸出煙盒,想了想又塞回兜裡,李維從後視鏡裡看到,說:“想抽就抽唄,給我也來一支。”

喬贇說:“算了,小北不愛聞煙味,是吧?”

墨北驚訝地看著他,喬贇一笑:“夏多說的。”

夏多說:“跟王三兒吵架了?”

喬贇有點煩躁地說:“沒吵。……媽的,王三兒這小子發情也不看看時候,我就在旁邊坐著,他手都伸人姑娘裙子裡去了。”

夏多沉默了一下,說:“小逗眼兒呢?”

喬贇說:“他坐前邊,上車就睡著了,準是昨晚又熬夜看小說了。”

李維笑了笑:“喬小二,看不出來你這麼純情啊。”

喬贇哼了一聲:“我嫌硌應。”

李維搖搖頭,一副過來人的口吻,其實喬贇比他還大一歲,“以後你就知道了,有的是玩得比這個還過分的。出來玩也不能太硌色了。不信你問夏多,去年不是回了北京一趟麼,跟他哥出去玩,叫什麼來著那個酒吧?”

夏多輕輕吐出一個單詞:“séraphin(天使)。”

李維:“對,就那兒。我記著跟你哥一塊兒玩的那些人,可是玩得挺狠的,是吧?”

夏多笑了笑,沒吭聲。

喬贇說:“不是說進酒吧要查身份證麼,沒成年也能進去?”

李維大笑:“誰管啊?就算真查,那也得看查誰。”

墨北突然想到,跟夏多認識這麼久,只知道他是夏老師的侄子,家在北京,可對他的家庭背景自己其實一點都不瞭解,就連他有個哥哥都是剛才聽李維說了才知道。這固然是因為自己從一開始就沒對夏多過多在意,所以什麼都沒問過,可換個角度來想,這也是因為夏多從來不提這些。

故意隱瞞?照平時夏多對自己的黏糊勁來看,應該不會。那麼就是夏多已經習慣了不隨便跟別人談論自己的家庭?聽李維的意思,夏灣的朋友們似乎有些身份,至少是和李維差不多的身份背景,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那麼可以推論夏家也是一樣的。其實就是看現在夏多交的朋友也能看出端倪來,其他人不清楚,但墨北去過喬贇家,他家裡的經濟狀況絕對是在一般水平線之上,而王盛坐的那輛車看車牌可是市法院的。

以前忽略的一些細節被想了起來,在墨北心裡轉了幾轉,墨北突然問:“夏多,你認識一個叫夏承瀚的人嗎?”

夏多很驚訝:“我叔就叫這名兒。你見過他?”

墨北說:“是丞相的丞?”

夏多說:“是繼承的承。我爸叫夏成睿,成功的成。我爸爸、叔叔和姑姑名字中間的那個字都是同音不同字。”

墨北想了想,這會兒夏承瀚還沒調到雲邊市呢。“我好像在哪兒聽過,當時就覺得跟夏老師的名字有點兒像,想問你來著,可是忘了。剛才說起你哥哥,我就又想了起來。”

也不知道夏多是否接受了這個解釋,反正他也沒再追問。

墨北又想了半天,可記憶中並沒有夏成睿的資料,他前世不太留心政治,所以也不清楚夏成睿是否也和夏承瀚一樣是當官的。

李維還在跟喬贇聊天,原來他那次和朋友也在酒吧裡,正好兩夥人裡有互相認識的,聊天的時候得知夏多也長住雲邊,就這麼熟起來了。夏灣這個弟控還特意拜託李維關照弟弟。

車子開出市區,漸漸的路邊的風景除了樹林就是稻田,遠遠的還有起伏的丘陵。天空特別的明淨,藍得簡直不像真的,這讓墨北的心情不由得舒暢起來。

路過一片瓜地的時候,種地的人在路邊搭了棚子,地上擺滿了西瓜、香瓜和一些蔬菜,常有過路的車輛停下來買,既新鮮又便宜。

李維等人也都停下車,鬧哄哄地都跑過去挑瓜,有性急的直接敲開就啃,賣瓜的人也不生氣,笑眯眯地捧來一盆水:“洗洗再吃,沾著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