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媽呀!……”陳氏聽了痛快:打死這個賤人,就沒人跟她搶奪一百兩。
三春看明白了,兩人打架是勇者勝,看來陳氏比谷氏狠,膽子壯力氣就大,所以陳氏的個小卻佔了上風。
三春恨谷氏,可她更恨陳氏:陳氏這個毒貨比谷氏還狠,想賣了她為她女兒做嫁衣,是可忍孰不可忍,陳氏佔便宜三春的心裡不舒服,不能讓陳氏繼續高興,應該立即阻止。
她看向陶永福,周氏正拉著他衣袖,這是周氏阻止陶永福救他娘,周氏這貨三春還是瞭解的,歹毒的娘們兒是在動什麼花花腦子。
看看陶永清還跟沒事人一樣,兩口子溜達往回走著。
三春不願答理他們,快步就到了柴房,拉起永明就走:“還卸什麼柴?娘快被大伯孃打死了。”
叫谷氏娘,三春就是咬著牙的,不然跟永明怎麼稱呼谷氏呢。
永明說:“我懶得看打架的,柴房清靜,大伯孃能打過咱娘?”永明似乎不信,可腳下卻跑得飛快。
果其不然,陳氏還在打,這一架,就是要打出自家的威風,陳氏也有震懾劉氏的用意。
看到自己的娘沒有還手之力,只有哼哼的份兒,永明的氣騰就上來了。
永明憤怒地瞪向陶司空一家,全他馬畜生,想整死人咋地?這樑子算結下了。
見不著二哥二嫂的影兒,大哥大嫂就站那兒,自己的娘被人打得這樣慘,就沒一個出手的,被娘寵慣了二十多年,就換了他們見死不救的黑心?
娘活得特悲哀,看她捧著手心裡的兒女,哪一個還趕不上,被她天天打罵虐待,吃糠咽菜,拿著換錢的瘦弱三春待她有真心。
永明抓起陳氏,就甩到一邊,他恨不得踹上幾腳,可陳氏是長輩,他不敢造次。
只有忍下一口惡氣。
陶司空一家群起怒罵:“小畜生,你以下犯上,敢打長輩?”
“你們都瞎了嗎?人快被打死,你們坐那兒瞅著,良心在咯吱窩?”永明氣極,這幫人瞪眼說瞎話,真隨黑心的人販子。
實際永明頭幾年就聽到了風言風語,一個小子八卦細胞不旺,年齡又小,根本就不往心裡去。
沒想到這幫人這樣心黑手狠,真想罵出陶司空是野種,可是有礙奶奶的名聲,永明還是嚥了又咽胸中的怒火,眼裡的狠戾射向陶司空,永明的眼睛傍了谷氏,目大眼光兇,這樣一瞪,陶司空嚇了一哆嗦,他也不較真兒了,他婆娘沒吃虧,暗爽的心理好平復,當即帶了家人回巢。
永明攙起了谷氏,看她傷得不輕,起來後還狠狠瞪著三春恨不得殺了她。
永明嘆息一聲:“今天要不是三春,娘你就沒命了。”
“她看熱鬧不幫我!你還向她說話?”谷氏渾身都疼,可是腦子還是好使的,哪能忘了她最恨的喪門星,她明白兩個兒子沒幫她,她也不想他們來幫,他們都是讀書人,如果打了伯孃,會讓外人說忤逆的,會影響前途,如果被陳氏抓壞臉面什麼的,自己的兒子真會丟了臉面,只有那個喪門星,左溜是個壞名聲的,壞她一個人就好了。
“是三春叫的我來。”永明心情有些煩躁,三春那麼小的個兒,胳臂受了重傷,怎麼能拉開廝打的兩個大人,這個娘,真是個不講理的。
“是她叫得你?這個**心真壞!她是想讓你壞了讀書人的名聲,是使壞讓你大伯一家打你,她哪有那麼好心!”谷氏的聲音挑的很高,簡直就像嘶喊了。
真叫永明徹底無語,這個娘簡直就是個半瘋兒,跟她沒有道理可言。
送了谷氏回房,永明真想不再搭理他,最終還是不放心,怕她傷筋動骨,內臟有損啥的,得給她找郎中瞧瞧:“娘,我去找郎中。”
谷氏嗖的一下兒拉住永明的衣襟兒:“找郎中還得花錢,找楚離看看就可以了。”
三春受傷找楚離,是因為有幾個銅錢也不能暴露,娘是當家人,沒錢可以用糧食抵藥費,怎麼能總麻煩人家楚離,永明也看出來楚離母親對他們的不歡迎,永明是要強要臉的性子,他可不想讓人家說出難聽的。
“娘,楚離沒在家,只有找郎中看了。”永明這樣說谷氏也無奈,她對自己的身體可比三春嬌貴多了。
三春分得的那條魚,她沒捨得吃,偷偷給了永久:“千萬不能讓四夏知道魚的事,我們可惹不起她。”
永久遲疑一陣兒,試探著問三春:“三姐,娘受傷了,把魚給娘補身子好不好?”
三春心裡感慨了一下兒,永久是個良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