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雨春很信我嗎?她的變化大了,要是像小時那樣依賴我,她就得嫁給我,還有你的希望了?”楚離的神色黯然,一派思索嚮往的樣子。
“你們小時有多親近?什麼時候和你生分的?”鍾離子均好奇,自己要娶的媳婦,被他佔去了心,渾身都不舒服。
“說來話長得很,三春被谷氏打後,身子一直不好,我就經常從家裡偷一些食物讓永輝偷偷地給她,從那以後她對我也十分地親近,她上山撿柴挖野菜,我發現了就去幫她,等夠數了,就和她一起玩,她一向沒有多少言語,我們在一起打螞蚱,找果子吃。
她憂愁的小臉,見到我立即就笑起來,我和她在一起也高興了幾年,到她九歲的時候,他家人要賣她,她要我買她,我雖然都十三歲了,可是我銀子少,
我怎麼能不心焦,想拿了我孃的嫁妝賣點兒,可是她鎖得緊緊的,在她的屋裡,我也不好下手。
第二天就聽說三春被谷氏打死了,永輝找我哭了一通,說谷氏要把三春扔去亂葬崗,我盼著有奇蹟出現,你聽說過沒有,人死後停屍七天不下葬,就是有還陽的,很多的病人因為閉氣,厥症等原因的假死,還有能借屍還陽的,我盼著三春再活過來。
就教給永輝一個好招兒:你跟你娘說,三春活過來是可以賣三十兩銀子的,扔了她就是扔了銀子,停七天有活過來的。”
永輝找谷氏說了,谷氏還誇兒子是福星,竟然這樣聰明,三春就在陶家的破柴房住,也礙不著谷氏什麼,谷氏也不去理會,我假借和永明玩兒,偷偷去看過,三春的屍體一天的時間還是溫熱的,我讓永輝看著彆著蒼蠅,第三天還是熱的,我就覺得她不會死了。
谷氏可是用棒槌打的三春的頭,我擔心她不是傻了,就是成了癱子,我看到一本醫書說的,腦子被傷可是要又癱又傻的,那時我就盼著來個借屍還魂的,也不願三春就這樣沒了。
沒想到她真的活了,還變得這樣聰明瞭,膽子也大了,敢和谷氏對著幹,還想出了妙招兒改戶籍逃脫陶家的掌控,她的變化讓我驚異,見了我就像見到了陌生人,我心裡很痛苦,還有一絲絲的甜意,不管怎麼樣,她畢竟活了下來,就應該高興。”楚離說完,眼神都是苦的。
“她能活下來可有你的功勞,你對她那麼好,她不會忘了吧?”鍾離子均對三春的復活也是好奇的很,總想問明白。
“當時我就猜想,是不是我沒有救她,她冷淡了我?我也是想問明白,沒想到她的回答是,被打的腦袋壞了,忘記了以前的很多事。
我也不明白,打了腦袋心裡的事情怎麼會忘呢?想事情都是用心的,後來我慢慢悟索,透過研究醫書才明白,腦子受傷真的會忘掉事情。”楚離心裡傷感,如果三春有以前的記憶,對自己是最親的。
可是她忘記了一切,像換了個人一樣,奔出了自己的前程,楚離還是為她高興的。
“把那本書給我看看,我還真不知道,想事是用腦袋的,小小的三春為什麼懂呢?”鍾離子均感嘆雨春要是不忘記以前的事,一定會嫁給楚離的,哪還有自己想的,慶幸!慶幸!老天對自己不薄,可是雨春若是不變,自己會不會喜歡這個人呢,如果不變,楚離會不會喜歡這個人呢。
鍾離子均想到此,就想探探楚離究竟對小三春是什麼樣的感覺?苦笑了一聲說道:楚離,咱倆是哥們兒,也不要隱藏自己的心思,有啥說啥,三春九歲的時候要你買她,你想過沒有要她做媳婦?”
“十三做媳婦,心裡沒事,你十三就會想媳婦?”楚離狠瞪鍾離子均:“要說你們家盡出花花公子,一點兒不冤枉你們。”
“這不是啦閒嗑嗎,怎麼胡扯亂啦啦地,扯上我們家幹什麼,我感到好奇,你都十三了怎麼不知道避嫌。”鍾離子均覺得十三歲的男子已經到了男女不同席的年齡,怎麼會和女孩子玩在一起。
“三春四歲就和我認識了,在一起幹活玩耍,相熟的很,鄉村人哪有大家主那樣的嚴格規矩,小孩子之間懂什麼齷齪,都是純真的感情,成年的姑娘小夥兒見面也沒有不打招呼的,窮人家的女兒哪有農忙不下地的,見著誰哪能都倆眼黑,男女見面就有齷齪了?正派的人是大多數,鄉村沒有男女大妨,齷齪人也就那麼幾個,哪有富貴人家想的那麼骯髒,一整就是鄉下人沒規矩什麼的,大家主那麼防著,齷齪的事少嗎?”楚離不屑地說。
“看看!看看!住到鄉下幾年,就貶起了大戶人,大戶人家是齷齪多,也是人雜的原因,也沒你說的那麼邪乎。”鍾離子均還頭次看到楚離這樣憤