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糠餑餑,四夏只有餓著,就是讓她吃點兒苦。
永明把楊氏的話告訴三春,面帶疑問:“三春,為何楊氏誣你搶米?”
三春就笑起來,一副能掐會算的模樣,多簡單的事情,這種伎倆她也使,谷氏但是個明白一定兒的人,也不會被她糊弄。
搶米的事情怎麼瞞得住人,一思索就明白是周氏楊氏兩人乾的,谷氏她們三人是管做飯的,谷氏倒了,廚房就只剩了她二人掌管,看不透楊氏,還看不透周氏?妯娌之間哪有相讓的道理,周氏搶,楊氏就乾瞪眼捱餓?
“楊氏的好算計,她知道了沒她們那份錢,兩口子都是有心計的,這是在耍手段,說我搶米必然招來孃的記恨,以孃的脾氣會不顧爺爺的反對,強硬行事,他們擔心娘被爺爺管住不敢賣我,是在將娘一軍。
這一次又顯出了她們兩口子的孝心,感化娘,他還又要考秀才,是陶家的希望,賣我的銀子豈不大部偏了他們,可是楊氏狂妄了,怎能當著你說,她是認為你不會插言,她是這樣想的,賣了我你也得力。”
“是這樣的,你分析的沒錯,大嫂二嫂怎麼都這樣惡毒?”永明狠眯著眼,眼裡全是殺人的兇光。
“人大多數是貪婪的,再者他們哪裡見過銀子,想功名,想銀子都想瘋了,沒有銀子怎麼能有功名,哪裡不需要錢。”三春兩世為人,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
楊氏給谷氏吃了碗米粥,第二日就再也沒有登門,說是要到孃家借糧,一家三口全走了。
周氏以為賣三春沒望了,一頓飯也不給谷氏送,自己吃飽就抱孩子串門子。
谷氏吃的還是麩子粥,但每到晚上能吃到一個菜包子,連續七天,是不是麩子粥營養力強,谷氏竟然精神起來,眼裡充滿了疑問:“永明,我問你,包子哪的錢買的?”
永明早想好了說詞:“娘,你這次能活下來,全靠了三春,她天天到鎮上乞討,才買幾個包子,給我們幾個和娘吃,我們才沒被餓死。”
谷氏“噌!”從床上戳到地上,臉色通紅,眼睛瞪得像小山包,磨牙的聲音“嘎吱嘎吱”地:“我惜得她乞討,我餓死也不會吃她的東西,她敗壞我書香門第的名聲,我就和她沒完!”
永明就要氣樂,娘一點兒不懂道理,這人真混,自己想感化她一下,好放棄對三春的狠勁兒,怎麼啥都是她的理。
“娘,搶走米的你不怪罪,反來怪罪救你命的人,你怎麼能這樣偏心。”永明氣得臉紅脖子粗。
“她乞討養我是應該的,她的命可是我給的,討好我?想不讓我賣她?做夢!你爺爺管當個屁!軟蓋兒王八……”谷氏連老公公都罵了,永明直氣得眼前發黑,就是撿軟柿子捏,她怎麼不敢罵劉氏?
爺奶的短處是你做兒媳的該揭的?,要不是自己的娘,永明真想抽她,賣三春的妄念她還沒打退,簡直就不是個正常人。
永明氣得再也不理她,第二天連麩子粥也不給她送,四夏自然不懂疼她,永輝永久都坐立不安,永明呵斥他倆不許動,沒見過這樣的混人,使勁餓她,連說話的力氣讓她沒有,省得她這樣混橫不講理。
這哥仨都是善良的,谷氏把永明氣這樣,都不想給她飯吃了,這娘當的,真沒味兒
三春知道永明是氣,他心裡哪能想餓谷氏,心裡一動:氣谷氏一頓去。
“我去吧。”三春端起麩子粥碗,永明沒有攔她,三春腳下輕快地來到谷氏房間,把碗放在床邊,二話不說就要走。
谷氏看她轉身,就氣懵了,這樣的飯食以前都是她個這個臊丫頭吃的,今日輪到她給她吃,這不是羞辱她嗎?
臊丫頭競不去乞討,讓她光吃這麩子粥,沒天理了呢!
抓起枕頭,就砸向三春,一下子砸到三春後背,倒不是有多疼,這種行為讓人氣憤,每天專鑽縫打人,麩子粥也不該給她吃,餓得她半死,看她還有沒有力氣折騰。
“你這人知不知好歹,給你送飯還捱揍。”三春瞪大眼睛朝谷氏呲牙,像個小老虎,好像要吃了她。
谷氏的怒氣騰騰的,自己實在是沒勁,以她的性子,早就打斷了她的腿:“今日天都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去鎮上?”
三春一聽樂了,想包子吃了,今天你就別想了,糠餑餑等著你呢:“到鎮上幹什麼?你都好了,自家有的是糠餑餑,怎麼還讓我給陶家丟人去?”
“糠餑餑怎麼能吃?”谷氏氣得眼球都冒了,給她吃糠餑餑,喪良心的。
“糠餑餑好吃得很,很有營養的,是養身體的好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