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一笑說道:“你啊你啊,果然就跟老孫頭說的那樣,是個實誠的孩子,也的虧運氣好,身邊的朋友看著挺不錯。”
這是順帶著誇了一下公子晉了,看來因為虎骨酒的緣故,老先生對他的印象也不錯。
公子晉微微一笑,忽然問道:“卞老喜歡下圍棋?”
原來屋子窗戶那邊放著一副圍棋,不過看起來並不常被使用的樣子。
卞老先生一聽,倒是來了興趣,笑著問道:“有空倒是會下,小朋友莫非也會。”
不是他說,現在的小孩兒,能下象棋的還有幾個,至於圍棋,能知道個一二三四五就不錯了,別指望他們真的坐下來一下就是幾個小時。
公子晉點了點頭,毫不謙虛的說道:“學過一些。”
卞老先生見他這般,連忙說道:“那正好,過來陪我手談一局,哎呀,能下圍棋的人太少了,有的還是臭棋簍子,我可是好久都沒有下過癮了。”
向安格在旁邊摸了摸鼻子,無端端覺得自己躺槍了,圍棋什麼的,他壓根就不會,不過很快的,向安格就給自己找到事兒做了,泡了兩杯茶端到他們身邊,站著旁邊一場棋場上的廝殺。
卞老先生一開始下的可算隨意,畢竟公子晉看起來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孩子,能有幾分圍棋造詣,不過是他還算喜歡這孩子,又長久沒有對手,打算過過癮罷了。
誰知道幾下過去,卞老先生便認真起來,對面的人棋力非常,絕對不是一般人可比的,甚至與他不相上下。
卞老先生當然不會知道,公子晉要是拿出真本事來,絕對沒幾下功夫就把他打得落花流水,不過誰讓這個老先生是向安格的師傅呢,他總不能一點面子都不給,要是輸得太難看,老先生惱羞成怒的話,他豈不是得不償失。
於是,在卞老先生看來,他們是棋逢對手旗鼓相當,下的那叫一個酣暢淋漓,雖然最後他還是輸了,但只輸了三子,這種身心的暢快,在那位老兄弟過世之後就再也沒有過。
下完一盤,卞老先生看向公子晉的眼神再也沒有了挑剔,慈愛的跟看自家孫子似的,恨不得拉著他再來幾盤。
還是向安格看不下去了,他對圍棋壓根沒啥瞭解,在旁邊看了將近三個小時,兩人才殺出一個高低來,見他們總算是分出輸贏來,連忙說道:“師傅,子晉,下了這麼久,咱們歇一歇吧。”
公子晉無所謂,卞老先生卻不幹了,指著向安格罵道:“臭小子,你就不能學著點。”
向安格無辜的看向自家師傅,臨了還給了公子晉一個哀怨的眼神,不過是一盤棋的功夫,自己就從好徒弟變成臭小子了,要是多來幾次,關門弟子的位置不會也給了這位吧。
當然,即使卞老先生願意,公子晉還不樂意呢,他慢悠悠的放下棋子,笑著說道:“卞老,今天就到這裡吧,正巧,我在附近買了棟宅子,以後咱們就算是鄰居,要下棋還不容易,您老要是有興致的話,我肯定隨傳隨到。”
卞老先生一聽倒是高興起來,心中卻忍不住嘀咕,這個公子晉到底是什麼人,京都有名的二代,他也都知道一些,可真沒有一個姓公的。但一個外來人,卻能在這邊附近買下宅子,可不是簡單的事情,誰都知道,這邊可不是有錢就能買下來的。
卞老先生人老成精,也並不追問這事兒,只是笑道:“好好好,這可是你說的,別到時候不耐煩。”
公子晉笑著說道:“自然不會,正好安格帶著弟弟過來,小孩子活潑,難免鬧騰,不如讓他們跟我一起住,免得打擾到卞老。”
卞老先生微微一愣,下意識的朝著公子晉看去,公子晉卻十分真誠的說道:“在下孤身一人,只有安格一個好友,還請老先生答應。再有一個,卞老以後若有吩咐,安格還能傳個話,也是方便。”
得了,好話壞話他都說了,卞老原本就不在乎這些粗枝末節,他真要人伺候的話,那幾個小徒弟就足夠了,只是看見公子晉這幅模樣,忍不住眯了眯眼睛,忽然開口說道:“你帶著珍貴的虎骨酒過來,不會就為了換我徒弟吧。”
向安格在旁邊聽著,覺得這話有些不對味兒,不過公子晉已經笑吟吟的說道:“安格一門心思想要跟隨在老先生身邊,要是沒了他,我那邊可要亂套了,所以還請老先生成全。”
卞老先生見他也不開脫,哈哈一笑,忽然說道:“倒也可以,不過你還得陪我再下一盤才行。”
公子晉自然沒有不答應的,向安格在旁邊看著也微微鬆了口氣,抬頭看了一眼公子晉,覺得這傢伙今天也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