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他。都這個樣子了,還在算計,雨春心裡鄙夷:你累不累?讓人看著他都累。
死到脖子還操心,真是死不瞑目。
我扶持鍾離子均?老狐狸的意思雨春懂,想掌控她,死老頭覺得他本事太大了。
自己只想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別人的事一概不摻連,誰升官,誰發財都和自己無關。
雨春的最妙招就是裝不懂,自己小嘛,不懂是沒罪的,鍾離子均的眉頭皺的緊緊的:這個爺爺鬧騰出來散心。非得到雨春家來,自己擔心他的病情。只有順從他。
都這樣了還是那一套,不亂操心怎麼會得這樣的病,鍾離子均幾次的眼色,鍾離浩升不知是不懂還是裝糊塗,就是不停下。
鍾離子均急忙開口:“雨春,我們是來謝你的,按照你的法子。我們打贏了官司,二弟脫離了牢獄之苦。我們一家很感謝你。”
“謝不上我的,那個法子你們也不是不知道,哪有我什麼功勞,找不到你們想求的門路,你們早晚也會用那個法子。”雨春淡淡地回答。
鍾離子均示意鍾離子衍,鍾離子衍立即會意,起身一個大躬到地:“謝郡主救命大恩。”
雨春搖頭:“我可沒本事救人命,受不起這個大禮。”
雨春發現鍾離子衍的眼睛一個勁兒的往外看,心裡暗暗地罵道:“死性難改!”
鍾離子均好像看出雨春對二弟的不齒,這個二弟,真是不爭氣的,看看他的眼睛賊賊地往窗外送,知道他是個不知悔改的。
鍾離家的三個女人一直沒有吱聲,默默地觀瞧,鍾離子均的母親面無表情,鍾離婉神色看不出喜怒,臉色煞白,沒有一絲血色,臉上的面板沒有汗油油的光澤,肉皮兒似波光瀲灩,少了細滑緊繃,她瘦了不少。
她的爺爺病了,鍾離婉沒有了希望,鬱鬱寡歡,愁腸百結,花顏失色,倒讓人瞅著可憐八見的。
鍾離夫人更是瘦的皮包骨頭,眼窩深陷,顴骨高突,面上的皺紋交錯似蛛。
鍾離老夫人本來就瘦,尖尖的下巴,更削尖了不少,皺紋堆壘,身上的衣衫都是寬鬆了許多。
這家人的火上大了,愁發大了,一個個都現了原形。
鍾離子衍瘦的沒了貴公子的風度,本來不大的眼睛倒顯得大眼濃眉。
鍾離子均也不胖,他的心態好像很淡定,數他變化小。
雨春看罷一眾,暗暗的腹誹,這家子人,時運也算完了,天意難違,再會算計有什麼用。維繫這樣一個大家族,鍾離子均一個人的力量是不夠的。
說完了就走吧,怎麼還不動,雨春可不願意陪這些人,特別是那個鍾離子衍,現在就是雨春的眼中釘,恨不得他一時快滾。
雨春默默地在心中攆他們,可是人家並沒有走的跡象,鍾離浩升又歪歪咧咧地說了不少,雨春懶得聽他糊嚕嚕,也不理會他說的。
鍾離子均招呼一家人:“我們該回去了,雨春一定很忙的。”有鍾離老夫人在,鍾離夫人和鍾離婉始終沒有敢開口嘚咕,娘倆一遍一遍的瞅老夫人,示意她說話,老夫人怎麼不明白她們的心思,可是那個口實在不好開,三人謀劃了多日,為了鍾離子均的前程,只有抓住雨春不放。
可是去陶家提親,雨春最恨的是陶家,就是雨春不恨,陶家人已經入獄,陶淵民下落不明。陶家這條道兒是走不通的。
找太上皇,他們是見不著的,只有和雨春當面說,老太太可比兒媳婦明禮得多,沒有哪一家幹這樣的事,是很失禮的事情。
老夫人躊躇半天,還是沒有開口,鍾離夫人母女急,選秀馬上開始,鍾離婉等不得,沒有靠山,她怎麼能戰勝皇后。
鍾離老夫人不語,鍾離婉實在是憋不住了,鍾離婉突然靈機一動,轉著彎兒有把話題引到皇帝身上,鍾離婉的作態悠然的,看似像啦閒嗑:“郡主,你的好姐妹小丫兒呢。”
雨春一聽,鍾離婉是等不及了,這一家子訊息靈通,應該早知道小丫兒進宮的事了,鍾離婉在引什麼話?
自己也不用瞞她,也不是什麼犯法的事,遮遮掩掩地也沒用:“婉姐姐還不知道,小丫兒進宮做宮女去了。”
“郡主,小丫兒可是個運氣的,遇到了郡主搭救,又把她舉薦給皇上,對她可是恩重如山了。”鍾離婉悠悠地說。
“噗嗤!”雨春笑了,雨春就是裝的笑,為了諷刺人,用笑最好使:“婉姐姐你真會異想天開,我可沒那個本事給皇上舉薦她,是我趙二哥乾的好事,她是想的皇上,可是皇上想她不?美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