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可他們不是戀人;他們才是第一次見面。
雷加本以為那個吻就足以震驚他了;可當安妮說自己認識千牧雪的時候;他的震驚就更難以復加了。
他注意到安妮身穿著魔法師的絲綢長袍;這件衣裙的款式和千牧雪之前穿過的有些類似;很顯然;她們都是來自於同一個地方;安妮並沒有說謊;也沒必要說謊。
“千牧雪現在在哪裡?”雷加按捺住狂跳的內心。
安妮嘟了嘟嘴;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是在光明塔裡呀;除此之外;還能在哪?”
“她過的怎麼樣?”雷加急切的問道。
安妮故作生氣的說道:“至今為止;你問的兩句話都是有關千牧雪的;你怎麼就不問問關於我的事情呢?”
“對不起。”
雷加滿含歉意的問道:“請問你跟千牧雪是什麼關係?”
“這又是一個關於千牧雪的問題等等——呃;這裡確實也有我——”
安妮先是佯裝生氣;但越想覺得這個問題很好笑;於是旁若無人的哈哈大笑起來;“你真是狡猾;好吧好吧;回答你——我是她的師姐;我們倆情同姐妹;經常睡在一張床上。”
“師姐?”
艾梨莎滿腹狐疑的走上前來;“這麼說;你也是御座閣下的徒弟?”
安妮聳了聳肩;“如假包換。”
她對這個身份頗為驕傲;甚至比公主的身份還要驕傲。
艾梨莎冷冷的哼了一聲;“聖光姊妹會的女人都憋瘋了嗎?怎麼一見到男人就撲上來狂吻呢?”
她剛剛還沉浸在親手於掉一名宗師級鬥士的喜悅感中;可還沒高興多久;就目睹了安妮親吻雷加的舉動;正為此耿耿於懷。
“艾梨莎不要亂說。”雷加倒先有些不自在了。
“我可是替雪兒吻的雷加;你要吃醋;就去找雪兒吃去”
安妮看了艾梨莎一眼;冷冷的說道:“哦;你就是艾梨莎啊。我聽雪兒提起過你——”
“哦?”
艾梨莎也非常想念千牧雪;“她怎麼說的?”
安妮撇了撇嘴;“抱歉;我沒記住;我對喜歡把自己當成男人的女人沒有什麼興趣。”
她朝雷加莞爾一笑;“我還是喜歡真男人。”
“你”艾梨莎只覺得大腦中的血液在逆流而行;雙手忍不住哆嗦起來;她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小丫頭的話氣成這樣。
“順便說一句——”
安妮的反擊還遠沒有結束;“你手上的劍很漂亮;不過很可惜;你已經大禍臨頭了。”
“什麼意思?”艾梨莎雙眼都要噴出怒火來了;“你把話說清楚”
安妮攤了攤手掌;正要說話;眼神兒卻被手中信封上的封印吸引住了。
白銀之手。
第一卷 流浪學徒 第六百三十三章 搶走公主
白銀之手;她母親家族的標誌。
安妮倒吸了一口冷氣;皺著眉頭喃喃自語道:“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會以白銀之手的封印給我寫信;那就是我的芳安姨媽……”
自從她的母親去世之後;芳安姨媽就擔負起了照顧她的責任;當初她賭氣把父親的手臂凍傷;要不是芳安姨媽的幫助;她不可能被御座師傅收為第二徒弟的。
在光明塔學習魔法的這十幾年中;芳安姨媽一直跟她書信不斷;她今天能有如此開朗向上的性格;完全都是由於芳安的悉心呵護。
但芳安姨媽平常很少以白銀之手封印做信封。這就意味著;現在手中的這封信非常重要——
雷加註意到安妮在看到白銀之手封印的時候;臉上掠過他無法理解的某種神情;就像是深潭中銀色魚鱗的閃光;一閃即逝;然後那潭水再度變得平靜而空無一物。
他正要開口詢問;突然聽到血手在不遠處低聲的叫他:“雷加……”
雷加轉過頭去;看到血手蹲在無頭的車伕屍體旁邊;索林漢則一臉凝重的站在血手身後。
他很少見到索林漢臉色陰沉的時候;心裡不禁沉了一下。“怎麼了?”
血手抬起頭;深呼了一口氣;“出事情了。”他掀開車伕們遺落的外套;下面露出一件潔白的法袍。
“啊”
艾梨莎失聲喊叫了出來;隨即;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捂住了嘴。前一秒她還想揪住安妮不放;想質問她為什麼詛咒自己大禍臨頭;這一秒她就明白安妮為什麼要那麼說了——她殺的人可不是普通的公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